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霜看着王明慌乱的眼神,接着说:“王教授找来自己的学生冒充警察抓我离开,可是啊,就算是真的警察来,也不能抓走我的,但王教授就不一定了,我还是真是不明白王教授为什么那么怕警察啊?”
王明脸色阴怖狰狞:“找死!”
陆含霜一点都不在意:“王教授可要注意言辞,毕竟是大学教授,还评了最优秀的教授,还上了杂志,外界对王教授的评价可是极高的。”
王明还未说话,门口进来几个穿着制服的人,走在最前面的年轻小伙问:“哪位报的警?”
陆含霜笑了笑说:“王教授啊,你们都不认识?”
领头的小年轻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我当然认识,就是你吧,没经过王教授的允许闯进了办公室,赶紧和我们走一趟。”
“怎么称呼?”陆含霜问。
领头小年轻直接急了:“别和我套近乎,也别废话,赶紧起来,要不然我就动手了。”
陆含霜转头看着王明,笑着说:“王教授的学生还小,唬小孩行,我已经唬不住了。”
“哎!你这个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连我们这种公职人员都能忽略,活腻味了是吗?”
陆含霜不理小年轻,依旧对王教授说着:“你女儿我看管起来了,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不能见你的女儿了,还有啊,我今天来目的已经达成,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所以王教授珍惜你当教授的最后这段时间吧,监狱里可就没有教授了。”
王明一拳打在桌子上,非常生气的说:“我告你诽谤你信不信,还有我是我女儿的监护人,你算什么就将她看管起来!这件事我要告你,一告一个准。”
“王教授请随意,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陆含霜大步离开。
杨明已经在小年轻想去阻止少奶奶的时候将所有人撂倒了。
拍拍手,跟着少奶奶离开。
王明脸色越发的狰狞,小年轻站起来揉着腰侧问:“王教授,这女人谁啊?”
说完,笑容有点猥、琐:“但是挺有带劲的,不知道味道怎么样?王教授,我们要不要...”
其他几个男生也已经起来,双眼冒绿光。
王明一开始没见陆含霜,因为她是王思甜的心理医生,但看见后的第一眼就有了想法,可是...他隐隐觉得这人他惹不起,同时又觉得不甘心。
“你们先走,我想想。”
“好的。”小年轻说,“王教授可别吃独食想着我们啊。”
王明不耐烦的摆手:“出去吧。”
几个男生挂着笑容出去了,仿佛势在必得了。
...
陆含霜赶回诊所,直接去找钱医生。
钱医生正在泡茶,吓了一跳,恢复之后说:“来,喝杯茶。”
陆含霜端起来一饮而尽,烫的只吐舌头。
钱医生笑呵呵的说:“茶还是热着好喝。”
陆含霜缓了缓,单刀直入的问:“何承宣一直是王思甜的主治医生吗?”
钱医生点点头问:“怎么了?”
“我刚才去见了王思甜的父亲很不对劲儿。”
“这和何承宣有什么关系?”
“那这个病例是何承宣主动分享的吗?”
钱医生点点头。
“为什么分享?是因为特殊,棘手还是他解决不了?”
钱医生摇摇头说:“我不清楚,来了诊所之后就将这个病例拿出来讨论了,我以为是想人多讨论一下会有更好的治疗方法。”
“这个病例何承宣跟了多久了?”
“很久了,几乎是从小一直跟着了。”
陆含霜生气的拍桌而起:“从小跟到大,连最起码的恐惧对象都看不出来?还是留洋回来的年轻博士呢,这学历怕不是买来的吧!”
钱医生给陆含霜倒了杯茶说:“消消气,喝口茶,我们不是救世主,就是心理医生,一个普通的职业而已,对于孩子的监护人选择哪位心理医生我们做不了决定的。”
陆含霜泄气,坐到椅子上说:“我还是不明白何承宣为什么要将这个病例拿出来讨论,他应该明白拿出来病例就等于暴露了自己。”
“什么暴露自己?”
“王思甜的恐惧对象,男性,包括何承宣。”
“很正常啊,恐惧男性,任何男性都是恐惧的。”
“不是,我是说猥、亵,诱jian,强jian等所有犯罪行为,何承宣参与了。”
“小陆啊,猜测不能作为证据交给警方的,还有啊,我们是心理医生,不是警察,这些事情不归我们管的。”
陆含霜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不行!我要去见见何承宣。”
说完,跟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钱医生看着关上的门,笑了笑说,真是后生可畏啊,有干不完的冲劲儿。
他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给仲炎恺去了个电话,让仲炎恺做好准备。
放下电话,他笑了笑,拿过王思甜的病例看了起来。
是啊,该受到惩罚的人就应该受到惩罚。
...
陆含霜风风火火的闯进了仲炎恺的办公室。
陆子希迎上来问:“妈咪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急?”
陆含霜没法和陆子希解释,摸摸他的头说:“去玩吧,妈咪没事,就是想你了,来看看。”
陆子希知道妈咪有话和仲炎恺说,便乖乖去玩了。
仲炎恺早有准备,可还是假装疑惑的问了句:“出什么事情了?”
陆含霜走到仲炎恺的面前,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我要见何承宣。”
仲炎恺拧眉,故意生气的说:“仲太太知道自己这是什么行为吗?”
陆含霜心里很急,也没心情和仲炎恺开玩笑,直接忽略他的怒气说:“我有事问他,快带我去找他。”
“什么事?”仲炎恺双手交叉放在腹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
陆含霜真是急的要死,看着仲炎恺这幅闲适的样子,突生烦躁,她语气也不好了:“关于王思甜,我有事问他!”
仲炎恺感受到她的着急,伸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带近自己:“夫人,有点过分了。”
语气有点冷,但...是假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