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那些日子,赫锦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活过去的,身上的伤好了又被上官折磨,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她无法忘了。
失去孩子后,赫锦在也不像以前那样。而是更加疯疯癫癫,她的疯不是真的疯,但是却宁愿永远这么疯下去,她只为了掩盖自己的内心,把曾经的自己藏了起来,在也不想去面对所有的一切,她想要这个疯疯癫癫的自己代替自己。
快要临近午夜了,牢笼中的赫锦听到鞭炮的声音很是高兴,抓着牢笼露出高兴口中支支吾吾个不清,她的舌头坏了在也不能够说话了。
不过能够在这种地方听到外面的鞭炮声,她很是高兴。她明白在也不会有人陪在她身边了,能够陪在自己身边的也只有她自己。她听着鞭炮声,露出如同孩子般的笑容。
高兴的跳起来,脖子上的项圈链接的铁链发出哗啦哗啦沉重声响,想着外面的场景,支支吾吾不知说些什么。
不知道是临近新年,还是怎么了。这里看守的人这天送饭多给她一些吃剩下来的饭菜,已经很久没有吃饭这么好东西的赫锦很是开心,虽然里面大多数都是鸡骨头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她还是很开心。
她向她的命运妥协了,不在反抗也不在拒绝,慢慢等待属于她的死亡。看开这一切的赫锦,像个孩子疯疯癫癫的。
这这阵子上官英华忙于朝政,虽知道赫锦不正常了,不过到也没有挂在心上,他如今正让慕容复等人,让人为自己父皇母后重新安葬修建陵墓。
慕容复把他手下一人所画上官父母皇陵图纸递给上官英华查看,上官看了很是满意说道“我父皇母后,这么多年尸首都不全,如今能得以好好安葬也是一件好事。”
“这是自然,毕竟当年赫锦恶贯满盈,屠杀了那么多辽千人,辽千皇室没一人能够幸免,如今我们报的大仇,他们的尸身一定要好好安葬。”
听到慕容复此话,上官点了点头,自然是长叹一口气。想起这么多年自己流离失所,两个亲人都没有,呆在赫锦身边的日子,就忍不住的叹息,如今他终于把为父皇母后报仇了。
二人正在讨论此等事情,陌子燕突然过来,看到陌子燕扛着大肚子。上官英华赶紧过去扶着她训斥道“你身子如今这么不便,就不要乱跑了。”
陌子燕看着上官英华如此欣慰的样子,坐下来说道“我也是太闷了,毕竟天天待在后宫,也很是没什么意思,过来随便走走。”
“皇后有孕在身,一定多多注意身子。”慕容复笑着说道。
陌子燕点头,看着二人说道“这春节即将临近,皇宫外面到处都是炮竹连连,听是喜庆。”
“要不过几天,我陪你出去走走,让你也感受下宫外的炮竹之声。”
慕容复听到上官的话,赶紧劝阻说道“皇上,现在可不是时候,娘娘现在有孕在身,若娘娘想出去,不如等过了年后让皇上带着出去走走。”
听到此话的上官,想到了当年与赫锦一起出宫的事情,害怕陌子燕在出什么事,说道“此等事情,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春节除夕之夜,到处都是爆竹烟花之声,脚被冻的通红的赫锦,挫着冻的发红的双脚,看着那个她遥不可及的窗户,时不时会有闪动烟花盛开,她却高兴露出笑容。
这是她人生之中第一次在牢笼之中过除夕,她没有想到时间会过的如此之快,她已经在这里呆了一年了,这一年里,她逐渐适应了这里的一切,就好像自己的家。也适应了这样没有最严任人羞辱的自己,这一年好像发生了太多太多事情,不过那些事情,她似乎又清晰又模糊。曾经何时她这样被人对待过,只是光阴似箭,那些曾经终究是过去。虽冷可她还是很开心,坐在草垛之中看着外面的烟花。心里想着上官英华在也不会陪着她守夜了,她也清楚明白,看清所有一切静静地自己望着外面夜空还有星星点点升入半空之中的烟花守夜。
