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奚望紧绷着一张脸,她不是会撒娇的女人,不可能贴着谢庭东说自己心底觉得委屈。
谢庭东深深地看着她的眸子,她被盯地有点不舒服,微微清了一下嗓子:“你叫我过来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还有工作要忙。如果完不成图纸,我就要丢饭碗的。”?“我给你的钱,难道养不起你?”
奚望顿时想起了那一千万,现在明确了关系之后,她也不急着还给他,但是她也不会花那张卡上一分钱。等到她带承承离开之后,她就可以将那些钱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了。
“还是自食其力比较好,免得日后谢先生厌倦我了,我会没饭吃。”
奚望转身想要离开,但是下一秒她纤细的手腕就被紧握住了,动弹不得。
“你还在发烧?”?“发烧总有个过程。”?他是在电梯口的时候,看到她的脸颊略微有些通红。
她平时不喜欢化妆,更别说是上腮红了,永远都是一张白净的脸素面朝天的样子。所以脸上起了红晕,一般都是病态的,一眼就看得出来。
“待会我送你去挂点滴。先在这里休息。”?谢庭东温和的话语让她觉得不习惯,她想要挣脱开他的手,但是却被禁锢地紧。
“不用了。”
他伸手抓住了她,将她拽到了沙发上坐下。
他倒了一杯水放到了她面前,奚望有些抗拒地皱眉,但是没有他的允许,她到底还是不敢起身。
这个时候林龄拿着几份文件,当看到奚望在办公室里面的时候略微有些惊讶。
“总裁,这是您要签署的文件。晚上有个饭局,是同……”?“推掉。”?谢庭东高高在上多年,仅是在南城,很多人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在外就更加了。他向来性子孤傲,不喜欢应酬。除非是他乐意,哪怕是再有头有脸的人物也要在他这儿吃闭门羹。
奚望听到他推掉了晚上的应酬的时候,忽然想到他刚才说,待会带她去医院挂点滴.
他不会是因为要带她去医院,所以推掉了晚上的应酬吧??她不信他会这么好心。
林龄用余光看了一眼一旁的奚望,心底已经大致猜测到了几分,她出门,离开了办公室。
就在这个时候,谢庭东的手机响了。
他按下接听键,声音沉稳:“妈。晚上我有事。去不了。”?看来是陆清打给他的。
奚望想起来承承说今晚陆清要跟江暖一起吃饭,现在打过来,应该是叫谢庭东一起去吃。
谢庭东挂断之后,拿起了一旁的大衣穿上:“去医院。”
“我去一下洗手间。”奚望没有办法拒绝,推开门走了出去。
谢氏顶楼的洗手间需要穿过一条长廊才能够走到,那个长廊有个死角,奚望经过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林龄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她本来对林龄的印象一般,但是觉得既然都遇到了还是打个招呼比较好,大家日后也都是每天要打照面的。
但是就当她准备走过去的时候,却听到林龄对着窗户,压低了声音开口:“奚小姐,我现在很害怕,总裁一直在派人调查丢失画纸的事情,如果查到了我的头上……”?当奚望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她的眉心拧了起来,为了避免被林龄看到,就躲到了这个长廊死角的后面。
“监控录像我的确是已经销毁掉了,但是以总裁的能力.恐怕还是会查出来。”林龄的声音听上去很紧张,“奚小姐,到时候你一定要帮我。”
“奚小姐”这三个字落入奚望的耳中的时候,陡然间有些刺耳。
在南城,奚小姐屈指可数。
不是奚宁又是谁??“我真的担心被总裁发现,而且总裁似乎没有过分苛责奚望,只是在人前故意做给人看似地发了火。但是事后关于如何处理奚望的事情一句话都没有提过。”?奚望的心口微微有些窒闷,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图纸丢失会跟林龄有关。
虽然她平时对林龄并没与太多好感,但是自认为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林龄的事情。大概,是奚宁给了她好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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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手机上面的录音键。
*
总裁办公室内,奚望直接走了进去,将手机放到了谢庭东的面前,按下了声音播放软件的按钮。
林龄的声音立刻从手机里面传了出来。
“奚小姐,如果画纸丢失的事情查到我头上,我该怎么办?当初是你让我去偷画纸的,你不能够扔下我不管啊。”
话语很清晰,声音也不算太低,可以当做很好的呈堂证供。
奚望仰头看着谢庭东,谢庭东的脸色愈发深沉难看了一些。
“现在,我算清白了吗?”
在表面上她的情绪自始至终都没有太大的起伏,但是心底却已经是难受的要命了。
被人诬陷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被谢庭东.
但是谢庭东却并没有太多的震惊,只是按下了电话的按钮:“去叫保卫科的人过来。”?几分钟后,保卫科的人匆匆忙忙过来,将奚望的手机录音取走去报警了。
一时之间,谢氏乱成了锅。
林龄被警察带走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说,这件事情奚宁也将会被受到调查,毕竟事关商业机密,严重的话,可以立案。
但是奚望这个时候却是没有心思去顾及这些,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谢庭东一直在处理这件事情,等到警察全部都离开了之后,谢庭东才回到办公室,当看到趴在沙发上面已经昏昏沉沉入睡的奚望的时候,他的眉心沉了下去。
他上前,附身将她从沙发上面抱了起来,阔步走向了总裁办公室里面的卧室。
这间卧室是他平时休息的地方,他的作息良好,有午休的习惯,每天中午都会在这里休息。
他将奚望抱起来的时候,怀中的女人警觉地颤了一下身子,一下子醒了过来。但是她实在是太困了,连续一天一夜的画图让她身心俱疲,当知道画纸被林龄藏起来了之后,她终于如释重负,困意立刻就袭来了。
“你要干什么?”她皱眉,警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