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忍不住皱了皱英挺的眉目,修长的手指从她的脸蛋爬上她的额头,那温度滚烫的几乎要让他的指尖跟着烧起来。

她发烧了。

这个认知从他脑袋里滚过的时候,他想也没想的直接攥在薄被的一角,将盖在她身上将她裹的严严实实的被子掀开了,顺手就拖着她的肩头将她捞了出来。

被窝的温度极高,却又干燥的厉害。

她裹的那么紧都没有出汗。

薄暮沉的脸色更沉了,像是揉进了窗外的夜色。

慕晚茶觉得自己睡的好好的突然就被人从被窝里拎了出来,精致的过分的脸蛋上浮上一层茫然,“怎么了吗?”

男人的俊脸很阴沉,声音也格外的冷,“你发烧了不知道?”

晚茶眯着双眼看了他好一会儿,迟钝的思维像是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滚烫的温度沿着手心传来,她才迟缓的笑了下,眼底有着病态的迷蒙,“还好,可能着凉了,我睡一觉会好。”

她这么说着,就要继续躺下来。

只是身体还没有挨着褥子便被男人提着领子抓了起来,跟着响起的是他阴沉的不行的嗓音,“滚去床上睡。”

他的动作算不上粗暴,甚至有种刻意放缓的温柔,只是本就迷糊的神智不怎么清楚的慕晚茶根本就没有发现,甚至连他自己都无从察觉。

女人巴掌大的小脸半边掩在长发下,皱起来的模样彰显着她此时的不满,但那些不满全都被克制在了语气里,“我不是很想动,就想在这里睡。”

薄暮沉盯着她哪怕隔着昏暗的光线也能看到那种病态的潮红的脸蛋,沉沉的重复,“去床上睡。”

他蹲在地铺的边上,昏暗的光线让他深沉的五官更加的晦暗不明,让人有种说不清的暗色性感。

晚茶眯着眼睛跟他对视,半分钟后,怒意满胸膛的从褥子里爬了出来,大步朝浅灰色大床走去。

她胡乱的撩开大床上的薄被拢在自己身上,连脑袋都跟着蒙住了。

睡个觉都不让人安生,烦死了。

男人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直到她滚进被窝里,才迈开长腿走出了卧室。

他找到扔在书房角落里的医药箱,翻了半天,翻出一盒退烧药,看了眼日期就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过期了。

他一个人住,有个小病小痛什么的根本懒的吃药,又没人替他随时检查补全家里的医药箱。

拧眉摸出手机,长指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声线淡淡的开腔,“过来,带上退烧药。”

那端静默了大概十多秒,随即暴躁的低吼,“我他妈欠你的。”

门铃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坐在沙发里抽烟的男人习惯性的微蹙了双眉。

打开门,俊美又温润的男人手里拎着药箱,脸色很臭。

他最近都不在国内,差不多晚上九点的时候下的飞机,时差还没倒过来就被薄暮沉一个电话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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