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疗室后,伊瑾夏还是偷偷来到了野望。
她想看看沈牧野,确认他身体好些了,才会安心。
这一次,她很顺利地来到了沈牧野卧室前。
野望里很安静,连平日里走来走去的保镖都看不见。
此时也不过九点钟,不该这么安静吧?
她心里充满疑惑,轻轻推了推卧室门,却发现门关着。
沈牧野不在吗?
不会啊,闻人煜明明说,他今天很乖,一直在卧床休息……
伊瑾夏皱了皱眉,突然有点害怕,他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这么一想,她就再也无法淡定,急急忙忙跑向露台。
那边有个角落,可以从侧面看到卧室。
但这一看,却让她背脊发凉……
沈牧野此刻还睡在床上,但……他的怀里却搂着一个人……
是闻人琴,即使只有个背影,她也能认出,那个睡在他怀里的女人是闻人琴!
他们……他们在干什么?
想到刚才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伊瑾夏就觉得胸口一阵血气上涌。
她头脑一阵眩晕,牢牢抓住露台栏杆,才不至于晕倒。
冷……冷静……
伊瑾夏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是说过,要相信沈牧野吗?
怎么看到这样的画面,还是完全无法冷静下来。
他说过的,有任何疑问,都应该亲自去问他!
对!亲自去问他!
伊瑾夏脑袋里浑浑噩噩的,但却已经匆匆往走廊里奔去。
她要亲自问问沈牧野,他们……究竟做了什么……
但她才刚刚回到走廊里,就觉得头重脚轻,完全走不动路了。
她扶着墙壁,不停甩头,想赶走那种晕眩感。
但意识还是慢慢混沌,最后,终于倒在了沈牧野门前。
走廊上,飘散着一股异香。
一个少女从拐角处走出来,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后将她拖到了楼下的花园里。
花园的草丛边,还躺着三个保镖,都没有任何知觉。
闻人珊珊抬头,看了眼二楼的房间。
那个贱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得手?
如果不是她用蛊毒控制自己,自己又怎么会帮她干这些坏事?
她捏紧拳头,深吸口气,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从怀里取出个小药瓶。
闻人珊珊走到那三个保镖和伊瑾夏身边,把小瓶放到他们的鼻下晃了晃,然后转身离开了花园。
野望二楼,沈牧野的房间里,一股异香缭绕在床头。
闻人琴躺在沈牧野的怀中,尽情感受着他的体温,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为什么,你在我面前,总是那么冷淡理智?”
“我一直以为,你讨厌女人,却从不排斥我,是因为,我在你心中是特别的……”
“可我现在才发现……那不过是因为,你从没把我当成是女人!”
闻人琴伸手摸着沈牧野的脸颊,笑得很诡异。
“就算是这样,我也愿意留在你身边。”
“只要我们结了婚,你就会慢慢发现我的好……”
“那个黄毛小丫头,她根本就不配站在你身边!”
闻人琴的表情渐渐狰狞,她脱下自己的衣服,露出肩头的伤痕。
然后抬起沈牧野的手,一点点在上面抚摸。
“这些伤,都是为了你……”
“你知不知道,我把毒液倒在自己肩膀上的时候,有多痛?”
“但为了你,我什么苦都可以吃……可你呢,竟然为了那个贱丫头,想把我赶走?”
闻人琴哈哈冷笑起来,“阿野,你是我的,从来都是,我绝不会把你让给别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扑向沈牧野,想要去亲吻他的唇。
可就在这时,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沈牧野,却突然动了动。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意识明显已经苏醒。
闻人琴突然害怕起来,紧张地退到了床边。
怎……怎么可能?
她配的迷香,即使是一头大象,也无法在两个小时内醒过来。
阿野的身体素质,竟然如此之强吗?
沈牧野的眼睛慢慢睁开,因为药性而混沌的双眼,渐渐清明起来。
闻人琴本来还心存侥幸,幻想他即使醒过来,也被药力控制。
可看到他越来越亮的眼睛,她就完全慌了。
“阿野……”
她脑袋里一片混乱,不停想着,要怎么解释现在的状态。
但借口还没找到,却突然感到脖子上一凉。
沈牧野眼神冰冷,捏着她的脖子,把她摁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