远在他乡的杨炎,本来是想让使臣对上官英华说明,二人坐在一起好好谈谈。不过从使臣那边得出,上官英华并不想理会他,这让他很是生气。
他如今已经不能理解,上官英华到底在想着什么,他心里的仇恨其实早就没有了,有的只是想要虐待玩弄赫锦愉悦的心。
他知道他在不回北越,恐怕上官会把赫锦杀了,所以商谈过后,他还是固执的想要回北越看看。
千承见自己的徒弟要回去,自然是不可能让他自己独自回去面对危险,最终决定跟随他一同回去。
“师傅,这是我跟上官之间的事情,还请您不要为我插手这些事。”
听到杨炎的话,他叹了口气说道“他是北越的皇帝,你单枪匹马过去我不放心,我跟随你过去,至少有个照应。”
杨炎很为自己师傅这种行为感动,只是他不知这次过去是吉是凶,如果上官不肯,那他肯定会想办法弄死他的。
“有一些事情,你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你自己。这样吧!后天咱们出发,跟随东明使臣去北越,你要见上官当面见,他要耍什么花样,至少还可以应付,暗地里咱们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听到如此话的杨炎点了点头,自然明白他师傅所说的话。
东明之国了距离北越还是有些距离,坐马车也要半个月,二人一切准备妥当这才坐着马车颠簸朝北越过去。
一路上风餐露宿很是不便,不过杨老板到也不在乎这些事情。
等到他们抵达北越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月,这个时候,正是春暖花开之时。有些柳条已经绿了,原本刺骨的寒风,也暖和许多。
东明之国使臣再次来访,上官其实不想理会这群小国帮派,只是爱于面子也不得不做做样子。
“这些珍贵之物,都是我东明之国给北越所奉上,还请皇上笑纳。”
上官挥了挥手,看也不看让人把他送的东西拿走。这使臣有些尴尬,知道上次因为杨炎的事情惹得上官英华发火。
笑了笑说道“皇上,我今日来也是为一个朋友,他想见见皇上与皇上交谈一番,可否皇上见见此人。”
上官听到此话,皱了皱眉头。他到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要见他,瞬息之间他没有想到见见到的人是杨炎。
上官想了想,开口道“那就让此人进来吧!”
使臣点了点头,这才给外面的杨炎和千承示意,二人这才进来。看到进来的人是杨炎,上官英华猛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说道“杨炎……你还敢出来。”
“杨炎参见皇上。”说着杨炎恭恭敬敬给他行礼,看到如此的杨炎老实。
上官英华想要说些什么也没办法,只能硬生生把想要说的话塞回去。
杨炎明白上官其实很生气,只是他如今没办法发作,他也不慌不慢的说道“我知道皇上并不待见我,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要与皇上商谈一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上官看了看四周等人,明白这是他们的事情,半天才开口道“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不过……杨炎你应该明白我的答案。”
“正是因为明白我才想过来与皇上好好探讨一下,还请皇上允许。”
上官恼怒的抓着龙椅,脸色都变的很是难看,说道“杨炎你还真是一只不怕死的蟑螂。”
“多谢皇上夸奖。”
杨炎如此正面逼迫,上官英华也不得不答应下来,他把所有旁边的下人发达。看着一旁的杨炎问道“你为何如此执着,赫锦她曾经是怎么对待你们土塞的,你应该比谁都明白,你背叛土塞为赫锦卖命,是不是疯了?”
