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言一进到车里,电话又来了。
是陆锦珊打过来的。
他暴躁的挂了,但电话又响了。
他再挂,电话再响。
“陆锦珊,你有病吧。”他几乎是在咆哮,情绪完全失控了。
“谨言,梦黎出事了,你快点回来。”陆锦珊也不管他在外面做什么,反正就是要催他回来。
他震动了下,发动了引擎。
陆宅里,花梦黎躺在床上,望穿秋水,等着陆谨言来看她。
她好着呢,没有一点问题。
不假装出事,怎么能把他唤回来呢。
她用粉饼在脸上涂了涂,化出苍白无色的模样,要让陆谨言心疼她才行。
陆谨言刚走到门口,陆锦珊就迎了过来,“谨言,你这两天都去哪了,把梦黎一个人留在家里,她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把我们全家都吓坏了。”
“怎么不去医院?”陆谨言皱眉。
“请医生来看过了,说可以先观察,没有出血就没事。梦黎都吓坏了,哭了好久,你也不再旁边,她连个依靠都没有。”陆锦珊说道。
她帮花梦黎,也是在帮自己,只有花梦黎和陆谨言的感情稳定了,花晓芃才能彻底没戏,乖乖滚回她的江城去。
陆夫人嗔了女儿一眼,“行了,你也不要大惊小怪的,她哪有那么娇弱,医生已经开了安胎药,吃了就没事了。”
她要得只是花梦黎的孩子,而不是她这个媳妇,在她眼里,她跟花晓芃是一样的,没什么区别。
花梦黎已经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陆谨言一进来,她的眼泪就潸然落下。
“谨言,你终于回来了,我好害怕呀,生怕孩子会出事。”她嘤嘤呜呜的哭。
陆谨言烦躁的要命,脑子里全是花晓芃红杏出墙的画面,哪里还有心情去安慰她?
况且,他从来就没有怜香惜玉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疼爱一个女人。
“没事就好,这么晚了,赶紧休息。”他淡淡的丢下一句话,转身要走,她慌忙跳起来,抓住了他的手,“谨言,别走,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我还有事。”陆谨言面无表情的说。
“你要把花晓芃接回来吗?”她的嘴角抽动了下,陆锦珊跟她说,他可能离不了婚了,花晓芃要回来了。
陆谨言皱了下眉头,一道犀利之色从眼底闪过,“你不希望花晓芃回来?”
“不是,她是我的妹妹,姐妹俩能在一起相处最好了。我就是担心她在外面给你……给你戴了绿帽子。她是个很随便的人,身边一直男人不断,在嫁给你之前,还和一个比她大十岁的男人去酒店开过房间呢。”
她顿了下,又道,“可能,她是为了钱吧,她特别爱钱,只要给她足够的钱,她不在乎贞洁的。”
她竭尽全力的给花晓芃破脏水,要把她变成公共汽车,变得比马桶还脏还臭,这样陆谨言就会厌恶她,恶心她,再也不想见到她了。
陆谨言阴黯的冰眸里闪过了一道极为阴鸷的寒光,俊美的五官在极度的愤怒中狰狞的扭曲了。
如果换做平时,他一定会甄别这句话的真假,但现在,他没有这个能力了。
郭璐璐的话已经让他濒临疯狂,失去理智。
那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此刻还不知道躺在哪个男人的身下!
为了钱,她什么事都能做!
花梦黎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心里暗自偷笑,脸上却挂着两道泪水,“谨言,只有我是真正爱你的,我一直为你守身如玉,连别的男人的手都没碰过。上次在酒店里,我是第一次,我的身体是完完整整属于你的。”
她站了起来,手攀上了他的脖子,红唇大胆的、放肆的吻住了他。
她的手直接去解他的皮带,撩拨他的敏感处。
陆谨言没有回应她,只是一动不动的任凭她“骚扰”。
在心里,他是希望自己能有一点反应的。
她比花晓芃好,比花晓芃干净,比花晓芃爱他。
那个晚上,她给他留下了难忘的印象,他很希望那份感觉可以再次重现,可以一直延续。
然而,事与愿违。
他的荷尔蒙像是处在冬眠中,任凭花梦黎使出了浑身的解数,还是无法苏醒,就像之前一样。
心理性的性冷淡和生理性的是有区别的。
生理性的可以通过吃药来调理,但心理性的很难治愈。
当一个男人只把一个女人当成跪舔的哈趴狗时,怎么可能产生欲望呢?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陆夫人站在了门口,看到这一幕,她狠狠地呛了下,“梦黎,你在干什么呀?你怀孕了,还差点流产,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她顾不上两人的窘迫,直接走进来,拉住了儿子,“现在你要克制一点,不能碰她,怀孕前三个月是最危险的,很容易流产的。”
“我知道了。”陆谨言疾步走了出去,脸上带着几分尴尬。
花梦黎又羞恼又失望,不是因为被陆夫人打断了,而是陆谨言对她没有反应。
“伯母,对不起,我什么都不懂,以后不会了。”
“很晚了,赶紧睡。”陆夫人叮嘱了句,走了出去,她还有话要跟儿子说。
陆谨言不想留在家里,正要出去,被她叫住了,“你爸爸提前回来了,明天就会到家,你一定要把花晓芃带回来,不然他肯定大发雷霆。”
“我会把那个女人带回来的。”他从牙关里吸了口气,眼底一道阴冷的戾气狰狞的划过。
陆锦珊躲在角落里偷听着,心里抓狂。
该死的花晓芃,真是一个瘟神,刚刚被送走,又要回来。
真希望,她能死掉,这样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威胁到她,再也没有人可以破坏她和秦如琛的关系了。
……
第二天早上。
花晓芃起来之后,就在院子里散步。
门铃响了,外面站着一个快递员,“你的快递,签收一下。”
她以为是小莉买的,就打开了门。
就在她低头签名字的时候,一块白色的手帕从后面伸了过来,捂住了她的鼻子。
她根本就来不及反应,挣扎了几下,就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