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如此这般话的上官,把自己手中酒杯放下,也是忽然想到自己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密室看过了,他在想赫锦恐怕已经死在了牢笼之中。
思考过后,这才点了点头说道“我觉也是,其实具体情况也不太清楚。毕竟很长时间没有去过那密室了,还是不要说她了。”
慕容复点了点头,到也明白。二人也就没有在讨论关于赫锦的问题,几杯热酒下肚。就感觉很舒服了。
上官与慕容复商谈许久,回到自己寝宫,躺到床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鬼使神差梦到了跟赫锦在一起的时候,当年赫锦羞辱他的场景,他还历历在目,醒过来后才梦眼朦胧的睁开眼睛,静静地环绕四周,发现一切都是梦。
这座寝宫是重新建的,因为他也不想住以前那些寝宫,其余曾经的几个寝宫已经封锁了起来,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在过去。
主要也是因为他不想再回想到当年跟在赫锦身边被人屈辱的日子。
身边的李公公看到上官精神不宁的样子,走过去轻声询问“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上官坐在一旁,很长时间才叹气回答道“到也没什么,只是自己又梦到了过去,那妖女在梦里狠狠羞辱了我一番,我现在要去密室看看,你陪我一同去吧!”
李公公点了点头,给上官英华宽衣解带,这才带着上官来到了铜门跟前,看着这个铜门,上官不知道为什么很是愤怒。
下人们帮上官打开,进去后这里面比外面还要阴冷潮湿。牢笼之中躲在草堆里睡去的赫锦,听到有声音迷迷糊糊醒来,她似乎早就忘了还有上官英华这一号人物,只是觉得这人很眼熟,除此以外她就是在想自己恐怕又要挨打了,不过她想只要忍一忍就过去了。
看着整个人躲在草垛里的赫锦,竟然发现赫锦还活着,这个女人被自己囚禁在这里如此长的时间,竟然还活着,她的命还真硬,今天她就让这个女的下地狱。
他给看守这里的人试了个眼神,那人心领神会,打开笼子准备把赫锦拖拽出来,赫锦似乎也明白他们要做什么,挪着身子起来。那人牵着她,她也不反抗像一只乖狗狗似得,跟随着他们出来。
她因为双腿腿筋断了,所以只能这么用膝盖爬着挪动自己身子,上官看着地上的赫锦,对李公公说道“去把给我煮一锅热油过来。”
“是……”
赫锦被他们带到了经常虐待她的那个房间,这个时候赫锦才抬起头发现此人是上官英华,不过她好像对此人没有任何过多的情感了,这么长时间把她内心所有的一些都给消磨掉了,没有恨没有爱,只是习惯性的顺从一切看着一切。
“把她给我捆绑起来。”
上官的话说完,扯着赫锦把赫锦拽到了木桩上,把她手脚都被扣住。她知道上官要对他进行虐待,只是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眼神之中并没有太大的恐惧。
上官围绕着赫锦看了看,发现如今的赫锦,浑身上下不仅脏,而且以前的那种状态早已丢失,她好像也不在喜欢用犀利眼神对着自己,如今她的眼神很是冷漠,没有一点生的感觉。
上官硬生生拽着她的头发,让她看着自己,赫锦呆呆的看着。上官露出一丝笑容,看着如今的赫锦说道“想必你在这里呆了三年已经很不耐烦了,别急,等会就会让你去地狱,到了哪里可没有这儿舒服,阎王爷不会像我这么好心。”
她看着上官眼神很是散乱。并没有太过认真听他说话,不过上官所说的意思,她明白,他要杀了她他想要她死。
她其实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挺高兴的,这么长时间,她终于可以解脱了。
上官话说完,就看到有两三个人抬着一口巨大青铜锅,这个锅里面有些滚烫的热油。
她还有些不太明白,上官到底要干什么,只见那口大锅已经放在了哪里,上官抓起里面用一水漂,箹了子瓢。
