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枕,我忍不了了!”
他声音喑哑的像是被火烧过,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压在身下。
趁他还没挣开被绑住的双手,我缩着身子用力将他推开,踉踉跄跄的逃开。
被药性控制着,许书墨的眼神浑浊不堪,双手用力向两旁撑开,只听“刺啦”一声,绑在手腕的束带断裂。
他抬头,眼睛如同锁定猎物的鹰目,大步向我走过来。
我想逃,可身体已经软成了一滩泥,靠着冰凉的墙壁才勉强没有倒下。
“别过来!许书墨,你清醒一点!许书墨!”
我抗拒的大喊,可许书墨似乎已经听不到了,只是猩红着眼睛扑过来。
不行!
这绝对不行!
一口气堵在胸口,许书墨握住我肩膀的那一刻。
我凭着本能,低下头猛地咬住了他的手腕。
心中惊慌,我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咬下去的那一刻,牙齿立刻刺破皮肤陷进肉里,温热黏腻的液体涌进口腔。
一股子血腥味扑鼻而来,我忍不住干呕。
疼痛似乎刺激到了许书墨,他的眼神倏然清澈了一些,看着我狼狈的样子,急忙向后退出几步。
“温枕,这药的药性太强了,抱歉,我……”
他向我道歉,可我却不敢接受,并不是不原谅,而是不敢,我怕我只要稍稍靠近,他就又会迷失心性,将我扑倒。
许书墨又何尝看不出我的抵触,低头看着手腕上不断滴血的齿痕,他气息一凛,转身走到窗边,手攥成拳,狠狠打碎玻璃窗,捡起一块玻璃,转身扔在我身旁的床上。
“拿着。”
我明白,许书墨的意思是,如果他再控制不住,就让我用这块玻璃刺他。
看着床沿上锋利的玻璃,我的心口一滞。
第一次见面,他救了我,我却偷枪害他被停职。第二次见面,为了保我,他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顾。
值得吗?
看着他手腕上鲜血淋漓伤口,我心里忽然五味杂陈,感激,愧疚,更多的,则是心酸。
再也顾不上什么下药不下药,我从床上扯下一只枕套,噙着泪向他走过去。
“温枕?”
许书墨不解,我却没有回答,走到他身边,小心翼翼的用枕套清理他手腕上的血渍,泪水彻底决堤。
“温枕……”许书墨大概是想安慰我,可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是勉强的笑了笑,“温枕,我不疼。”
这句安慰,真是笨拙。
可在这个时刻,却再没有比这句话更能让我感动的了,哭到浑身颤抖,我再也撑不住,身子一歪,倒在他怀里。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巧合。
我和许书墨拉远距离时,顾寒时没有出现。
而我刚因为体力不支倒在他怀里,顾寒时就冲了进来。
“砰!”
门是被一脚踹开的,顾寒时大步冲进来,在看到我和许书墨亲昵倚靠后,脸色顿时冷若寒霜。
像是亲眼看到了背叛,他一步一步走的缓慢,走到我身旁,俯下身,几乎咬牙切齿的说:“温枕,你总说我不够信任你,所以,在得知你和别的男人开房时,我说服自己相信你。可是你呢?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