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又把她衣服扒下来说:“别特码穿着老子的衣服去死!”
说着一把将她揪下来,拖到路边后一脚踢下了悬崖,她当即被摔的昏了过去。
冬凌说着浑身一阵一阵的抖颤,想打摆子那样,我赶紧抱她抱在怀里,想劝却不知道怎么劝她,直到她说完了,我才从愤怒中醒过来。
怪不得冬凌一直说我是不是嫌弃她身体脏,原来她果然有过这样残暴的遭遇。
我咬牙切齿问她:“后来呢?”
冬凌牙齿哒哒的磕碰,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怕冬凌,都过去了,过去了。”
冬凌摇头,又是那样开始慢,后来很快的摇头,我怕她再把自己摇的疯过去,赶紧使劲的抱她,一遍一遍的抚摸她的头发。
冬凌拱在我怀里慢慢的安静下来,看着我的眼睛仍然不说话。
我柔声问她:“后来呢?”
冬凌深深的吸一口气说:“我被那人踢下的悬崖其实不深,也就几米的高度,再往下是一溜漫坡,滑下去也跌不死人的,再往下,才是万丈深渊。”
冬凌说她从昏迷中醒来后,看见自己赤身裸体倒在漫坡的边缘,稍微再一点就掉下无底深渊去了。
“而且我身上,爬满了虫,各种各样的虫,女孩子天生怕虫,而且还有几条小蛇在我身边游着,我这时候竟然对这些小动物都不怕了,站起来疯狂的拍打自己的身体,把那些虫们都赶走了,才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希望能回到公路上。”
我抱着冬凌,也不对她的脸看一眼,只是听她说着。
“我终于借着一根垂下来的藤蔓,爬上了公路。我不想死,我才不到十八岁,人生的一切都还没来得及享受,我怎么会没有求生的欲望?”
我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那个人,我想他应该把我的衣服都扔下车的,我遍地寻找却没找到,我浑身一丝不挂,我就是想回城里,我怎么见人?而且一想到我刚才被蹂躏那种情况,求生的本能竟然一下子烟消云散,我一下子扑到公路边,就要再跳下去。”
我轻轻的摇晃着怀里这个可怜的女孩:“你真是傻!”
“就在这时候,两道明亮的车灯射住了我,我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那个欺负我的畜生去而复返,他怕是留下什么痕迹了吗?”
“真是那个禽兽回来了?”
冬凌摇摇头对我说,当时她马上放弃去死的念头,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迎着车灯的两条光柱走去,等到驾车的人看见她赶紧停车,她手里的一块石头就飞了过去,一下子把那车子的挡风玻璃砸了个粉碎。
但是,从车上下来的却是于岚,就这样她被于岚救了回来。
怪不得她说于岚是她的救命恩人。
虽然她不想来服侍我,但是于岚说让她来的,她不能不来。
冬凌在我的怀里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说:“岚姐问了我好几次,我都没有和她说,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我一声感叹:“谢谢你冬凌。”
“岚姐对我真是很好,比对亲妹妹还好,但是我心里的郁结越来越重,一开始的时候是下雨打雷的时候我精神恍惚,后来就时常的犯病,意识不清醒,说什么做什么,自己也都不知道了。”
我无言以对,却忽然问她一句:“你说过,你的病会很快好起来。”
冬凌摇摇头:“不是我,是岚姐对我说的,她让我来替她照顾你,说对我有好处,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现在似乎明白一点了。”
我也含糊明白一点于岚的苦心了。
“因为,那以后我看见男人就哆嗦,反胃的干呕,但岚姐却让我来服侍你!”
“而且你还把心里窝藏太久的那个残酷遭遇,告诉了我。”
冬凌的点点头。
我说:“男人并不是都那么肮脏卑鄙下流的,虽然我不是个好男人,但是我绝对不做畜生的事。”
“哥哥。”
我抱着冬凌的脑袋问:“你想说什么?”
“你以后可以一直亲我,爱我,疼我吗?”
我一时语结,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想了一下说:“等有时间了,我给你说说我的故事”
“你现在就说!”
“我的故事比你的故事长,一下子说不完。”
冬凌说:“岚姐说,你能治好我的病,让我什么都听你的。”
冬凌自嘲的一笑又说:“一开始我见到你,那种抵触情绪是很强烈的,可是后来,你骂了我两次,我到反而,觉得心里很好受了,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真是不可思议。”
我突然问她一句:“那个人的车子牌照,你记下了吗?”
冬凌摇摇头:“那可能吗?又是晚上。只记得是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卡宴。”
“保时捷-卡宴?冬凌你放心,我能追查出来那个畜生是谁了。”
因为保时捷-卡宴,全城也没有太多辆,查起来应该不难的。
而且心头一动,因为萧和的座驾就是一辆保时捷-卡宴!
冬凌凄然一笑说:“你知道那个畜生是谁,但是有办法报仇吗?”
我愤然而起把她推开一点:“我知道是谁就好办,这件事我一定会做到的!”
冬凌摇摇头,从身上摸出一张卡片递给我,说是她找自己衣服的时候,在地上捡到的。
我一看眼睛都绿了。
因为那张卡片上,写着”萧和“两个字!
我草他妈的萧和,原来真是个比畜生还畜生的家伙!
看着我目呲欲裂的样子,冬凌赶紧问我:“哥哥你怎么了?”
“我一定要杀了他!杀不了这个人,我特码的自己找个地方自杀去!”
一边气呼呼的咬牙切齿,瞪着冬凌问:“你能确定是这个畜生吗?”
冬凌摇摇头:“不能,不过这张卡片,确实是从他车上掉下来的。”
“好,那就好。冬凌,这个仇哥哥替你报,也是给我自己报仇。”
“不,不!”
冬凌惊慌失措的抱住我:“不要找他!”
我诧异的问:“为什么?”
“因为,因为你打不过他,我都问过了,他家,在这个城市,数一数二的财大势重。”
我轻蔑的一笑:“那又怎么样!”
冬凌看我胸脯像拉风箱一样的高低起伏,很有点后悔自己的说话,赶紧说:“哥哥你听我说,那张卡片,不一定就是他的,也许是路过的别的车子不小心掉下的。”
我知道她是怕我去找萧和拼命,所以才这样说,于是冷笑一声:“什么都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