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褚月涵到底是深闺出来的女子,对外面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但她那股聪明劲和一身本事,若是在民间名声大噪,对她,对自己也有好处,这就是为什么南宫颐会同意合作的缘由。
只是褚月涵再次入狱,原因不明,看来,他是必须要走一趟无名城了。
与此同时,身处宫中的苏莹莹也收到了黑衣人的消息。
“你做的很好!”她忍不住笑起来,美目中闪着狠毒:“褚月涵,你没死又怎么样,本宫照样能让你名声扫地,最后让你死无全尸,哈哈哈!”
“娘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黑衣人微微弯腰,听候苏莹莹的差遣。
他们这些黑衣人,有三十余人分散在皇宫各处,冷酷无情,没有思想,毫无感情,只服从命令。
苏莹莹沉吟一声,玩着手上精致华丽的指甲,半响,只见那红唇微动,精致的脸庞变成嗜血。
她说:“我要无名村的所有人,死!”
既然是她救的,那就是她珍惜的,既然是褚月涵珍惜的东西,那她便都要毁了。
看到褚月涵痛不欲生,看到她后悔、难过,自己便开心。
“黑玄得令!”黑衣人抱拳,离开。
他的名字是黑玄,名字是苏莹莹给的,虽然这只是一个代号,但是他有名字了。
他出生便当做杀手训练,苏莹莹是他的主子,也是他最重要的人,所以,无论再无理,再苛刻的要求,他都毫不犹豫的去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黑玄离开后,苏莹莹继续悠哉悠哉的玩着指甲,心情甚好。
褚月涵,我们来日方长!
不知不觉,天大亮了,这是褚月涵在牢房里度过的第二个晚上,衣服上有些脏,头发也乱了,着实有些狼狈。
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
“你怎么又是这般狼狈的样子?”
空气中突然传来子一道男声,着实把褚月涵吓了一跳。
转过头,果不其然,又是南宫颐。
“你来看我笑话的吗?”褚月涵努嘴,垂下眸子,说好的打天下,现在却进了牢狱,而且还一点出去的办法都没有,十个人都会觉得丢脸。
这个瞑枫!褚月涵蹙紧眉。
南宫颐走到她身边坐下,瞧了一眼牢里的粗茶,打消了要喝的欲望。
“想出去吗?”南宫颐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褚月涵一听,再看到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就觉得他说这话肯定没啥好事情。
可是,她真的想出去。
想了两天,李三的死因已经检查出来了,是银针射到喉咙,银针上有剧毒,而那银针她也有,所以看起来好像怎么洗都洗脱不了。
洗不了罪,她出去不了,终有一天,她还是要被处死。
事到如今,她也认命了,在她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之前,她只能让南宫颐救她。
她可以自己逃狱,可她不能杀人,她的毒针,只能杀该杀之人。
思至此,她心一横,问道:“要如何王爷才能救我?”
似乎很意外褚月涵说这话,南宫颐看着她,这些变故好像把她那股傲气磨灭了不少,但是还不够,她若不见识到外面的险恶,她就不知道自己的冲动和考虑不周只会给她带来危险。
南宫颐看了褚月涵良久,才出声,声线低哑:“求我!”
就在褚月涵都快扛不住他炽热的视线时,却突然听到这两个字,所有生出的情绪都被懊悔打碎。
抬起头,怒视着她,瞧见他眼底的戏谑,更加生气,可转念一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想法,犹如一盆冷水浇灌头顶。
半响,褚月涵轻声开口:“褚月涵在此,请求王爷救我一命,他日必当报答!”
边说着,她正要曲膝跪下,却被南宫颐扶起。
“有时候的容忍和低头并不是失了尊严,而是在自保,你必须记住这点,才能在江湖上有生存的机会。”
话落,还未等褚月涵反应过来,南宫颐将她拦腰一抱,两人便如鬼魅一般,消失在牢房内。
虽然并不是第一次被男人抱,可突然被南宫颐搂进怀里,一股淡香充斥着褚月涵的大脑,那是专属于南宫颐的味道,清新好闻。
褚月涵能清楚的感觉腰上的手有力的搂着他,她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身子,白净的手抵着他的胸膛,第一次,她的脸有些发烫,心里生出异样的感觉。
南宫颐施展轻功,在屋顶上轻点,褚月涵在他怀里,听着耳边传来的呼呼声,也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
褚月涵本身就生得娇小,被这么一搂,整个人都淹没在南宫颐的怀里,不知道还有多久才到,她竟有些昏昏欲睡。
待南宫颐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褚月涵已经睡着了,大概是这几日在牢房里没睡好,这次睡得有点沉。
“主子……”瞑枫见南宫颐回来,上前行礼,但眼尖看到自家主子怀里的女人,识趣的闭上嘴巴,什么都没说,又行了个礼,离开了。
南宫颐皱眉,瞑枫看样子好像有事跟他说,可为什么又走了?
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本想叫醒,忽的瞥见她眼底的黑眼圈,便打消了想法,无奈,拦腰抱起她走进卧室,轻手轻脚的放在床上,随即看着她的睡颜好一会儿才离开。
出门便碰见了晚儿。
“王爷!”晚儿看到南宫颐,连忙行礼,瞑枫后来去城主府把她接到这里,听他说这里是摄政王刚买下的一处别苑,她隐隐不安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摄政王来了,他一定会救小姐的。
南宫颐微微颔首,轻哼了一声,说道:“你家小姐在里面,她睡着了,你好生伺候着吧。”
“王爷真的把小姐救出来了吗?”晚上惊喜抬头,心中甚是开心。
“嗯。”
得到肯定,晚儿连忙跪下来磕了一个头:“奴婢多谢王爷,要不是有王爷在,小姐可能……可能就……”
说到最后,竟有些哽咽起来。
“无妨。”南宫颐丢下这两个字,便走了。
晚儿擦了擦眼泪站起来,看着南宫颐离去的背影,心中暗道:虽然王爷性情太冷,但他真是个大好人!
月过中旬,不知不觉,褚月涵从皇宫里出来已经一个多月了。
她是第二日上午醒的,看到陌生的房间,有些怔然。
下了床,自己穿好衣服,头发已经散开了,自然的披在背后,她走至门边,伸出素白的手推开雕木大门。
推开门,完全陌生的环境,门外两个打扫的丫鬟见到褚月涵,行了个礼:“见过小姐!”
“这里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