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儿从醒来就开始闹,治疗完全没办法进行,也不能一直用镇定剂,对身体不好。
陆含霜和钱文彬坐在前厅商量治疗方案,蒋静柔在房间里陪着。
于瑟凑过来说:“少奶奶,要不先喂颗药吧,先安静下来再说,我怕她伤害自己,毕竟是我们先骗她在先。”
陆含霜摆摆手说:“总不能一直这样啊,还是直接介入治疗吧。”
“你看这情况...”于瑟有些担心,“你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怎么治疗?”
陆含霜沉默了,钱文彬看了陆含霜一眼提议说:“先催眠吧,看看能不能找到心结,解开心结。”
“这种状态下不好催眠的,还是先喂了药再看。”于瑟说。
“我来吧。”钱文彬起身,“我先试试,如果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现在看来只能先这样了,陆含霜和于瑟同时点头。
钱文彬去了卧室,对蒋静柔说:“阿姨,您先出去,我来看看,不叫你们都别进来。”
蒋静柔松开顾灵儿,很是担心:“你千万别伤害她。”
“阿姨放心,我绝对不会。”
蒋静柔一步三回头的出去,关上门之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她走到前厅问陆含霜:“是不是因为我当初有病才遗传给灵儿的?”
陆含霜给蒋静柔倒了一杯水,揉揉她的脑袋说:“你想多了,这种事情哪有遗传的,不过是一开始的引导不对,青少年的成长过程本来也没那么容易,这件事小希也有错,我给你赔个不是。”
“得了吧。”蒋静柔语气淡淡,“要不是我成天说结亲家也不至于这样了。”
“那不还是我家小希有错,谁让我家小希眼瞎不喜欢你家灵儿的。”
“可不是,眼真瞎。”
眼瞎的陆子希远在Z市打了个喷嚏。
...
寻了了安静的周末,陆子希和赵紫叶窝在家里打游戏。
陆子希问起赵紫叶:“你准备一直在家里吗?无聊吗?”
“还行吧,有点无聊,可我还没想出来要做什么。”
“去公司陪我吧,我不看着你没心情工作。”
赵紫叶把陆子希的脑袋拍向一边说:“想的美,我就算是在家无聊死,也不会去你的公司的。”
陆子希硬凑过去,将人紧紧抱住:“媳妇,你是不爱我了吗?”
“你少来。”赵紫叶挣扎着,扒拉着他的手,“这和爱不爱你没关系,天天在一起太腻了,再说了,我去你公司和在家里是一样的无聊,我还是去做点别的事情吧。”
“你也想不出来,就去公司陪我几天呗,我看着你心情好,工作有劲儿。”
“想都别想,我看你就是想困住我。”赵紫叶从陆子希怀里挣脱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
“我心里只有你啊。”
赵紫叶斜睨了陆子希一眼,冷呵一声:“张嘴就来的骚、话,渣男无疑。”
陆子希支着下巴看着赵紫叶笑了笑说:“别人听到都会很开心的扑进老公的怀里,怎么就你不同呢?”
“那你去找别人啊!”
“不,我就喜欢你。”陆子希起身捏着赵紫叶的下巴亲了亲,“媳妇,嫁给我吧。”
“......”赵紫叶的眼神从电脑移到陆子希的脸上,定在原地几秒后,呵呵哒了一声说,“老子...你就这么求婚谁会嫁给你?你别不是个傻子吧?还是你觉得我好骗?”
陆子希:“......”
这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吗?
他根本没多想,只是觉得结婚的事情都是两人心照不宣的决定了。
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出?
想着想着他笑了:“行,老公满足你。”
说完,离开了家。
赵紫叶:“......”
...
钱文彬一开始的进展很不好。
顾灵儿比想象中的更严重了,固有的催眠方式不好用了。
如果陆子希在,抑或是和陆子希扯上关系,那这情绪上就没有问题。
但凡确定陆子希不会在,也不会和她有关系,那这情绪爆发的根本不可控制。
钱文彬试了好几种办法,最后只能是强行喂了药,让她冷静下来之后,才开始催眠。
前厅里,蒋静柔看着时间一个点一个点的过去,满脸担忧的问陆含霜:“已经很久了,那孩子真的没问题吗?”
“在这个方面他是专家,别急,再等等吧。”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为什么你不去?”
陆含霜拍拍蒋静柔的背说:“我和灵儿太熟了,我看不得灵儿那样,我不好进行治疗,这也是我带着文彬来的缘由。”
“你就这么相信一个小孩,怎么不找一个大点的?”
陆含霜叹了一口气说:“小柔,别自己先乱了阵脚,文彬不小了,而且在心理学的造诣很高的。”
“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哪里来的造诣高?”
“你这人...”陆含霜有些无奈,“你要相信才能治好啊,别自己在这里瞎想了,我肯定是不会害灵儿的,我能叫文彬过来,自有道理。”
“我还是担心。”蒋静柔起身,“我去看看。”
陆含霜拉着蒋静柔坐下:“姑奶奶,我求你了,你稳稳的坐会儿,你去了也帮不上忙,别添乱了。”
“我怕他伤害我家灵儿。”
“你是连我都不信了吗?”
蒋静柔抿抿唇没说话,于瑟打圆场:“小柔你别担心了,少奶奶既然这样做了肯定有这样做的道理,我们的最终目的就是治疗好灵儿,这期间必然是难过的,挺过去就好了,首先你就要挺住才行。”
蒋静柔叹息一声,到底没说什么。
三个人沉默的坐着,直到钱文彬出来。
蒋静柔第一个站起来,着急的问:“怎么样?”
钱文彬喝了一口水说:“人睡着了,您可以去看看,暂时还看不出什么问题,我和陆姨交代一下情况,商讨一下。”
蒋静柔赶紧去了卧室看顾灵儿。
钱文彬坐下小声的对陆含霜说:“不太好。”
“怎么说?”
“我先喂了药再催眠的,敌对的厉害,问不出任何话,估计后续的治疗很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