但他都这么说了简浮笙也只好自己一间一间的找。
餐厅,书房,健身房,衣帽间,最里面才是主卧。
简浮笙的目光在偌大的卧室里梭巡一周,色调白色主打,干净的像是一尘不染的酒店,没有人气没有温度。
没有女性用品,浴室里的洗漱用品也都是单份的,没有女人居住的痕迹。
当然,也可能是他喜欢清静,即便是有女人也不会在他这里住。
这么一想,简浮笙心头浮现出的窃喜如同被戳破的气球一般瞬间泄了气然后瘪了下去。
简浮笙的衣服全都湿了,浴室里恰好放着季绝的睡袍,于是她便拎过来裹在了身上。
她光着脚从浴室里出来,男人依然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里。
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许是之前出去找她的时候沾染了秋雨的湿气,所以有些褶皱,但丝毫无扰他俊美妖孽的气质。
更加的凉薄。
窗外的雨势渐弱,打在窗子上发出细微的敲击声,给着寂静的了无生息的空间注入了一些生气。
他指间夹着一支香烟,微微偏首,薄唇噙着金黄的烟蒂熟练的抽一口,每一个动作分解开来都足以迷倒万千少女和少妇。
简浮笙看着他坐在青白色的烟雾里,背影寂寥而孤独。
像一匹……孤狼。
孤傲的狼。
简浮笙走到他身后大概一米的位置,徒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二百平的公寓便蔓延着诡异的安静。
男人没有回头,嗓音淡漠而慵懒的道,“过来坐。”
简浮笙有些受宠若惊,几秒后,慢吞吞的挪动着步子,绕过沙发,坐到了他的身边。
季绝这才侧眸看向她,浅色的眸子毫不遮掩的在她身上打量着,那目光轻佻的仿佛她没穿衣服一般赤果果的很。
简浮笙有些不自在的拢了拢睡袍,小脸上蔓延着一层酡红,偏开视线轻声道,“等会儿雨停了我就走。”
她的话音落下,男人凉薄的唇里便溢出嘲弄的低笑,轻邪邪佞,“走什么?你送上来,不就是给我睡的吗?”
简浮笙的脑子轰的一声直接炸开了。
所有的思维和理智都在那一个瞬间轰然炸裂,碎的七荤八素的。
连她的神经都跟着紊乱。
她残存的理智根本不足以支撑她的逻辑,她听见自己在问,“那你睡吗?
她的声音落下,男人一双浅色的眸子蓦然变深,如同远古遗留下来的上好的琥珀一般,深的勾人。
他一把将她推到在沙发上,修长挺拔的身体跟着压了上去,掀起的是最原始的慾望。
简浮笙只觉得鼻尖里全都是季绝的味道,染着清冽的烟草香,蛊惑着她的神经。
她看着压在她上方不足一寸的那张俊脸,鬼使神差的亲了上去。
动作生涩而小心,仿佛对待贵重的稀世珍宝一样。
男人没有回应她,低着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在他唇上辗转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