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荞突然开始兴奋起来,这比任何时候都要开心。
整个人一下子兴奋起来。
她丢掉手中的匕首,拿起眼前的一把斧头。
“这个很犀利,我已经砍下过无数次,梳雨姐姐不会痛的。”
穆梳雨什么都没有说,直接瞪着她。
姜荞拿着那把斧头上前,并没有任何的犹豫,“我会先砍下梳雨姐姐的右手,接下来就是左手,紧接着还有左腿右腿,痛是肯定的,我争取快一些,只要姐姐进了坛子,有了汤药的滋润,这一切都好说了。”
“你就是个疯子。”
穆梳雨刚才没有看清楚,现在也已经看得十分的清楚,地上的一排排的断胳膊好断腿,都已经开始发黑,想来也是之前的罪过姜荞的人。
真是好生可怜。
要么就直接杀掉,为什么非要用这样的手段折磨人?
“李轶现在就在外面,他要是知道你做的这一切肮脏的事情,你以为他会饶过你?”
姜荞用食指放在自己的唇边,眼睛逐渐靠近眼前的穆梳雨,“嘘,梳雨姐姐你不要说话,你也说过了,李轶哥哥也许就在我房间里呢,我可不想让他知道咱们现在的场面,那样的话,他肯定会恨极了我。”
“你也知道?”
“怎么办!”
姜荞现在猛然想到,这皇宫就这么大,穆梳雨消失的的事情应该很快就会传出去。
到时候在她这里发现的话,李轶哥哥更会觉得自己是个疯子。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李轶哥哥知道这件事情。
姜荞丢在斧头,叫了身边亲近的人过来。
“咱们姜国哪里可以藏身?”
那黑衣人紧皱着眉头,“怕是藏在街头小巷会被搜出来,要是公主信得过小人,小人定然会给公主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我当然相信你的啊,你是我最相信的人,现在梳雨姐姐就交个你,你快带她离开,我托住李轶哥哥,等过两日,我再过去去看梳雨姐姐。”
“这个坛子呢?”
“带上这个斧头,一起过去,去吧。”
黑衣人二话不说,让人进来抱起坛子和斧头,他亲自将穆梳雨扛在肩膀上,面色冰冷的顺着暗道走出去。
姜荞看着地上在穆梳雨身上流下来的鲜血,唇角勾了勾,这些鲜血怎么能够,还不够多呢。
她先一坛子都是穆梳雨的鲜血。
那才叫一个漂亮。
一旦有些事情入魔,那就是再也回不了头了。
穆梳雨被人扛在肩膀上,心肝肺都快要颠簸出来,好在这条暗道并不是很长,等很快到了外面,她就直接被扔进了马车里,不知道方向的四处乱窜。
她胃里也在翻江倒海,等马车真正的停下来,她刚刚出来,便将胃里的所有的酸水都吐了出来。
黑衣人面色冰冷,可心不至于太过冷淡。
等穆梳雨身体没有多大问题的时候,这才将穆梳雨带进了山洞里。
这个山洞阴冷又潮湿,人还没有走进去,就感觉到一阵阵的冷意。
“给点上火!”
手下人不明白大人今日为何这样做,明明公主恨急了眼前的女人,死了岂不是更好?
“你们不明白,要死也只能是公主亲自动手。”
众人想到公主的样子,脸上略过不为察觉的惧意。
他们时刻安分做事情,毕竟谁也不想要成为旁人眼中的玩物。
“你们这样放人姜荞下去,她会死的。”
穆梳雨真心也恨不起来姜荞,她可怜这个妹妹。
到底她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这样,面上看着像个纯真的孩子,心里阴暗的让人恐惧。
“你懂什么?”
“真的,继续下去的话,李轶也会不放过她,你难不成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她就这样死去?”
黑衣人脸上五官扭曲着,声音几乎都要在嗓子里吼出来,“你以为就你懂她?你参与过她的过去么,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就在这里说要去救她?”
穆梳雨被说的有些晕头转向。
她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
“难不成,你就看着她送死!”
“有我在,谁也动不了她!”
那人说完这句话,便连看都不看穆梳雨一眼,朝着外面走去。
山洞里的火种已经燃烧起来,现在基本上已经不冷了,还感觉到一丝丝暖意。
穆梳雨靠近亮光那里,自己小小的身子缩在角落里,用力撕下来裙角上的碎步,一点点擦拭开药干涸的伤口。
疼!
她就算是不说话,也能感觉到一阵阵钻心的痛意。
过了会,那一脸冰霜的黑衣人又重新走进来,丢给穆梳雨一个装满水的竹筒,还有一个白色的瓷瓶。
穆梳雨拿在手里一看,是金疮药。
她连一句话感谢的话都没有说,那黑衣人便又消失在眼前。
“真是奇怪的人。”
她将自己的碎步蘸着清水,一点点擦拭自己脸颊上的污渍。
等弄好这一切,这才拿着金疮药撒上去。
刚刚撒上去的时候,伤口传来灼热的刺痛感。
脸颊上的伤口这辈子是好不了,肯定会留下丑陋的伤疤。
也许以后活着走出去,是个人看着都会害怕的吧。
穆梳雨心里一阵凉意涌上前,秦衍也会的吧。
她已经没有任何指望了,只希望孩子能够安安稳稳的活下去,活下去便有希望。
在李轶的府邸,此刻已经乱成一片,全府上下都在寻找穆梳雨。
已经将府内翻出个底朝天,也是没有看到穆梳雨这个人。
李轶已经急的想要杀人。
自然,姜荞这里也不能限免。
还有江晚舟的。
他一直在怀疑江晚舟。
之前在京城的时候,江晚舟就看着穆梳雨不顺眼,现在她刚刚来,穆梳雨原本好好的,现在就不见了,要是说和她没有关系的话,那李轶不会相信。
李轶踢着长剑来到江晚舟的房间里。
见江晚舟正在绣花,在看到怒气冲冲的李轶走进来,忙勾起脸颊上的笑意迎上去,“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我问你,穆梳雨到底在哪里?”
“穆梳雨不见了吗?设呢时候!”
李轶气急败坏,提着长剑上前,“到现在你还在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