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一路狂奔出来,宋玉沅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天知道她刚刚为了守护自己的贞操付出了多么惨重的代价!她居然对靳子言浇了一盆凉水!
那可是靳子言啊!
靳子言,a市龙头企业——衡光企业现任boss,手下资本涉及投资、地产甚至娱乐圈等各种方向,全国万千少女想嫁的头号人选,在半年以前他还是黄金单身汉,几乎所有女人都对他趋之若鹜,恨不得把自己扒光了送到他的床上去,无奈靳子言宛如一个性冷淡,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压根对任何人都提不起兴趣。
直到半年以前
半年以前,宋玉沅穷困潦倒之际,靳子言对她抛出橄榄枝,两人契约结婚,婚内互不相干,关系也不会宣告天下,但却可以解她的燃眉之急,宋玉沅自然二话不说答应。
宋玉沅飞快的给自己的对手,一直想爬床的林岚岚发了靳子言的地址后,就心安理得的回家了。
林岚岚长相不错,靳子言吃不了亏,指不定第二天还多谢她送来个美人呢。宋玉沅喜滋滋的想到。
宋玉沅一觉睡到大天亮,丝毫没受到自己“浇了靳子言一盆冷水”的影响,第二天迷迷蒙蒙的下楼,看到坐在餐座上的靳子言时,才猛地想到自己昨天所做的事情。
宋玉沅抱着将功补过的心思,小心翼翼的问道:“昨天,怎么样?还行吧?挺爽的吧?”
靳子言捏着咖啡杯的手一紧,眼神冷锐,一言不发。
宋玉沅坐了一个离靳子言最远的位置,伸长手取了一块面包,飞快的塞入嘴里——可饿死她了!
靳子言把她手里的面包抢过来,一巴掌拍在桌上:“你还敢坐在这里吃面包?”
“那不然”宋玉沅顿了顿,试探的问道,“我拿上去吃?”
靳子言黑着脸:“昨天的事,解释。”
宋玉沅撇了撇嘴,神色不屑:“还不都怪那个谢导演,昨天突然请我吃东西,结果在里面下了药,我晕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等我睁开眼睛已经在那里了,估计他是想讨好你这个投资人吧。”
靳子言目光依旧冰冷,但神情却若有所思。
宋玉沅叹了口气,后知后觉的开口:“幸好昨天是你,不然”
她三两下将面包塞入嘴里:“那什么,我还有点事,先出门了啊。”
“等等。”靳子言冷声道,“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啊?”宋玉沅傻傻的回眸,“你是说我浇你的那盆凉水?那不是为了暂时帮你缓解,怕你撑不到女人来吗”
靳子言两侧太阳穴突突直跳,随手一扬,她面前的那杯牛奶已经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看你是忘记了,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宋玉沅无辜道:“签过合同的假夫妻关系。”
说完这一句,她重新拿过一块面包就准备跑路,靳子言把她一把拽回来,脸色铁青。
“你又去拍戏?你忘记合同上怎么写的了?”
“合同上写了不许出去拍戏,我知道的!”宋玉沅忙打断他,“我保证我不去拍戏,我就是去找我朋友玩,成了吧?”
“你”靳子言的脸色一沉。
宋玉沅只觉得他莫名其妙,偷偷摸摸的翻了个白眼,飞快的往门外奔去。
靳子言沉沉的看着门口的方向,突然暴躁的一脚踹翻了她刚坐过的椅子。
宋玉沅当然不可能不去拍戏。
作为一直奋斗在一百八十线的女n号,她一直活跃在片场的各个角落,只要有机会,她都能上。
不过宋玉沅也并没有全然在欺骗靳子言,她的确是去见朋友的,她朋友也是个女n号。
宋玉沅到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顾潇苗见她冲进来忙站起身来,小声地喊道:“你怎么才来?”
“呃,早上有点堵车,所以来晚了。”宋玉沅撒谎道——管家送女n号来上班的话,还是不要瞎说为好。
“赶紧坐下。”顾潇苗道,“今天是重头戏,宋锦恬一大早上就来了呢。”
宋玉沅眼神一动,循着顾潇苗的视线看过去,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宋锦恬的身影。
对方穿着一件浅米色的襦裙,三千青丝高高束起,精细的妆容让她看上去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鹅,一举一动之间又丝毫不缺乏温柔的女性美。
顾潇苗说:“你说你俩都姓宋,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
宋玉沅自嘲似的开口:“人家命好呗。”
“是啊。”顾潇苗赞同的点头,“家里有钱,自己也有本事,听说和衡光的靳总关系也你懂的。”
宋玉沅没说话,却在撞上一道冷锐的目光后僵了一下。
我靠!
那道冷锐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扫而过,仿佛根本就不认识她这个人。但越是这样,宋玉沅就越发的心虚起来。
绝对有问题!
靳子言不是说从来不会探班自己投资的剧和电影吗,今天这是吃了什么药了!
宋玉沅丝毫不怀疑自己被靳子言抓到的下场会有多凄惨。
她“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弯着腰想往偏僻的地方躲。
顾潇苗吓了一跳,惊道:“玉沅你干嘛呢?”
顾潇苗这句话的声音虽然说不上大,但也绝对不小
宋玉沅敏锐的察觉到有无数道眼神从自己身上扫了过去。
她硬着头皮继续走,刚走了两步,突然就听到一道温柔的女音响起:“玉沅,你怎么在这里?”
宋锦恬!
宋玉沅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顾潇苗扯了她一把,宋玉沅只好转过身来,微微抬头,瞳孔紧缩。
站在宋锦恬的身边的,正好是他避之不及的,衡光靳总,靳子言。
对方的双眸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嘴角半扯,讥诮勾勒起一抹弧度。
宋玉沅被当场抓包,却只敢硬着头皮装不认识对方,眼神飘忽不定。
宋锦恬握住了她手腕,温柔无比:“玉沅,你来这里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你也想演戏吗?”
宋玉沅尬笑:“我还没来得及说。”
宋锦恬笑了两声,侧着脸看向靳子言:“子言哥,这是我这是我远方堂妹。”
“哦?”靳子言似笑非笑,“你好。”
宋锦恬的脸色微微一变——不变才不正常,要知道靳子言此人言少话寡,孤傲非常,他看不上眼的人向来吝于开口,若是正常的反应,应当是轻轻点头才是,却对宋玉沅说了三个字。
三大三个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