毫不客气的对着赫锦整个身子泼过去,赫锦完全没有想到上官会用这种方式对她,她疼的开始挣扎起来,她整个身子完全没滚烫的热油给浇了。
她疼的张口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上官英华并不理会继续泼。她整个身子被热油泼的烧的起了大片大片的红泡,很是吓人。
但是她又不能挣脱,张口想要对上官说些什么,她却无法说出口。
热油一次次泼在她身上,赫锦最终被疼的晕死过去,但是上官并没有放过她,这次上官准备把赫锦弄死,让人把赫锦解开又用热油泼了好几次。
看着动也不会动的赫锦,他这才走过去摸了摸赫锦脉搏,发现赫锦脉搏已经停了后,这才送了一口气,知道赫锦这个毁了他一切的女人死了,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他起身对一旁的人说道“把她尸体用麻袋装起来抬出去处理掉。”
那些人点头遵守上官英华的话,赶紧用麻袋把赫锦装进去,趁着月黑风高把她丢到宫外,宫外北展偏僻地方,有不少野狗,随便找个地方丢过去,过不了多久野狗就会把她给啃食掉。
上官看着赫锦尸体被装入麻袋,心中心情感慨万千,想着赫锦这么被自己杀了,他还是有些不太习惯,总觉得那个女人没这么容易死。
坐在椅子上看着赫锦的尸体,很久很久,脑海之中闪现过许多过去的事情,那些曾经和赫锦在一起的岁月,他才平复自己的心情,确认赫锦死了。看着那些人用麻袋用装死狗的方式,把赫锦尸体装进去,他才放心。
这些人背着麻袋里的赫锦,马不停蹄把她尸体送出了城外,很是随意丢到了野狗多的地方,匆匆赶了回来。
如今寒冬腊月,他们出城门的时候。天上已经微微瓢起了雪花,二人也觉得冷。
看到一处比较没人的荒凉的地方,就把装着麻袋的赫锦丢了过去。他们也没有想到,麻袋之中的赫锦并没有彻底死透,而是假死状态,过了很长时间,赫锦才从昏死状态醒了过来。
天还是那么冷,冷的她已经感受不到自己身体上的温度了,她看着静静飘落的雪花,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等到赫锦想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整个身子一半已经被天上飘落的雪花所覆盖。这个时候她才明白自己还没有死,身上大面积所烧伤的地方,水泡已经破了,在加上天气冷,那些破掉的水泡已经粘着衣服,占在了自己身上了?
虽然身上很疼,不过她还是勉强着坐起来,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皇宫牢笼之中了,而这个荒凉的地方,她并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很久她才反应过来,她还活着。为什么自己还活着,她其实也不明白,挪动了下身子,发现自己双腿都冻麻木了,她双腿已经被挑断了腿筋不会在走路。
看了看四周白茫茫一片,她冷的有些哆嗦受不了,想多动身子朝前面一颗大树跟前躲躲风雪。
正在这个时候,赫锦看到有一狼王带着一群狼似乎在寻找食物朝她这边过来。
这些狼碰到她这样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肯定不会放过她。她赶紧挪动自己身子,也顾不了双腿被冻,强行的挪到了那颗大树跟前,发现大树底下被掏空出一个洞。
这个洞很大,能够容的下一个人进去。她害怕里面有野兽,就用雪抓成雪球丢进去,看到并没有什么野兽她这才爬了进去试探。
躲到树洞里,赫锦这才感觉没有那么冷了?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冻到了自己身上,自己身上那些水泡分分破裂,水泡中的水被冻成了冰晶,黏在肉上露出水泡下面的红色血肉,让人不忍直视。
赫锦整个身子都几乎是如此,她蜷缩着,只是感觉自己暖和后,整个身子疼痛难忍。
