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万剑老人，也是在晚年时期才达到人剑合一，而且一入人剑合一之境，万剑老人就隐入万古深渊，所以世人都对他不甚了解。
虽然聂天只是剑武逆圣九重，但他的剑意，却是比当年的万剑老人更强，这让元天之厉极为诧异。
正常情况下，在借助外力强行达到剑武逆圣九重，还要比一般剑武逆圣剑者弱一些。
但聂天，却是比人剑合一剑者更强，其剑意资质之高，已是远远超过那些巅峰剑者，独自一档！
“我的剑意，可不止如此。”聂天目光冷冽，整个人如一座剑意之海，剑意狂扫呼啸，竟在空中形成剑意风暴，凌厉之气散开，所过之处，虚空中出现一道道细微的时空裂缝。
仅仅剑意本身的力量，就足以撕裂虚空，聂天剑意之强，已是超出众人理解。
毫不夸张地说，若是一般的低阶天武圣祖武者，靠近聂天千米之内，就要被剑意直接撕成碎片！
“聂天，本座不得不承认，你让本座惊艳了。”元天之厉看到时空裂缝如丝线一般，向着自己蔓延过来，竟是感觉到了威胁，一张脸不由得低沉下来，再没了之前的平淡。
这一刻，他才真正承认，聂天有资格做他的对手！
高空之上，两道身影冷然而立。
奇峰对峙，壁立千仞！
元天之厉惊觉到聂天的恐怖，却是不怒反笑，异常兴奋。
在他的记忆中，自从当初三大元厉合体与人皇御苍穹一战后，他就再没有如此兴奋的感觉了。
果然，只有强大的对手，才能让他感受到活着的意义。
“来吧，让我领教一下，能得到古圣尊认可的人，到底能做到何种程度。”元天之厉目光冷厉，却是闪烁着异样的神采，似在期待着什么。
“如你所愿！”聂天目光低沉，低喝一声，周身剑意骤然爆发，排山倒海之势，似要吞没一切。
一剑凌神！
剑出如风，凌神之厉，直扑元天之厉。
一瞬之间，元天之厉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凌厉之势，不由得眉头皱了皱，身形在虚空之中晃动一下，竟是诡异的退开数十米，轻松避开了剑影正面冲击。
“嗯？”聂天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心中疑惑不已。
他见过很多身法迅捷的武者，但却完全无法跟元天之厉相比。
元天之厉身法之诡异，竟好似凭空撕裂虚空，进行了一次无时差转移一般。
“剑斩八荒！”下一刻，聂天再次出手，剑意滚滚，如无尽洪荒巨兽造成的兽潮一般，扑面盖地而来，直接笼罩万米之内的空间，让元天之厉退无可避。
“很好！”元天之厉目光微微一凝，大手在虚空中一划，顿化阴阳无极，竟是吸收扑面而来的剑意冲击。
剑意之潮冲击而过，元天之厉却是冷立空中，毫发无伤。
聂天脸色再次一沉，元天之厉的防御手段，是他前所未见的，竟好似无懈可击一般。
“烽皇，你的剑意已经超越人剑合一剑者，但可惜的是，尚破不开本座的阴阳无极。”元天之厉目光闪烁异彩，似要激怒聂天，看看后者的极限在哪里。
“是吗？”聂天冷笑一声，心中却是有些不安。
他与宗脉之光共鸣结合，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此时已经有一些不适的感觉。
古陵无奇说过，宗脉之光在于武者共鸣结合的时候，会吸收吞噬武者的命脉，而且会对命脉造成无法恢复的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