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谁做的?”陶玉卿深深吸了好大一口气,然后才转头瞪着知府,眼中有无穷无尽的恨意在翻滚。
知府被她看得心头一惊,也是忙不迭问身后的人,“都愣着干什么,不知道回话吗,到底是谁做的?!”
被他问到的人瞬间扑通一声跪下,战战兢兢地说道:“回大人的话,大牢里面被关押的人做的,不是我们的兄弟。冯家的人送了银子给看守大牢的兄弟们,让他们把这个人关到穷凶极恶之人的牢房里面去,并且要兄弟们看到什么都不能说,就任由那些人随意折腾,然后……大人,这真不是我们做的啊!”
话说到这里,他也忍不住胆战心惊的抬头看了看床上那个不成人形的老头,只觉得心头一阵发毛。
陶玉卿忽的笑了,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都是布满了冷意,她缓缓开口说道:“照你这么说来,这事情是跟你们衙役没关系了?”
那人瞬间哑口无言,怎么可能没关系!他战战兢兢抬头看着陶玉卿,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陶玉卿这双冰冷眸子的时候,他竟然有种比面对自家大人还要可怕的感觉。
于是他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然后才老实的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就好。”陶玉卿缓缓收回了目光,然后看向知府,“知府大人,话听到这里,你知道这事情应该怎么处理了吗?”
知府连忙点头,慌张说道:“知道了,姑娘放心,大牢里面关着的那些人,我肯定也不会轻易放过!”
“嗯……你们先别动,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再亲自去找他们好好玩玩。”陶玉卿声音淡淡的说道。
听她说道“好好玩玩”的时候,知府都是没来由的一阵心悸。
项衡看着床上的周郎中,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些人,的确好生歹毒,竟然如此对待周郎中!”
孟千遥倒是神情淡然,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这算什么,更恐怖的你还没见过呢,我倒是见识得不少。”
陶玉卿听得心念一动,然后看向他,“你见的很多?”
“那是。”孟千遥挺起的胸膛,“我爹经常审问人的时候就会用上一些极刑,那才真的是让人生不如死!我每一次过去,都能听到那些范围们痛不欲生的惨叫声,啧啧,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怀念啊……”
陶玉卿心中狠狠地恶寒了一下,怀念别人的惨叫声,请问这位摄政王的公子哥,你这心里是怎么想的?
楚氏也带着孩子进来看到了周郎中这一幕,当即就扑通跪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泣着说道:“周郎中,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啊!”
陶玉卿现在本来心情就说不上美丽,听到她的这番话,尤其还有这哭声,她就心中烦躁得很。
她摆摆手:“行了,多余的人都处理,别在这里面打扰我。”
被知府叫来的几名大夫本来都还在焦头烂额,这时候眼见着突然间进来这么多人,尤其是再听到陶玉卿这话,都不由得转头看向知府。
“大人,这……”
知府挥了挥手,“罢了,你们走吧,自行去找人结清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