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穆梳雨在二楼出来,脸上的红晕被霞光染过一般。
饱满的唇瓣上更是红的滴血。
身后跟出来男人,吃饱餍足的样子,与女人仓促跑出来不同,他嘴角微扬,脸上的笑容从他的眸子里溢出来,都快笑成一朵花。
玉清在拐角处出来,与穆梳雨脸上的比爱情倒是没有区别,可是唇瓣上没有穆梳雨的饱满,自然是没有自家小姐媚。
“小姐,我们是要回府还是怎么?”
“我刚拜了个师父,他的家里有上好的琴谱,你随我去取回来,我们回家慢慢练习。”
玉清点头,总觉得今个儿的小姐一个劲低头说话,这般含蓄,反倒是不像之前她了。
穆梳雨将手中的琴递到玉清手上时,见她头上戴着一枚珠钗,很是别致,“新买的?”
玉清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脸上蹿起一团火,“奴婢……奴婢这是刚才买的,自己下去买来的。”
“真好看!”穆梳雨看着这珠钗戴在玉清的头上,反倒是衬托着夏恋愈加的白皙,整个人的气质提上不是一点半点,“你平常多戴戴,你瞧着,多好看啊。”
“小姐让奴婢戴着,那奴婢以后就多戴,让小姐看着也喜欢着。”
穆梳雨笑了笑,转过头发现秦衍正微笑着看着她。
她走上前,问道,“怎么,我脸上有脏东西么?”
“没有。”秦衍摇了摇头。
他扶着穆梳雨亲自上了马车,自己也做进去。
玉清坐在外面,和马夫一起。
二楼的窗户开了一个小口,莫寒还是独自被丢在这里,等马车消失在人海中,在看寻不到,他愤愤的关上窗子,要是当时让别人给穆家大小姐送嫁衣就好了,那他此刻也能正大光明与玉清在一起。
看来,是时候催婚了!
马车一路往前走着,晃个不停。
“你也喜欢珠钗?”
“试问世间哪个女子不喜欢?不过……”穆梳雨歪头笑道,“我更喜欢绒花。”
秦衍看着穆梳雨头上戴着的粉色绒花,果然是爱极了,上次好像也是戴着的吧,他有些记不清了。
“我以后把所有好看的绒花送给你,你说好不好?”
穆梳雨感觉他的声音就在自己的耳畔,清爽的味道沁在鼻尖,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檀香味道,“不好!”
“为什么不好!”
“名不正言不顺!我喜欢正大光明戴在人群里,让所有人都挑不出错来。”
穆梳雨并不是很容易陷进情情爱爱世界的人,她有自己的原则,她也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古代的三妻四妾,她是最不能接受,更别说要做旁人的外室。
她不是那样的人,穆梳雨有自己的骄傲和自尊!
穆梳雨对着眼前的男人笑了笑,“我知道你不会骗我,所以我也不会害怕!”
“倘若有一天你发现我是呢?”秦衍笑了笑,只是脱口而出逇一句话,并没有其他的含义。
穆梳雨回道:“那我也不怕,我这么优秀,还怕找不到好的对象?”
“即使你骗过我,我也并不后悔,我会……”穆梳雨故意停顿一下。
这反倒是吊足了男人的胃口,“你继续!”
“继续说什么,无非就是把你忘得一干二净,我再去找个对我很好的男人成亲,并不我妨碍我以后的生活啊。”
“你这句话,可真是伤人心啊。”
“谁让你说要骗我来着。”
穆梳雨丝毫不以为然,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也肯定会难过伤心的,没有办法,能开导自己走出来的,永远都只有自己。
别人将她推进深渊里,她不会埋怨,顶多骂自己一句傻,在忍住痛苦顺着深渊往上爬,她得让自己走出去。
“那你对我也是这般绝情?”秦衍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可是在敲锣打鼓。
之前的隐瞒,是故意在试探,所以一直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现在停了穆梳雨这番话,原本今日想要解释清楚的事情又硬生生给压下去。
他真的怕说出来,穆梳雨真的敢将他一脚给踢了。
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他是不会把事情说出来。
除非就是穆梳雨如期嫁给他,到时候就算是穆梳雨想要跑,也晚了……
“只有对喜欢的人才会如此绝情,不是吗?”
穆梳雨笑了笑,眼睛清澈的不能在清澈,没有丝毫说谎的成分。
“我不会让你对我绝情!”
“秦公子这般有自信?”穆梳雨揶揄他。
“是啊,你离不开我的!”
秦衍把穆梳雨的身子圈在怀里,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你猜我在外面都在想些什么?”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我怎么知道?”
