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季珍!”仲父气的拐杖重重戳地,“我能给的都给你了,是你要的太多,是你贪得无厌,你要仲夫人的位置,还要我守着你,你想想可能吗?仲氏怎么可能拱手让给他人,我需要一个儿子继承有错吗?”
仲父接着说:“我可以承认我的方式有错,但是我和你提出离婚了的,是你自己不同意,是你自己找的这些痛苦,不是我强加给你的。”
“对,是我自找的,我错就错在我太爱你,错就错在我以为嫁给你就圆满了,我是没想到我这么多年都捂不暖你那颗石头般冷硬的心。”
仲父似乎不想去说那些往事了,都过去了,就算反复说,时光也不可能倒流了。
“方季珍,你我夫妻这么多年,你对小恺做的事情我都睁一只眼闭一眼了,但我不能原谅你杀死我了那么多的孩子,所以我要和你离婚,送你去坐牢,你后半生就在监狱里为那些死去的孩子赎罪吧。”
仲夫人听完,剧烈的挣扎着,面部狰狞,眼神凶狠。
“仲圣华,你休想!”说完直接冲着陆含霜怒喊,“你以为你高枕无忧了,你真的以为这个私生子爱你,能给你一切?你错了,大错特错了,他连你们的孩子都保不住,我想,他连这件事的真相都不敢告诉你吧,知道你是怎么出的车祸吗?是我撞的,目的就是要你死,要你的孩子死,为我的孩子报仇!”
“陆含霜,仲家男人无情,想必你都看出来,我奉劝你一句,别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最后受伤的只有自己。”
“这次你是幸运了一点,我没有撞死的,但是你等着,后面还会有更多的,你意想不到的事情等着你呢,你身边信任的这个私生子护不住你,还有,他瞒着你的事情太多了,你根本掌控不了他的。”
仲父气的起身,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我们的事情就说我们,你和她说这些干什么?小恺和我不一样,她和你也不一样,别把人都想的像你一样龌蹉!”
陆含霜其它的话都没有听进去。
只听见一句。
原来她的孩子是仲夫人有预谋的撞死的。
而且一开始也没有想要自己活着。
可她做错了什么呢?
让仲家的人一直伤害自己,伤害自己的孩子。
上次小希差点没命,这次又失去了一个孩子。
她久久从震惊里出不来。
她的手紧紧的握着椅子扶手,因太过用力,指尖泛白。
她对那个孩子有愧疚,因为是她任性出门的。
而现在看来,不管她在哪里做什么,这个孩子都已经是别人的眼中钉了。
她慢慢冷静下来,转头问仲炎恺:“她说的是真的吗?是她开车撞的我?”
仲炎恺一开始不想来就是怕她知道些什么。
有些事情瞒着是为她好。
但他管不住她非要来掺和这些事情。
到头来,还是他要承受着一切的一切。
“嗯。”
就一个嗯,他知道辩解没有用。
但他不会任由仲夫人欺负的。
他招了招手,十三压着仲父身边的管家进来,顺便递给仲父几份文件。
他一开始没想做这么绝,也没想掺和仲父和仲夫人之间的事情。
但仲夫人既然不要机会,他也没必要手下留情了。
这一个嗯震的陆含霜耳朵嗡嗡响。
她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是想护着你们仲家吗?”
他怕的就是这个,但凡沾上仲家人的事情,她下意识的就会把自己和他们规划在一起。
不论怎么解释多少都没用。
他心里叹息一声,沉声说:“不是,当时是你刚流产,身体虚弱,所以不想刺激你。”
她慢慢的站起来,走到仲夫人的面前。
仲炎恺不放心,放下陆子希起身跟过去。
“方夫人,我和你之间没有恩怨,是你和仲炎恺之间的恩怨,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孩子?”
仲夫人笑,笑的狰狞:“你生的是私生子的孩子,是仲家的血脉,我为什么要留着这些劲敌来动摇我的位置?仲家是我的,是我女儿的,不能是这个私生子还有他的孩子的,你懂吗?”
陆含霜眼睛因为生气,猩红一排,她抬手就是一巴掌,用尽了全力。
打完,她的手震的发麻,发抖。
“你们的恩怨,凭什么让我孩子牺牲?我的孩子不仅仅是有仲家的一份,还有我自己的一份,你凭什么决定他的生死!”
“哈!”仲夫人满不在意,“这事怪你,怪你非要找这个私生子不可,非要生他的孩子不可,你想想,要是你和别人结婚生子还会有这些事情吗?我告诉你不会的,就是因为你沾了不该沾的人,才会连累了你的孩子。”
陆含霜叹息一声,扶额闭眼,然后睁开。
她没了愤怒,已经冷静了下来。
不得不承认仲夫人说的对,是自己的选择问题。
仲夫人的手段她憎恨,可她同样憎恨自己的选择。
是她连累了她的孩子。
她慢慢的站起来,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眼神无光,仿佛这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陆子希爬到妈咪的怀疑,伸手摸她的脸颊,开口说:“妈咪,你别听她胡说,是她做了坏事不想承认误导你的,妈咪你什么都没有做错,是这些坏人错了,你千万不要责怪自己,妈咪,你看看我,别吓我。”
仲炎恺压了压心里的那股气,走到了陆含霜的面前,蹲下。
他握着她的手,轻声哄着:“含含,这件事我可以给你解释,你别听她胡说,所有的事情和你都没有关系,是她们做错了,是她们不想承认错误所以故意这样对你的说的,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但陆含霜没有回应两人。
就在这个时候,仲父怒喊一声,将文件仍在了仲夫人的脸上。
他抬起拐杖就打在了管家的身上。
管家疼的发抖,连连喊着饶命。
仲夫人低头看了一眼,冷笑着抬头看着仲父说:“怎么?就许你给我带绿帽子,不许我给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