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聂天谨慎起来，沉沉问道。
“婆娑世界的世界法则，不允许外族之人存在。你应该已经感觉到，虚空之中有一股压力，在不停地压迫着你。”末日十二嘴角扬起邪异的笑，隐隐有一股威胁意味。
“那又怎样？”聂天脸色低沉，冷冷反问。
他的确已经感觉到，空间之中的无形压力，正在压迫着他，而且还在不停地变强。
这种压迫之感，让他有丝丝的呼吸停滞。
若是这股压力足够大了，真的会要他的命。
“聂天，如果你想活命，就必须打破婆娑世界，打破这个无形的镜像。”末日十二一脸阴翳之色，双眸深邃无比，显然是在筹划着什么。
“我只是一个外来之人，你凭什么觉得，我有打破镜像的能力？”聂天不由得笑了，反声问道。
“如果只是你自己，当然不行，但若是我们两人联手，就很有机会了。”末日十二上前一步，手掌在空中一翻，竟是抓住一道怪异的光线，说道：“你看，这就是婆娑世界的法则之力，也是压迫你的力量。”
聂天看着末日十二手中的光线，神情惊讶无比。
他这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竟能徒手抓住世界法则之力。
但聂天仍是对末日十二不放心，沉声道：“你本是婆娑世界的人，为什么想打破这个世界？”
“婆娑世界于我而言，就像是一个无形的牢笼。我并非三生族的人，所以不能存活于婆娑世界的阳光之下，只能藏身在暗无天日的幽深山洞之中。只有在深夜之时，才能走出山洞，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末日十二叹息一声，深邃的眼眸涌动着难以掩饰的渴望。
“所以，你就成了山妖？”聂天不由得一笑，觉得末日十二并没有把真相说出来。
他甚至觉得，此时自己面对的末日十二，或许就是真正的末日十二。
“山妖？”末日十二不屑一笑，道：“那只是愚昧的三生族人对我的畏惧罢了。我要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一些杀戮是必须的。”
聂天笑了一笑，沉默了片刻，突然抬头看着末日十二，道：“末日十二，如果你真的想合作，那就以你真正的面目面对我。”
“哦？被你看出来了。”末日十二目光剧烈一颤，随即恢复镇定，笑了起来，说道：“聂天，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此时的末日十二，并非只是婆娑山妖，而是已经拥有了原来意识的真正的末日十二！
其实也就是在刚才的一瞬，末日十二抓住婆娑法则之力的时候，拥有了完整的意识。
诸天圣界的末日十二和婆娑世界的末日十二，融为一体了！
“哼哼。”聂天淡淡一笑，说道：“末日十二，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想打破这个世界的真正目的了吗？”
聂天深知末日十二的为人，其所思之深，绝非表面这么简单。
末日十二想要打破婆娑世界，一定有着更为深层的目的！
末日十二看着聂天，目光变得有些怪异，片刻之后，怪笑了一声，说道：“婆娑世界只是一个不完整的投影而已，是本不应该存在的镜像世界。正如镜花水月，幻梦一场。”
“然后呢？”聂天嘴角扬起，淡淡追问。
“我不想被永远禁锢在一场幻梦之中，就这么简单。”末日十二轻描淡写，一副并不在意的神情。
但他的话，却是让聂天不禁一笑，道：“禁锢，你刚才也说过，婆娑世界于你而言是一个囚牢。看来你是被囚禁在这里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