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盛相思点了点头,“记住了。”

看他一脸嫌弃,补了句,“我一会儿会开窗通风,不会留下味道的,厨房也会打扫干净。”

“你?”

傅寒江不屑的勾了勾唇,“你连个面都煮不好,还会打扫?放着吧,明天等钟点工来。”

撂下这句话,转身上了楼。

终于走了……

盛相思舒了口气,重新坐下。

本来就坨了凉了的面,这下更是惨不忍睹。

盛相思眨眨眼,面无表情的拿起筷子,没一会儿,都吃完了。

吃完后,开窗通气,收拾了厨房,盛相思径直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下来。

客房什么的,就不必麻烦了,免得他又嫌弃她留下什么难闻的味道。

明天她就会开始找房子,就这样凑合两天吧。



第二天一早,盛相思早早的醒了,傅寒江下楼前,她就出门了。

她得赶紧找工作,找住处。

昨晚上,盛相思已经查好了路线,出门后直奔公交站牌,然后转乘地铁。

此行的目的地,是‘弥色’——江城的娱乐场所。

盛相思的专业是现代舞,她是来这里应聘舞者的。

江城人都知道,‘弥色’多少带了些声色性质,是有钱人一掷千金、买快活的销金窟。

但盛相思不怕,她是来赚钱的,她得养活自已,还有……

再者说,她是出卖技艺,不偷不抢,不丢人。

到了弥色,按照虞欢喜告诉她的,找位姓吴的经理。

因为是白天,弥色没营业,她很快见到了这位吴经理。

“吴经理,您好。”盛相思娉婷而立,落落大方。

“你好。”吴经理浅笑着点头,“你就是虞总介绍的那位,叫什么……?”

“盛相思,盛开的盛,相思红豆的相思。”

“对,想起来了。”

吴经理盯着她细细打量了一番,原本就是关系户,又见她长相出众,身材也不错,嘴角的纹路都深了几分。

“盛相思,你被录用了。”

“?”盛相思一喜,虽然有虞欢喜的介绍,但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谢谢吴经理。”

“客气什么?”

吴经理笑着摆摆手,“虞总介绍来的,我还能不给面子?更何况,我有信心,你会在弥色,一炮而红!”

他道,“这样,一会儿你去量个尺寸,要给你做服装,准备行头,过两天吧……这周五行不行?流量大,安排你首次登台!”

“没问题。”

盛相思忙点头应了,她哪里会有问题?

“那就这么定了。”

“好的,谢谢吴经理。”

“……”

出了弥色的大门,盛相思拿起手机,给虞欢喜打了个电话。

响了两声,挂了。

没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是虞欢喜给她打来的。

“真是……”盛相思笑着接了,“你怎么又这样?”

她指的,是虞欢喜挂断,再给她打来。

“哪样啊?”

那端,虞欢喜笑着道,“国际长途,贵的很。你又没钱,替你省钱还不好?”

“嗯。”盛相思感激的抿了抿唇,“我知道的,欢喜,谢谢你。还有,工作的事,也谢谢你。”

“成了?”

虞欢喜一怔,高兴的很,“我就说嘛,你肯定没问题的。你安心吧,这边有我呢。”

国际长途太贵,两人捡重要的说了两句,就挂了。

接下来,盛相思就该忙着找房子了。

她跑了好几处地方,但是,都不太满意。要么就是太贵,要么太便宜的,治安环境堪忧。

正准备去下一处,手机响了。

是傅明珠。

盛相思忙划开接起,“奶奶?”

“相思,在哪儿呢?”

盛相思看看周围川流不息的人流和车辆,“没什么事,出来逛逛,江城变化挺大的。”

“是啊。”

那端,傅明珠笑着道,“不着急,既然回来了,慢慢逛,很快就熟悉了——”

话锋一转,说起她打电话的目的。

“你离开江城四年了,奶奶准备给你办个接风宴。”

“啊?”

闻言,盛相思很是吃惊,也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不肯接受。

拒绝道,“奶奶,不用了,我不需要什么接风宴。”

“欸?怎么不需要?”

傅明珠不同意,“你是寒江的太太,既然回来了,就得让大家都看看。也免得时间久了,人还以为寒江是单身呢。”

闻言,盛相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傅寒江的确是单身,没错。

“奶奶,没有这个必要吧……”盛相思仍旧试图拒绝。

“要的呀。”

傅明珠叹息着,“你外婆临终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她把你托付给我,让我好好照顾你……相思,奶奶这几年没管你,你说实话,是不是生奶奶的气了?”

“奶奶,没有。”

盛相思慌忙否认。

看来,是没法拒绝了。

“那,就照奶奶的意思办吧。”

她不过是个配合演戏的提线木偶,去露个脸,就当是报答傅明珠那五年的养育之恩吧。

“这才乖嘛。”傅明珠高兴了,“奶奶会让人好好筹办的,让你风风光光的。”

“谢谢奶奶。”

挂掉电话,盛相思长叹口气,也没了找房子的心情,时间也不早了,索性就回了银滩。

下了公车,她在小区的超市买了几个面包。

傅寒江不许她开火,就只能啃面包了。面包还是太贵,只可惜这附近没有菜市场,买不到馒头。

回到银滩,就着白开水,盛相思把面包吃了,剩下的放在冰箱里,够吃几顿了。

然后,换上练功服,开始跳舞。

正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身为舞者,盛相思是一天都不敢落下练习的。

当晚,傅寒江没有回来。

盛相思自然不会在意,别说现在了,即便是他们结婚的那两个月,他也不是每晚都回来。

那时候,她会缠着他问。“昨晚你去哪儿了?”

回应她的,是傅寒江冷冷的白眼,和不耐烦的语调,“你管得着吗?别以为成了傅太太,就可以干涉我的事!”

“你已经如愿当上了傅太太,我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过好你的日子就行!”

现在想想,盛相思觉得自己……真是贱啊。

一夜无梦。

第二天,盛相思照旧出门找房子。

她在租房网站上看了不少房子,一处处都看了。花了一整天,终于有个合心意的。

正准备联系中介,不料,手机响了。

是傅寒江。

盛相思面上淡淡,接起。“喂。”

“你在哪儿?”

那端,他一开口就是满满的不耐烦。

“为什么没在银滩?”

嗯?盛相思诧异,他这么说,难道他这会儿在银滩?

盛相思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他,“你有事吗?”

“你问我?”

傅寒江语气更加不悦,讥诮又愤怒,“奶奶给你准备的接风宴,她不是告诉过你了?你现在问我什么事?”

哦!

盛相思记起来了,“就是今晚?”

“废话!”傅寒江几乎要暴走,“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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