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快冲到云毅入住的套房前,只顾昂着头走路的主办方负责人突然身形踉跄了下,差点摔倒在地。
他骂骂咧咧稳住身形,气恼地踢向地上差点将他绊倒的东西,“可恶,这是哪来的垃圾?打扫卫生的是不想干了吧?立马给我卷铺盖滚蛋!”
“嗯……”
地上那团东西低吟了声,缓缓动了起来。
所有人这才看清楚,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垃圾,分明就是被浴巾盖住的人!
而且看刚露出来的胳膊和大腿,分明就是没穿多少衣服的女人!
主办方负责人的脸色黑的比锅底还难看,气恼地一把弯下腰,将那块大浴巾给揭开,“装神弄鬼的,看我不……”
发狠地低咒声还没说完,主办方负责人的脸瞬间由黑变白,连忙将手里的浴巾盖下去,“小妹,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原本以为是谁醉酒胡乱睡在了这儿,怎么都想不到藏在浴巾下的,是自己平时最宠爱的妹妹,而且赤身果体!
负责人顾不上追问太多,连忙用浴巾裹好自己的妹妹,慌得满头是汗,“走,我们先回去!”
昨晚被冷月吓昏的女记者悲惨地在走廊昏睡了一夜,如果不是被自己的哥哥踩到手掌,估计这会儿也醒不过来。
她茫然挥开身上的浴巾,昏沉沉答道,“哥你干嘛?不要打搅我的好事!”
“咔嚓咔嚓!”
“怎么是她?居然光溜溜睡在门外面?”
“就是就是,这是被云总给赶出来的吧?”
“呵呵,想要麻雀变凤凰,都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跟着负责人上来的记者们个个都是势利眼的人精,这会儿见到他们兄妹出丑,疯了似的摁动快门,抓怕着露光却丝毫不知的同行。
负责人的脸变成了猪肝色,一边尽力用浴巾盖着走、光的妹妹,一边大声叱责这群毫无底线的记者,“别拍了,都让你们他妈的别拍了!听不懂人话吗!”
如果换在半个小时前,这帮记者是不敢在负责人面前造次的。
但是现在看到自己的同行居然睡在门外,很明显是被云总给丢出来的,这帮记者早就把心给放在了肚里。
在这个Y国,谁不知道云毅那不近人情的冷酷脾气?
既然人已经被他给拒之门外,证明以后也不会再给任何好脸色的。
拜高踩低,原本就是这群花边记者的本能,哪怕这次出糗的是自己的同行,他们也毫不讲情面,尖酸刻薄地讥讽起来。
“我们还等着你风光嫁入云氏呢,怎么就被丢出来了,哈哈哈!”
“就是,看情形这是在外面睡了一整夜吧?原来你就是用这招想要逼云总就范呐?”
“啧啧啧,地上冷冰冰的,可千万别着凉。不然金贵的你万一有哪不舒服,我们可担当不起呢!”
冷言冷语的嘲讽令负责人气得浑身发抖,他死死用浴巾裹住妹妹的关键地方,这才恨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昨晚明明已经进去了的呀!”
悲催在走廊昏睡了一夜的女记者这才想起昨晚的事,恐怖的记忆再次复苏,令她颤巍巍缩进哥哥的怀里,“有狼,云总的房间里有狼!”
“可不是么,而且还是披着人皮的狼。”
“就是就是,现在的男孩子可真不容易,出门都要小心保护好自己,才能避免不小心被女色狼给吃干抹净。”
“什么吃干抹净?要是遇到色中饿鬼,只怕连骨头渣都剩不下呢!”
围观的记者们明显误解了这名悲催同行的意思,只顾着你一言我一语说的爽快。
毕竟能看到这名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同事出糗,实在是他么的太过瘾了!
被拍照的女记者满眼都是恐慌,情绪陷入到昨晚那恐怖的回首中,怕的浑身发抖。
她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根本顾不上刚被围好的浴巾再度掉落,抡起拳头砸向云毅的房间门,“云总,你快出来!里面危险!”
负责人赶紧捡起浴巾围住自己妹妹走、光的重点部位,跟着砸起门来,“云总,你得出来给我们个说法啊!不然我妹妹的清白可就全毁了呀!”
既然事情都已经这么狼狈了,这名负责人索性破罐子破摔,想要硬逼云毅出来,然后借用人言可畏的力量逼迫他娶了自己的妹妹。
云毅昨晚奋战了一宿,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下,浑身惬意舒爽的不行。
外面的砸门声没将他吵醒,反而吵醒了被他搂在怀里的冷月。
冷月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想到昨晚和云毅疯狂的一夜,果露在外的肌肤瞬间变成了粉红色。
她羞涩地看了眼沉睡着的云毅,小手轻轻虚点了下他的唇瓣,暗呼好险。
自己昨晚被虐得上天入地,整个人都累得脱了层皮,如果不是外面的砸门声,估计再过一会儿也醒不来。
外面的砸门声越来越大,冷月生怕云毅会突然醒来,微微抖了下肩膀。
之前的她还未成年,化形的本领十分生疏,不是人头狼身就是狼头人身。
自从她正式成年并且将自己彻底交付给云毅后,这化形的本领就运用的十分娴熟自如了。
就像现在,她明明只是轻抖了下吻痕遍布的香肩,原本细腻光滑的肌肤就瞬间变回了绒白的皮毛。
云毅睡得惬意,终于被外面的声音给吵醒。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怀里搂着的白狼,眼神茫然了下,“小白,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明明记得自己昨晚参加企业家晚宴,根本没带小白出来的!它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而且昨晚,他似乎做了场很玄妙的美梦,那名神秘失踪的女孩,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怀抱。
不仅如此,梦里的她是那么的真实,不管是入手的触感还是浅淡的呼吸,都令他疯狂百倍,只顾着不停索取。
这场炫霓的春、梦,实在是太真实了。
云毅咽了下口水,暂时抹掉脑海中那种太过真实的销、魂蚀骨,大手揉着怀里白狼的尖耳朵,“小白,我昨晚居然做了场不可思议的梦,这真的太奇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