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震慑人心的话?
慕千云以为自己听错,一脸懵地看向宋北悠。
一旁的严冬凑过来,“千云小姐,愣什么呢?
我们家小姐问你想不想跟大家伙一样,把不能说话的障碍医好?
以后啊你就能跟个百灵鸟一样,想说话说话,想唱歌唱歌。”
慕千云总算是反应过来,笑了笑,白皙的手抬起,对着宋北悠,“肯定是想的,可是我从小就不会说话。
慕家人带我去看过,每个医生都说我语言有障碍,有的医生还说我是因为有自闭症才开不了口。
后面呢,看了好几次,无果就放弃了,一直到现在。
庆幸的是一般不会说话的人都伴随耳聋,还好我并没有。”
宋北悠“嗯”的一声,“没有耳聋那就可以试试看把言语障碍给治了。”
慕千云再次听不懂了。
什么叫做可以给治了?
在过往的求医经历之中根本就没有听到过属于这样的字眼。
歪着头,看着宋北悠。
懵了又懵。
严冬又出来补充,她朝着慕千云打了个响指,“美女,我们家小姐的意思是她可以把你不能说话的障碍给治了。
我们家小姐是非常了不起的医生。
别看她年纪不大,证书一大摞。
家里头的抽屉里头全是医学获奖证书。”
慕千云一双如水的秋眸闪着亮,她本来就无比相信宋北悠。
此时看着她如同看到什么救世主一样。
手激动得无法比划,只能用含着泪水的眼神问宋北悠,“真的吗?”
宋北悠点了点头,“只要你想,完全可以试试,我会尽力。”
她和慕千云有缘。
一方面是可怜她和自己类同的身世。
另一方面是慕千云被慕家针对,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拉她一把。
慕千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反正就是猛地朝着宋北悠点点头。
她太渴望能够说话了。
哪怕只是试试,她也愿意。
宋北悠会心一笑,话锋一转,“慕家大少爷慕礼安喜欢你?
你也喜欢慕礼安?
对吗?”
音落,宋北悠便见慕千云脸上一红,一个藏不住的娇羞表情露了出来。
紧接着,便又见她试图解释。
可是啊,宋北悠已经懂了,一个人的眼神和细微动作根本就骗不了人。
她上前两步,帮慕千云整理额前的碎发,“那日我在安监局遇见慕先生,他眼中全是对你的担忧。
既然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为何不在一起?
嗯?”
慕千云纠结了几秒,“我是个哑巴,我不配他。”
宋北悠低笑,“哪里不配?你的古画修复技艺是我看过最精湛的。
单凭这点,慕礼安都比不上你。”
点到即止,宋北悠脸上的笑愈发从容,“行了,不逗你了,带我去看看你今日参展的作品吧。”
今日这艺术展本就是慕千云给她的邀请函。
遇见宗澜芳和慕念念纯属意外,好在结果完美地解决。
......
白色宾利车行驶在京城的主干道上,规规矩矩。
这是慕家的车。
车内,宗澜芳似是在隐忍。
一双手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手背上全是显而易见的青筋。
慕念念坐在一旁,不断地啜泣着,一直在对着宗澜芳说对不起。
“妈妈,都怪我,真的都怪我。
要不是我说错话不会让我们这么难堪。
我都不知道那些夫人小姐会怎么看待我们的。
呜呜呜呜......”
宗澜芳安慰个不停,太心疼慕念念了。
同时,整个人也因为宋北悠的出现气炸。
这会儿,脑海中全是宋北悠对她若隐若现的讥笑。
宋北悠在嘲讽她!
这辈子从未有一个人能够这么影响她的心情。
一次又一次地,她厌恶极了宋北悠这个人。
想到这,紧紧握住慕念念的手,“你说得对,一定要阻止宋北悠和你舅舅在一起。
要不然我以后一定会疯掉。”
慕念念的眼泪在这一刻瞬间止住,“妈妈打算出手了?”
宗澜芳没有回应她,而是直接掏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电话被接通的速度很快,传来一道娇媚的女声,“澜芳姐,哎呀,怎么有空给我电话?
前些天我还想着去给你拜年呢,一通电话就给我叫来国外出差了。”
宗澜芳听到电话那端的声音,坏情绪消散了不少,“柳婷,你这个大忙人,女强人,我怎么能奢望你来给我拜年了。
回头啊等你回国约我喝个下午茶就是了。”
柳婷,“行啊,一定。”
说完这话的柳婷,就听见宗澜芳支支吾吾的。
柳婷是商界的女强人,怎能听不出里面的异常,“澜芳姐,你这边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话跟我说?”
宗澜芳叹了一声,“被你听出来了?
“哦?”柳婷声音放缓了些许,“怎么了?”
宗澜芳又叹了叹,“关于阿祈的。”
柳婷一下子就来了兴趣,语气里皆是慌张,“他怎么了?”
宗澜芳闻言先是打趣柳婷,“你瞧瞧你,这么多年来对我们家阿祈还是这么关心。
我这才一提到他,你就迫不及待了。”
“嗐。”柳婷道,“澜芳姐,你就别打趣我了,有什么话你直说吧。
你这害得我心痒痒的。”
宗澜芳看了眼旁侧的慕念念,“是这样的,柳婷,我是真心想要你当我未来的弟媳妇才提醒你的。
阿祈这边有情况,是一个几乎比他小20岁的女子。”
“什么!”
电话传来不可置信的声音。
伴随着这声音的,还有玻璃杯落地支离破碎的声响。
声响从听筒传来,旁边的慕念念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窃笑。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宗澜芳,“柳婷,你那边没事吧?别吓我。”
柳婷那边过了好一阵子,才再次传来声响,“没事。
不过澜芳姐,你这边说的是真的吗?”
宗澜芳斩钉截铁,“千真万确,对方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
可年龄太小,根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内心所属的弟媳妇永远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