“当年确实是如此,不过如果没有那些事情,我也不会对赫锦动情。上官你只要放了赫锦,我不会与你作对,我只求今后与她双宿双飞,至于我和土塞,我其实从来没背叛过土塞,只有土塞背叛我。”
杨炎的话中如此决绝,上官冷笑道“真没想到你对那个女人这么有情,她可是乱了朝纲之人,就算我不这么做,其他人也会这么做,她的命就是这样,这样才是她的归宿。”
“你呆在赫锦身边将近十年,难道你对她没有一丝感情吗?还是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不愿意承认你对她有感情。”
上官生气冲过去揪住杨炎道“我跟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感情,她是我的仇人,我怎么可能跟她那种人有感情,不要跟我说当年,当年她又把我当做人看待吗?我在她身边只不过是一个她的床伴而已,为了给她宣泄自身欲望而已。”
“呵呵,上官你虽这么说,其实你内心很虚,虚到你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她如果对你没有感情,恐怕不会天天让你呆在她身边,让你伺候她,她怎么没有这么对待萧岩,怎么没有这么对待陌子千,为什么偏偏是你。”
杨炎的话,彻底激怒了上官,上官推开他,就要拔剑弄死杨炎,一旁的千承赶紧挡在两个人中间,叹了口气说道“有些事情,是对是错无法分辨,我其实对赫锦这个女人也没什么好感,只是我徒弟对她有情。既然谈不合拢,这样吧!你让我徒儿见她一见,让他们互相谈谈,我保证见过之后,我会带着我徒儿不在出现皇上跟前。”
“师傅……”杨炎没有想到他师傅会这么说。
千承叹气道“别不知足了,他跟那个女人有血海深仇,他怎么可能放,你对她是有情,只不过没分。缘分这两个字是分开了,你看开吧!今后随我游记四方,不要在问这红尘之事了。”
杨炎虽不愿意,看着如今这种情况,他也明白。只是这样救不出赫锦他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哎呀,我怎么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人世之间总是要有离别之分,所有的一切看开就好了。”
听到此话,杨炎最终不忍的叹了口气,望着上官英华说道“这个要求你愿不愿意答应。”
上官其实不想让其他人见赫锦,毕竟如今的赫锦已经疯疯癫癫了,他犹豫再三,开口道“让你见她也可以,不过我要你发誓,永远都不在插手这件事,并且不准出现在我眼前,无论我怎么对待赫锦都是我与她之间的恩怨,在让我见到你杨炎就是你的死期,这些你只要能够做的到,杨炎我就答应你,让你见见她。”
听到此话的杨炎轻蔑的笑,上官很聪明利用这次机会狠狠地警告他,让他永远不要在插手此事。
今天杨炎终于明白了,上官他是不可能放了赫锦的。他想要救赫锦看来也是根本不可能,他看着千承,千承叹了口气让他赶紧答应下来,因为千承不想让杨炎在被上官浓死。
衡量很久以后,杨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对抗不了上官,如果硬拼的话,他只能像李桥还有萧岩那样死掉。所以他就算再不愿意,最终还是妥协,说道“好,我答应你,现在就发誓,你只要让我见见赫锦,今后我绝不在出现你眼前,并且不会在打扰你与赫锦。”
“好!既然你都答应了,我自然会满足你这个要求。”
说着,他把手中得剑收起来,然后放到一旁,杨炎举着手对天发了一个诅咒自己的誓,上官这才点头说道“跟我来吧!我带你过去见见她。”
杨炎点了点头,跟随上官一同过去。千承也好奇想跟过去,上官却转身开口道“您就在此等候吧!我跟杨炎去去就来。”
千承有些无奈,不过也明白。叹了口气重新坐回道了自己的座位上,等着他们二人回来。
密室距离这里还是有一些距离,上官出来后,让李公公跟随他一起朝密室走过去。
杨炎看着这个皇宫地方,他以前似乎从来没有来过,询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以前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这是赫氏曾经前代建造的,不过这里有些荒凉,并没有什么人。”
听到此话,杨炎点了点头,看着一旁的上官问道“赫锦她……她现在怎么样。”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不过可能会让你有些失望。”
杨炎突然停下脚步,知道赫锦可能遭遇到了什么,望着前面的上官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你问的太多了。我对她做什么都是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杨炎你最好搞清楚立场。”上官转身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