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晚上十点,应池将杯子里剩余的酒喝完,打算去睡觉。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让他惊讶,这个时候会是谁?
“是你?”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薛文琪,并不知道她在这里拍戏。
见到应池的反应不如从前热情,薛文琪心里更加很失落。
“是我,我听说你来参加金融峰会,向前台打听了你的房间号。”
应池只是淡淡的回应,“这么晚了,有事吗?”
他并没有邀请她进房间,这让薛文琪有些意外,从前那个追着她不放,时常送小礼物的应池哪里去了?
“阿池,那个能陪我聊聊吗,我心里很不舒服。”
应池这才将路让开。薛文琪虽然进了门,心里却很不舒服,应池的态度不对。
“阿池,你怎么?”
“你有什么事?”
依旧是冷淡的态度,促使薛文琪心里的委屈扩大,终于没有忍住。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一个明明离了婚还要和前妻在一起,一个声称做一辈子的朋友却是冷漠相待。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们要这样对我?”
应池听得糊涂,“谁离了婚?”
薛文琪惊觉说漏了嘴,但是说都说了也没有收回来的必须。便把杜存锋告诉她的事说了。
步君承离了婚?
应池咬着最后三个字,不可置信的看着薛文琪,似乎想要找出她撒谎的证据。
“不用怀疑,是真的。是阿承亲自给令卓尔离婚协议,令卓尔已经搬出皇庭七号。”
“你怎么知道?”连他都不知道的事,她又是这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先走了!”
再留下来已经没有意义,步君承的爱在别人身上,应池也变了。他们三个人终于不能像读书时那样快快乐乐的待在一起。
“文琪!”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将应池的声音全都阻隔在房间里,他急急追到门口,却最终没有打开门。
他和薛文琪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他一厢情愿,至始至终,她都没有回过头,因为爱或是眷恋而多看他一眼。
十二年,从相识到现在,他的付出太多,多到他已经忘记曾经做过什么。可是她,这个他心爱的女人啊,她的眼里从来只有步君承。
“啊——”
孤夜难眠,心事难挨,他奋力将拳头击到墙上,留下一声悲鸳。
敲门的声音又响了,应池下意识认为是去而复返的薛文琪,只要她回来,他一定要对她说一句对不起!
“文”
“闻什么?”齐允瀚手里拿着一瓶酒,朝应池笑了笑,“闻到伏加特的味道了?”
应池收回心神,感谢齐允瀚来得及时,这个时候他正需要酒。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酒意朦胧时应池透露了步君承和令卓尔已经离婚的消息。听到这个消息的齐允瀚,突然感觉自己就像沙漠里那棵稚嫩的树苗,即将枯死时突然天降甘露。
令卓尔已经离婚,她单身了!
是的,她单身了。他在心里再次肯定的告诉自己,抬起微微颤抖的右手,心里的恨如同黄水之水奔腾而起。
步君承断送了他画画的梦想,这口气他怎么能忍下去?
这是他这么久以来最高兴的一个晚上,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却怎么也喝不醉。
令卓尔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暖暖的阳光照进房间,她恍然置身皇庭七号的房间,床边还有属于步君承的味道。
步君承!
猛的从床上爬起来,令卓尔四下张望,没有步群承的影子,但是浴室有水场传来。
这是步君承的房间!她晃着脑袋想到昨晚的事,被他骗喝了两杯酒,然后就开始头昏,想回房间被他威胁,然后她的头更加昏呼呼,再然后步君承把抱到床上
想到很可能已经发生的事,她掀开被子一看,果然自己身上一丝不挂。
“步君承,你这个混蛋!”
“咔——”
浴室的门应声而开,令卓尔住了声,在迎接到步君承挑眉的目光时,赶紧拉上被子将自己盖了严实。
“你说,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趁着我喝醉,对我那个了?”
“哪个呀?”
步君承房间拉了拉浴袍的衣襟,胸股展露无余。不过他刚才瞄到那片风景更加不错!
“你不要跟我装,你知道我的意思!”
“哦!”步君承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在她要抓狂前又开口了,“书上说,禁|欲对身体不好!”
“你真的?”
“放心吧,我不是始乱终弃的男人。”
“谁要你负责?混蛋,你这人大混蛋!”
令卓尔恨不得时间能够倒流回到昨天晚上,她不要洗头,不要洗澡,挨两个小时水来了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哭什么,我们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
“你说得轻松,那是以前。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你是我前夫,我是你前妻。”
“那又怎么样?”
他欺身向她,直到把她逼得躺到床上,将她禁锢在身下,心跳的感觉,好似又回到谈恋爱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含羞带怯,脸红得像苹果。
“不怎么样!”受不住他的威胁,她将告他强|奸的话咽回了肚子里,缩着身体从他的臂弯下溜到床的另一侧,不忘将被子一起卷下去。
看她包得像个肥粽子,他收起玩闹,实则是担心自己克制不住会重新把她丢到床上。
等令卓尔换好衣服,他将热牛奶放进她手里。
“喝完!”
令卓尔刚要离开手里多了一杯热牛奶,还不崃得及拒绝,他一边穿外套一边说:“这几天不要喝冷的,注意身体!”
“啊?”
他微微一笑,伸手在呆愣的女人脸上轻轻划过,在她要狂躁前转身离开房间。
喂,混蛋,这就走了?
“莫名其妙!”
令卓尔从呆愣中回过神,大大的吐出一口气,一口气把热牛奶喝完,赶紧溜回自己的房间。幸好没有被人看到。
剧组的车已经在楼下等着,苗晓慧过来催促,她提上包出门,突然感觉腹部有点疼。
“嘶,步君承不会是在牛奶里下毒了吧?”
很有这个可能性,那个混蛋自从来了d市就对她左呼右唤,昨天晚更可恶,为了一己之私,整屋楼说停水就停水。在这个世上,他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卓尔,你跟谁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门外苗晓慧的叫声,吓了令卓尔一跳!步君承住楼上的事千万不能让表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