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
姜年锋在家陪了一天楚轩昂。
这孩子重新拿到青龙雕玉佩后,便挂在身上,时刻不分离。
初六。
谢安予提了一包东西来了姜家。
两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进入后厨,忙活了一大早,捏了不少饺子。
因为福利院事情多,谢安予没有多停留,吃完饭就离开了。
下午,姜年锋和师萱菲领着楚轩昂去了一躺心心念念的游乐场。
“荒瓮山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姜年锋望着骑着旋转木马的楚轩昂,露出了笑容,还挥了挥手,另外低声和师萱菲进行交流。
师萱菲说道:“已经全部买下来了,就差动工了,只是工程量浩大,加上地质结构不稳定,短期难以完成。”
“过年之前,必须完成。”
姜年锋说道。
师萱菲点头道:“好!”
“不需要考虑资金问题,人力物力尽管填充,十个人修起来慢,那就一百个人,五百个人!”姜年锋说道,“这个钱,不该我们出,会有人出。”
师萱菲眼神一亮,明白姜年锋所说。
“原来,我想着修起来后,墓园名字叫姜氏墓园,后来我想了想,荒瓮山那么大,光是姜家人能占用多少,荒废了其他地方,不如利用起来。”
师萱菲静静地听着姜年锋所讲。
“既然这样的话,到时候墓园造成,把姜氏墓园单独划分出来,其他的地方,作为慈善项目,为公开墓园,至于什么人可以落入,我就不需要细说了吧。”姜年锋说道。
既然姜家人不在了。
慈善事业总还是要有人做。
姜家亡魂安置在荒瓮山,想必也会赞同他的做法。
若他们活着,也会这么做。
师萱菲当然明白姜年锋的想法,公开墓园落成,一定要制定出来一套规则,是给那些经济困难,没钱买墓地的人准备的,或者是特殊情况的逝者。
并非是任何人都可以进入。
至于这些事情,她也不会掺和,交给下面的人办就可以了。
事事亲力亲为的话,太过劳累。
从游乐场离开后,两人把楚轩昂带回郑嬢嬢家,嘱咐了一番后,就离开了。
而此时。
西沙区,东隆街,广正长巷,张二饸饹面馆开张了。
张二像是从前一样,准备好一切,就差顾客来了。
这条街不算是偏僻,可巷子很长,很少有人愿意走这么远来吃一碗面条。
每天光临这里的,都是跑夜路的出租车司机。
而今天。
一个又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来临。
一个又一个贵妇气质是女人到来。
看的张二是一愣一愣的,确定没有走错地方?
吓得他连忙搬出来了备用桌椅,摆满了本来就不大的小店。
本来还在上高中的儿子张万还在写作业,他害怕一个人忙不过来,把张万叫过来一起帮忙。
“白总,确定是这个地方?”一帮达官贵人到了此地,发现都是一帮熟面孔,互相打起了招呼。
“是啊,我也纳闷,可是这里就是什么张二饸饹面馆啊。”这个被称呼为白总的人皱眉道。
两天前,地下王一道旨谕颁布,但凡收到消息的人,必须执行。
而且,这道旨谕并非是电话相传。
是地下王身边的助理,段文山亲自拜访每家每户。
一时之间,北安城的名流都陷入了迷茫。
什么事情,能惊扰地下王如此兴师动众。
可他们又不敢大肆讨论,只能私下里交流。
但是也没有一个知情人士。
要真的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话,只能去问地下王本尊了。
这谁敢去问啊,除非了活腻歪了。
“爸,今天怎么回事啊,突然来了这么多人,看着穿着打扮都像是有钱人。”张万嘟哝道,“我作业还没有写完呢。”
“唉,今天是特殊情况,就辛苦了你儿子,晚上熬熬夜,又不是每天都这样。”张二面露慈爱道。
“没事没事,爸你才辛苦。”张万连忙说道。
张二幸福一笑,他们父子相依为命,尽管过得清贫,从未相互嫌弃,对于张二来说,他现在的使命就是做好每一碗面,不能坑了顾客,努力赚钱,把儿子给供出去。
自己再差,也不能委屈了儿子。
“诶?爸,那个人不是宏达房产的老板吗?”张万突然说道,宏达房产的老板经常上本地新闻,甚至还上过省城电视台的采访,是北安城的成功企业家,这可是名人啊。
张二一看,确实是宏达房产的老板,另外还有一些眼熟的人,都是北安城的名流人物。
他们父子两个十分纳闷,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多权贵人物聚集。
要知道,这些年放在一块,整个西北地区都要颤一颤了。
而且,人数并未停止,还在源源不断的往来走。
这群人没有一个人落座的,都三五成群,谈笑风生,俨然当做了一次许叙旧的机会。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一个角落里,坐着一个年轻女人,还有一个年轻男人。
这两个人正是姜年锋和师萱菲。
与平常不同的是,他们两个人都穿了一件羽绒服,师萱菲则戴着绒帽,将其绝世的容颜遮挡了三分。
“爸,这里这么脏,怎么坐嘛!”一道尖锐的声音传出来,一听就是哪家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小姐。
张万寻声望了过去,吓得他连忙转头,不敢再看过去,心跳不止,整个人完全慌乱了。
“儿子,你怎么了?”张二察觉到儿子的不对劲后,问道。
张万连忙摇头,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说着,就低头继续做事,可是整个人都显得心不在焉的。
张二也望了一眼那个娇贵的女孩,再想起儿子刚才的怪异神色,大概明白了什么事情。
都是花季年龄,无非是男女懵懂情事。
想必那个女孩就是儿子喜欢的对象吧,张二心中暗叹了一口气,以他这样的家庭,对方怎么会看得上。
是自己苦了孩子啊。
“没事,灵秀,我把衣服脱下,垫在椅子上,你坐在我衣服上就行了。”
这时候,一个男孩走了过来,毫不犹豫的把身上的貂皮大衣脱下来,铺在了一条长椅上,笑着示意女孩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