太疼,她只能靠在一旁休息。等到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大雪越来越大,而且狂风大作。
外面划的呜呜咽咽大风很是吓人。躲在树洞里的赫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还是就这么死在这儿,不过她都无所谓,也不清楚自己能活多久。
这雪整整下了两天,风也刮了一天多。在第二天赫锦快饿死的时候,她突然听到脚步声,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外面。
她饿的浑浑噩噩醒来,却看到有一个穿着皮大衣的人进来,此人穿的太厚看不到长什么样,只见他手中提了好几个被猎杀的死兔子死狼。
那人看到躲在树洞里的赫锦,也是很意外。不过看到赫锦如此这般,也大概明白赫锦是一个乞丐之类的人。
到也不怎么理会,把东西丢到树洞中,此人出去一趟,捡了一些柴火回来。坐下来,从自己怀中掏出一火折子,很小心的把柴火点燃。
把刚刚抓住的一直野兔子,直接就地剥了皮,串起来放到火上去烤。
躺在一边的赫锦发现此人一脸胡子,相貌也差不多四五十这样。看到奄奄一息得赫锦,好奇的询问道“哎,你叫什么名字。”
奄奄一息得赫锦,望着他,摇了摇头她已经不可能在张口说话了,永远都不可能在说话了,又怎能回答他呢?那人见到赫锦并不理会,想了一下。
然后把烧烤后的一只兔子腿丢给了赫锦说道“这只兔子我自己也吃不完,给你一只兔子腿吃,你不用见外。”
赫锦看到丢到自己跟前的兔子腿,这种被烤火的食物,透着诱人的香味,她在宫中已经多久没有吃到这种食物了。
看着这食物,她伸手就要去抓,可刚碰到食物,就想到了上官英华那一张阴森可怖的脸颊,她只好挪动身子用嘴咬起来去吃。
那人看到赫锦这种吃法,觉得很是奇怪。不过见赫锦如此高兴的吃起来,他也挺开心。
“这附近很多野生兔子,天冷的时候抓最多,怎么样好吃不好吃。”
赫锦高兴的点了点头,那人看到从他进来,赫锦一句话都没有说,觉得很是奇怪走过去一把拽住赫锦,捏着赫锦腮帮去查看,他才明白赫锦是哑巴。
刚开始赫锦还以为他要像上官那样对她呢?极力反抗。后来才发现此人是好奇她为什么不说话。
看到赫锦不会说话,那人叹了口气说道“原来你不会说话,不过到也无妨。我是这附近,一位姓王府之人,你知道王一帆吧!他就是我侄子。”
听到王一帆她浑身哆嗦,如果当年不是这个人在背后支持上官英华,恐怕她不会落得如此惨的下场。
她摇头摇的很是厉害,那人并不理会。自己叹了口气说着自己的话道“哎,只是这个侄子太过偏激,心里有些很难让常人所接受。算了,他的事情我又管不了,何必呢?”
赫锦看着此人,到觉得这人没有王一帆那样让人畏惧,那人见赫锦如此看着他,从自己身上解下来一件貂袄递给赫锦说道“你虽是乞丐,可也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这衣服你先穿,至少不知足你被冻死。”
说完,他又把自己手中的另外一只肥大的灰色兔子丢给赫锦说道“你别让火灭了,饿了,就先吃兔子肉,外面风雪大,等到停了,你在进北展城吧!”
说着那人,提起自己的物品,说道“我现在必须回去,家里人还等着我呢?你就先呆在这里吧!”
说着,他从树洞口出去,赫锦很是想询问此人叫什么,只是她挪到洞口的时候,那人已经消失在风雪之中了。
看着这些火,还有兔肉她很欣慰。她不能让火灭了,捂着皮袄身子暖和了,她才出去,找了一些柴火拉到树洞里,给快灭的火上填柴火,以免塔灭了。
风雪在第三天的时候终于停了,赫锦也因为那一直兔子肉,自己才躲过这种恶劣天气才可以活过来,等到她爬出来的时候,发现雪已经很深了。
她凭着自己的记忆,一点点朝着北展城挪过去。这种偏僻之地,并不好走,她没走多久自己的双手已经被冻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