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姐——你在干什么!”
背后是邢管家的喊声,可我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去回答了,只是肚子上撕心裂肺的痛夹杂着心中的怨恨,我现在这个鬼样子
邢管家冲进雨里,不顾一切的紧紧拉住我。
“楚”
就要开口问我的话,已经伴随着一滴滴鲜红色的血融进了雨里,此刻我苍白的脸接近透明。
我抿唇苦笑着,眼泪却和雨水一起融合分不清是泪还雨,只是脚下的血水冲刷着邢管家顿时瞪大的双眼。
任由他拉着,我看见他眼眸里倒映我的身影,他可能觉得我疯了,我觉得我也快疯了。
死死咬着牙不让哭声发出,邢管家心疼的直流泪开口怒道:“楚小姐,你在干什么!小少爷你不管了吗!”
他最初只是把我当作段袁程在外养的情人,意外怀上了段袁程的孩子就想做主母,可是后来渐渐发觉我其实不是这样恶劣的孩子。
而现在我的孩子不见了,他应该不知情,段袁程最信任邢管家,连他都不知道的事
不,我要段袁程亲口承认我才信。
我用力挣脱邢管家桎梏的手,就听他说:“这里偏僻的连车都没有,你难道要走出去吗?!”
我哭着摇头,可我能怎么办?!我现在就要去找他问清楚!
哽咽着哀求到:“邢伯伯,求你送我送我去找袁程吧,我的孩子”
提到这个后面的话咽在了喉间。
“那你先在房檐下等我开车过来。”
说着邢管家一把抱着我到了房檐下避雨,紧接着去了停车库开出一辆车,还拿了一件厚实的衣服让我上车后紧紧围在肚子上止血。
可能是我情绪太激动没有结痂的伤口裂开了,现在我并不在意只想着我的孩子,伤口的痛抵不上心中空缺的痛,痛得我生不如死。
而在白家卧室内,昏黄的灯光诱惑般的打在室内的每一处,映照着一片迷离的色彩。
她给段袁程的考虑时间今天是最后一天,而她刚才也得到了李婶的消息,照她说的话原话告诉了我,就等着我来了。
我醒了。
所以,这一次段袁程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他都只能妥协,因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这个贱女人!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袁程,你想清楚了吗?”
她身子软软柔弱无骨的贴着他的胸膛,亲密无间靠近他压低了声音魅惑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手不停的在他身上游走。
段袁程微微皱眉,只要让她和他上床,她就同意和他离婚,可是他觉得恶心,对她的触碰很恶心。
他一时受不了猛得站起身,厌恶的看着她,从外套包内拿出一支烟点上,眼眸低沉,他现在心情很不爽。
白诗顿时顿住,尴尬的表情显出她此刻的窘迫,微微攥紧了手眼眸紧紧锁在段袁程身上。
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她特意留了门给我。
雨刮器不停的晃动,我一次一次的打着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心里觉得很绝望。
如果他真的是这么说的,那我
段袁程脑子很乱,他想和我正大光明的在一起,现在还有了他的孩子,可是,他真的做不到和她做那种事。
白诗静静的看着他,他一直不停地抽烟一句话都不说。
她缓缓靠近着他,轻声说道:“你考虑好了吗?袁程。”
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眼前冷若冰霜的男人,她不介意他恶心她的行为,反正她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人也行。
到了白家,我先去过我们原来的住所,他不在,我就只能试试这里。
邢管家担忧道:“楚小姐,要我和你一起进去吗?”
他很担心我现在的状况,很不好的状况。
“不了,我可以。”
强颜欢笑着,手却紧紧握着脚下就像被千斤重的石头钳制住,寸步难移。
雨打在我的脸上让我清醒了许多,艰难的迈着步伐向门那里走去,正要敲门却发现门开着并没有关,才走进一两步
有女人的娇喘声传来让我的心瞬间跌落谷底,我紧咬着唇捂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脚步却慢慢走进那间灯光昏暗的房间。
是白诗,还有段袁程。
是白诗跨坐在他身上亲吻着他的场景,好不亲昵的两个人。
血一滴滴的掉落在地板上,我却突然笑了,笑的悲哀,也笑我的心。
“你,你们”
“袁程,快来,呀”
“呀,段袁程,你个混蛋”我看着他跟白诗就想吐,但是吐不出来,只有一肚子苦心,只为了那才出生不久的孩子。
我要气疯了,觉得之前和段袁程的感情都是假的,只要给我孩子我就离开这里远远的。
恶心的我不想看下去,转身正要走,“良姻”一个声音急急的喊住我。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要不是我亲眼看见,绝对不会相信自己拼死生下孩子的时候,她的爸爸不要他了,还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良姻,不好意思呀,你也知道的”白诗急不可待的想要过来宣扬她的胜利。
是了,她一直就没想过要放过段袁程,这是她的梦想,做了那么多事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现在终于成功了,段袁程成了她的裙子臣子俯首臣了,她怎么能不快活得意,却装做一副可怜惜惜的样子,惹人怜爱。
好像她才是被辜负的那一个,每一个不要脸的女人都要这么没底线吗?
我气的发抖,我差点忘记来这里的重要目的。
我转过身,背对床前的狗男女,呼了一口气,说:“段袁程,我的孩子,你不要,就还给我。”
每一个字说出来都要我的命,都这样了我还是跟这样的人说话,讨要我含心如阿么十个月,差点死掉生下来的孩子。
真是字字刻骨,句句铭心。
“孩子,你不是怀着吗?已经生了吗?”
段袁程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我的肚子,温衣服空空荡荡
,哪里还有大肚子的样子。
混身是血的样子,就算段袁程再不懂,也知道是产后出血,才大吃一惊叫到,“你怎么生了吗,怎么弄成这样,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