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迪再次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我等了一会儿才进去,免得尴尬。
小时候,桂姨来看我们,常常带着这双儿女,胡桃当年是个假小子,爬树下河,什么都敢干,还帮我狠狠打那些朝我扔石子儿的小孩。
而胡迪一直很高冷,眼睛里总是带着不屑,到了我家,就坐在院子里玩游戏机,连门都不进。
我推门进来,笑道:“桂姨,桃子,我来了。”
三人都直直地望着我,一脸茫然。
“你是?”他们小心翼翼地问。
“我是君瑶啊,我的脸治好了。”我笑着说。
三人都一脸震惊,桃子站起身,将我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说:“你,你真的是君瑶?”
“真是我。”我说,“你十岁的时候来我家玩儿,我带你去摘桃子,树枝把你裙子刮坏了,你吓得不敢回家,咱们就在山里待了一夜,让桂姨和我外婆一阵好找,回家之后,咱俩都被狠狠地揍了一顿。”
桃子激动地抓住我的胳膊:“真的是君瑶!没想到你脸好了,居然长得这么漂亮。”
我捏了捏她的脸蛋,说:“你也是,没想到你越来越好看,我都不敢认了。”
桃子侧过头去,得意地看了一眼胡迪,似乎在说:看吧,谁说咱们君瑶长得丑了?
胡迪直勾勾地望着我,眼珠子都快从脸上掉下来了,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桃子拿手挥了挥:“好了,回魂了。”
胡迪这才回过神来,脸上居然浮起了可疑的红色。
我们各自落座,互相说着这些年的遭遇,听到我说起弟弟成了植物人,他们不胜唏嘘。
就在这时,我发现,他们一家三口都印堂发黑,身上萦绕着一缕缕鬼气。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桂姨他们是沾染上了什么鬼东西?
我旁敲侧击地问了问,桂姨脸上浮起愁容,才说起他们在美国的遭遇。
桂姨的老公在国内,经常两个国家来回跑,桂姨他们移民美国后,在洛杉矶住了几年,但桂姨有失眠的毛病,受不了大城市的喧嚣,就在加利福利亚州的小镇买了栋别墅,离洛杉矶只有两个小时的车程。
这栋房子很古老,据说有两三百年的历史了,虽然老旧一点,但前一位屋主大修过,里面的环境和设施还是很好的。
胡迪和桃子都比我小一岁,刚刚考上大学,已经去了洛杉矶的大学读书,桂姨一个人住在那栋古老的房子里。
房子开始闹鬼了。
刚开始的时候,桂姨经常看见屋子里有陌生人,她怀疑是小偷,就在屋子里安装了摄像头。
有一天她看到一个小女孩,拿着一只红眼睛的兔子娃娃在她家里,她过去询问,女孩什么都不说,她转身给她拿吃的,女孩就不见了。
诡异的是,摄像头里什么都没有录到,只录到她一个人自言自语。
她还以为自己得了精神病,去医院看过,开了药,但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后来竟然出现了一个拿斧子的人,戴着一只牛头面具,在屋子里追杀她,害得她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现在手还不太好使。
后来,她才从邻居那里了解到了真相。
原来这栋房子,是当地有名的鬼屋,据说每一任屋主都会出事,有的是离奇死亡,有的是神秘失踪。
桂姨吓坏了,想到家乡有很多能人异士,便想回来请个大师过去,帮她把房里的鬼物赶走。
我惊奇地问:“既然如此,你们将房子卖掉,另外买一栋别墅就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