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朝容妃的方向很肯定的点了一个头,好叫容妃放心。
眼下十七皇子已经没有事情了,只是接下来的宴席没有人敢吃东西了。
皇上脸色凝重的看向宴席当中出席的每一位王公大臣包括嫔妃娘娘们,究竟是谁敢在朕的眼皮底下下毒。
看着太后的脸色已然是被吓得不轻,皇上立马叫人先扶着太后会寝宫歇息。随后大家也都不敢多言,只等着相继过来的几个人,拿着银针挨一道菜的试探,大臣,王公皇子,以及宾妃的面面相觑,生怕自己的菜中被吓了什么毒。
“启奏皇上,找到了。”
随着银针深深的插入食物,一盘子烤鸭当中被检验出来是含有剧毒的食物。大家惊慌了起来,就连江月自己也没有想到们居然有人在自己的宴席中下毒。
要不是自己刚好没有什么胃口对着宴席当中的食物都几乎没怎么触碰,现在跟十七皇子一样境地的人可能就是江月自己了。
“月儿?”
皇上看向江月良久,似乎想说点什么,江月一脸懵。
“拿下。”
皇上突然下令抓了江月,钟子郁想要阻止,但是却不知道要怎么帮江月去辩解。
“为什么要抓我。”
皇上没有说话,任凭江月被御林军送入了内狱。
江月一时有点想不通,明明是有人要加害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自己要加害十七皇子了?江月坐在大牢里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膝盖,委屈到快要哭出来。
良久以后容妃站在打牢之外小声的招呼江月。
“宁王妃,你可好。”
恢复容貌的容妃还真是美到极致,就连江月一个女流之辈都觉得赏心悦目。
看着容妃声泪俱下坐冤狱的江月,到底是救命恩人。
她想不通皇上为什么要怀疑自己,现在怎么连钟子郁也不来看看自己了。
她第一次觉得委屈到想哭,中秋佳节居然还能在大牢里赏月,想想也是心酸的。
“皇上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江月自言自语的说道,瞬间沉浸在自己悲伤的小情绪里不能自拔。
天气渐渐的变凉,她一个人穿了个单薄的囚衣,身体冷到止不住发抖,早就冷到变成了幻觉。
容妃走后,第二个来看她的人居然是玲儿。她最没有想到的人。
还是玲儿懂事儿,知道江月现在缺了什么,送来的暖被蜡烛以及美食都是现在江月最需要的东西。
后来江月才知道,玲儿之所以会这么顺利的通过大牢,都是太后的意思,她才能把东西送的那么及时。
果然关键的时刻还是太后最宠溺自己,既然已经进了大牢就当是体验生活好了。跟玲儿要了几本医书之后,江月反而很享受在大牢里的安逸生活。
观月楼的萧淑妃正在哄着十七皇子睡觉,容妃难得能够有勇气来到萧淑妃的寝殿。
“仙女娘娘,你怎么来了。”
钟子勋一看的容妃就兴奋起来,本来就要被萧淑妃给哄睡着了的他,看见容妃的到来立马从床上下来。没想到容妃只跟着自己相处了一点点的时间,却是能够跟自己那么熟络。也许这就是母子之间特有的心灵感应吧。
萧淑妃见钟子勋完全不受控制,赶紧叫奶娘将钟子勋给抱走。
屋子里一下就变成了容妃和萧淑妃两人。曾经是那么厉害的两大敌对妃子,容妃自己都没有想到,还会有一天自己可以这样站在萧淑妃的眼见跟她对质。
“请你放过宁王妃。”容妃冷冷的说,虽然是恳求,但这发狠的话语却一点也没有要求放过的样子。
湘淑妃当即就笑了,“你有什么资格来求我。”
“江月她是无辜的。
毕竟是在观月楼当中,容妃自来不受宠,被萧淑妃的几句顶回来仍是败下阵。终究还是放下一点软话想求萧淑妃将江月放了。
看到容妃犯怂的样子,萧淑妃反而大笑了起来,江月要是无辜,那本宫的孩子又怎么不是无辜。容妃当年设计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还害得自己一直都不能生育,现在也就只能养着别人的孩子。
有时候萧淑妃会觉的十七皇子就是老天赐给自己的亲生孩子。所以她是真的很疼惜钟子勋,也一样不能够让任何人伤害钟子勋。
“容妃,你就不要想着重新回到皇上身边了,一个连自己孩子都能够伤害的母妃,你觉得皇上会为了你现在的漂亮脸蛋就真的忘了你当初做的事情吗。”
萧淑妃一旦在面对容妃的时候就完全不淡定了,对她的恨已经深入骨头里。容妃竟然敢找上门来,萧淑妃没有要了这人性命已经是够给面子了。
容妃被萧淑妃给羞辱了一番之后被宫人赶出了观月宫,虽然现在容妃已然没有了性命之忧,但是一点话语权都没有让她寸步难行。
对着天空的明月,容妃许愿发誓,一定要将江月救出来才行。王公公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的跟着。自从之前容妃被皇上发现之后,萧淑妃就将王公公的腿给打折了,从此王公公就拖着一条残废的腿跟在容妃身边,是容妃身边唯一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宁王府的后院当中,有一个小女子正在来回踱步。那人正是很是急切的想要去探望江月的阿幼朵。
“我受不了了,我要去救人。”
阿幼朵急切的吵吵嚷嚷着,身边的钟子易拉住了阿幼朵,“去什么去,你怎么救。”钟子易嫌弃的看着阿幼朵,现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很着急,如果帮不上忙,就不要再去添乱了。
“我劫狱。”
阿幼朵嘟着嘴巴发脾气,你们的皇帝怎么能够不分青皂白的乱抓人呢,明明是有人要害宁王妃才对。现在害人的凶手没有抓到,差点被害死的江月居然还在大牢里,这叫什么事情。
钟子易”行了阿幼朵,知道你担心五嫂。我和五哥会想出办法的,你不要添乱就行。记住我的话,不许去牢里看五嫂,一定要忍住。”
总算是劝的阿幼朵勉强答应委屈的点点头。
深巷处一个穿着头蓬的女子缓缓下了马车,私下张望一番之后从右丞相府邸的后院进了家门。还好钟子郁有先见之明,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被事先埋伏在门口的钟子易逮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