瞑枘说着,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褚廉看着眉毛直跳,觉得全身都有些隐隐的抽痛。这才松了口,“如此,那王爷随意吧!”
褚廉一时对南宫颐的态度很不确定,所幸也就随了他的心愿,不再强求。
“嗯。”南宫颐说着,便在褚廉的右手方坐下。
“褚将军,这是我们王爷亲自书写的彩礼单,小姐已经看过了,还请褚将军过目!若有什么缺的,不满意的,尽管和老奴说,老奴一定尽快准备好。”
知道南宫颐是什么性子,所以无论是权伯还是瞑枘,对于这次的纳彩都十分的在意。就是连还在修养中的瞑枫,对此事都是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过他一个没结过婚,没经历过这些事,又能懂多少?能够传授多少经验呢?
褚廉抱着怀疑的心态,接过彩礼单,看到上面写的那些奇珍异宝,一时瞪大了眼睛。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了,直接将眼神投向了那几个大红色装着彩礼的木箱子,很是心动的样子。
“老爷。”
乔氏突然小声的提醒着褚廉,褚廉一下子反应过来,将手中的彩礼单转交给乔氏。动作间还忍不住抬眼看了一下南宫颐和他身边的管家。
权伯对他淡淡一笑,褚廉才像是彻底的放心了一般,将彩礼单大大方方的交到乔氏手中。
“王爷,我们对这份彩礼很满意!王府办的事,我们自然是一百个满意的!”
乔氏看过彩礼单后,那笑容都快要裂开到耳朵后面了,眼睛眯成一条缝,样子很是滑稽。
“夫人说好,那这些彩礼?”
权伯看着乔氏,突然觉得南宫颐的做法还是十分高瞻远瞩的。不知会一声直接上门,然后也不摆架子,给足足够诚意的彩礼和面子。依着褚廉和乔氏的个性和作风,答应这亲事,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我们收下,这门亲事,说来还是我们将军府高攀了。难得王爷不嫌弃,还亲自走这一趟!”
乔氏看着南宫颐那绝美容颜,举手投足间都带着风,更觉得这未来女婿看着顺眼。想着他的权势和谋略,还有在官场上的手段,更觉得心花怒放,简直比褚月涵当初当上了皇后,还叫人兴奋。
“夫人满意就好,彩礼大人和夫人都已经收下了,那么不知道大人和夫人对这成亲的日子,可有安排?”
权伯看了看南宫颐的眼色,也就故意这么一问。
“没有,全都交给王爷吧!王爷负责就好,王爷办事,我们放心!”
乔氏给褚廉递过去一个眼神,褚廉也很配合的没有多言。对于褚月涵这个女儿,乔氏只祈祷她能够稍微嫁得好一点,不要丢了将军府的颜面。如今有南宫颐肯娶了她,这无疑让乔氏喜出望外。
“好,那不知道夫人觉得下个月十五如何呢?老奴之前都有请人看过,下个月十五是个好日子。”
权伯看着乔氏兴奋的样子,完全都没有问及褚月涵在王府的情况,一时间也算是明白了乔氏和褚廉的为人,和瞑枘暗自对视一眼,态度也在悄然中改变。
“如此,就听你的。就下个月十五吧!只是,月儿到底是我们将军府的小姐,这出嫁还是要从我们将军府出嫁吧?”
乔氏突然想到褚月涵现在还一直住在王府,一下子就从兴奋中醒悟过来,有些为自己的疏忽而后悔。
“不知夫人的意思是?”
权伯看着乔氏,一时也拿不准她是什么意思,反正无论是从将军府出嫁,还是从王府出嫁,南宫颐都是可以忍受的。如此,只要乔氏不再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王府都是可以答应的。
“依我看,我和老爷明日就去王府将月儿接回来,等到月儿出嫁那天了,王爷再过来迎娶就好了。不知王爷以为呢?”
乔氏看了看褚廉,褚廉对此事并不想插手太多。所以一切的决定,都是乔氏自己决定了。
“嗯。”南宫颐难得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太后有令,让月涵在王府教新爱公主礼数。”南宫颐停顿了片刻,像是才想起来,后知后觉一般,又补充道。
“这……”
“那就在出嫁前三天,我去将月儿接回来。无论怎样,还是要从将军府出嫁的!”
几人又谈论了许多所能够想到的事宜,等南宫颐再带着权伯和瞑枘走出将军府,已经是一个时辰多以后的事了。
而此刻的街头巷尾,将军和王府结亲的事,早已经传遍了。
如今看着南宫颐带着人从将军府走出来,褚廉和乔氏一脸喜色的将人送出来。这消息更是坐实了。
一时之间,很是轰动。
纳彩完毕,此刻王府内,各个人心里都是喜滋滋的。
“小姐,王爷已经回来了,刚刚瞑枘来说王爷又进宫了。”
眼看着褚月涵已经在院子里坐了快一个上午了,晚儿思考再三,还是决定过去和她说一声。
“嗯。”
褚月涵拿起放在自己身前的小竹篓,里面装着针线。从昨晚开始,她就突然提出要自己来做女红。
晚儿虽然惊讶,但是想着小姐出阁本就是要自己做女红的。有的千金,就连嫁衣都是自己做的!如此想着,就应着褚月涵的要求,将她所需要的东西,都给准备好了。
“小姐,没想到许久不见您再绣花了,您这一拿起针来,还是那么灵巧。”晚儿无意间瞥到了褚月涵已经绣完的一角纹样,很是惊喜。
“毕竟以前也是有专门的学过。”
褚月涵被晚儿这么一说的,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手里头做事认真是一回事,可是这心中的阴郁是依旧存在的,没有消散。
进到宫里的南宫颐,直奔着太后所在的永寿宫而来。
“王爷,你可算是来了。哀家等候你多时了!”
太后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南宫颐,想要看出个花来。
“不知道太后在等着本王,本王来迟了。”
虽是这么说着,可是南宫颐的语气,可是没有半点的愧疚之意。
“听说你把廖丞相给囚禁起来了?”太后垂下了眉眼,沉声道。
“是又如何?”南宫颐面对太后,从来都不曾怯懦过。以前没有,以后更加不会有。
“你……你可知道你自己是在做什么?你贵为王爷,这么做,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