“你就是装傻,明明知道我在想着你。”
穆梳雨嘴角上扬,窝在他怀里的小脑袋拱了拱,“这话得在你嘴里说出来才有意思嘛。”
“所以,你是在故意套我话!”
穆梳雨又道,“你这个人真是奇怪,明明是你先挑开的话题,现在又来责怪我,索性所有的事情都是我故意说出来的?”
秦衍知道自己说不过她,也瞒不住她,反倒是自己先承认起来,“是是是,都是我的不是。”
秦衍这些天在外地处理公务,没有一天不是在想着穆梳雨,就是很奇怪,竟然有个女人能让他魂牵梦萦到这种地步!
他以前觉得自己的定力不错,尤其是在女人这方面上,所以他不近女色,更不会去乱七八糟的地方,是因为他觉得女人虚伪。
为了成就大事,他必须谨慎的走好每一步。
不曾想过,有这么一天,一向在战场上以杀神之称的秦衍,也会放低了身姿去图穆梳雨这一笑。
到底,命运弄人啊。
到了别庄。
两人齐齐的下车,秦衍带着穆梳雨朝着书房走去。
这里太小,他不太经常过来,为了让下人打扫方便,不会弄特殊的琴房。
只有一个中规的书房。
“进来,外面冷,莫要把你冻坏了。”
穆梳雨跟着他走进了书房,下人们一早就将火盆点上,屋内暖暖的,比外面不知道暖和多少倍。
主子虽然不经常来,每天下人还是必须点上,就是害怕主子突然来了屋子里冷,一时半会暖不过来。
“你这里的下人倒是个细心的。”
“也得亏他们照顾,咱们才有暖和的屋子。”
秦衍在柜子里找到两本琴谱。
这两本琴谱全是失传已久的,是上上等的琴谱,旁人就算联系的再好,不会特殊的指法,也演不出这本琴谱上的奥妙。
现在秦衍要交给穆梳雨的捷径就是,用特殊的指法取胜。
即便是一首曲子,也要将这首曲子联系的炉火纯青。
让旁人挑不出任何错。
刚好,秦衍前几年得到高人指点,会完整的把这个琴谱弹下来。
秦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坐在桌子前,把新买来的琴放在桌子上。
“这里要这样一勾,这只手再这样,就会发出别致的声音,你要是谈的快些,别人也发现不了,因为特别难学,需要一点点联系。”
“咱们既然还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索性咱们就把剩下的时间分为二十天。十五天把琴谱完整的学会,用五天巩固,剩下的时间练习完整的曲子,每天都练着,手也不会生。”
穆梳雨也算是聪明,想来一学就会。
“有你这个师父在,我想不赢都难。”穆梳雨想了想,“不过我的围棋真是不行,没有接触过。”
“书画呢?”
“这个不需要担心,等到了比赛当天你也去看,就知道我为什么信心十足了。”
“好!”
穆梳雨笑眯了眼睛,索性坐在秦衍的身边,“开始吧,你示范一下。”
秦衍手指滑动,流畅的音符在他的指尖传出来。
真是好听。
她看着他的侧颜,完美的下颌线,十分流畅,往上就是他薄薄的唇瓣,到这个地方,穆梳雨就会想到在琴行二楼的那个吻。
不同于第一次的温柔,带着力气吻下去,将所有的思念都加深在这个吻上面。
不过都说男人的嘴唇薄的话会薄情,也不知道可信不可信。
“你看清楚没有?”
听见旁边人的提醒,穆梳雨反应过来,心里的那个别扭啊。
果然是美色.诱人,是不分男女的。
“你来弹一下试试看。”
见秦衍往旁边挪了一下位置,穆梳雨朝着中间挪过去,屏住了呼吸,看着琴弦,努力回忆起秦衍的手法。
好像是这样拨动,下一个是这样一勾,后面是什么来着?
真是糟糕,她中间走神了,根本就没有看清楚。
穆梳雨抬起头,抬起小鹿般的水眸看着眼前的人,“师父,后面是什么来的?”
秦衍摇摇头,身子贴着她的,手臂绕过她的身后,握住她的手。
他握住她的手,抓住她的指尖,亲自带着她弹奏。
穆梳雨只觉得呼吸难以通畅,整个人被温暖包围着,心乱如麻的。
有个儿歌怎么唱来着,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穆梳雨真的替山下的女人悲哀,山下的男人才是老虎好吗?
不仅长得这么好看,就连弹琴都是这么有魅力!
这样抓着她的手,挨着她这样近,她很容易走神好不好!
无奈只好心里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