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肚子里那点小九九自己平日里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他还当真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吗?
此时,长老们也坐不住了,纷纷上来围着那一群舞妓,一些人是真心关心柳研,而其中一大部分倒是来近身看舞妓的,剩下的便是凑凑热脑罢了。
“陛下,臣以为,应当把真相查明,究竟是谁指使此人来刺杀陛下,应当把他揪出来,斩首示众,才能立我国威,不能让奸人得逞了。”其中一长老微微弓着身子,双手拱着说道。看起来倒是柳研的忠臣,是支持柳研的。
“陛下,臣以为,应当将这女子处死,想必她是不会说出这背后的人。”另一位也应声附和着。
“不必再说了,孤自由分寸,你们无关的人都先回去,这里的事孤会处理。”柳研抬手示意那些臣子闭嘴,并谴退了那些来参加宴会的一些人。
南宫祁琪方才见柳研遭人刺杀,先是心里一惊,后来柳研被陈书岩救了之后,她的心才平静下来了一些,眼眸望着陈书岩,表示谢意,陈书岩回给她一个不客气的眼神,此时陈书岩对她倒是有些刮目相看。
说罢,老臣们见柳研的心情似乎有些不悦,便也未曾再逗留,都纷纷走了,只是留下了御林军,和一群舞妓,还有二皇子柳冽,自己陈书岩和宇文向吉也没走。
“好了,除了这一个舞妓。其他的都下去吧,没你们的事了。”柳研让刺杀他的舞妓留下来,他并不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君主,谁做的事自然还是让谁来承担。
“陛下,看你没事倒是放心了,末将也带家妹退下了。”这时,耶律墨赫到柳研的面前,行了个礼之后,便携着南宫祁琪退了下去。
说起来至于为何他们明明是兄妹却一个姓耶律,一个姓南宫,而是他们的异母异父的兄妹,只是家庭的兄妹,并不是亲兄妹。
南宫祁琪的父亲是汉人,但是后来不知为何会死于非命,南宫祁琪的母亲只好带着她来到了辽国,后来便遇上了耶律墨赫的父亲耶律寒。
当时南宫祁琪和她的娘亲在辽国遭到辽国人的歧视,无家可归,后来一次偶然遇上了耶律寒,一眼便看上她,因为她长得像他死去的夫人,也不嫌弃她是一寡妇,取了她成为部落夫人,带南宫祁琪也像亲生女儿一般,甚是宠爱。
而耶律寒死去的夫人为他生下一个儿子,就是耶律寒,只比南宫祁琪大两岁,突然间多了个妹妹。也甚是心喜,对南宫祁琪格外的好,比亲兄长都要好的多,耶律寒看在眼里,看来原先担忧耶律墨赫不喜欢这个妹妹,此时倒是不觉得。
柳研见耶律墨赫携着南宫祁琪已经远去了,这才收回眼眸,继续问着面前的舞妓。
“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那就别怪孤了,来人,拉下去斩首。”柳研此时也觉得撬不开舞妓的嘴了,心情也极为不悦,便喊来侍从,要将舞妓拖下去斩首。
原本柳研并不想如此。他不是一个动不动就杀人的昏君,不过此时他觉得自己要是再仁慈下去,指不定下次又会派其他的人来刺杀自己这次但是幸好有书岩在,救了自己,那下次呢。所以也就当是杀鸡儆猴了。
他这一举动倒是让一旁的柳冽感到有些意外,怎一向仁慈出名的柳岩也会杀人了?
那这下可就有些危险了,顿时,柳冽也有些慌乱,自己当时给舞妓说的是,要是任务失败的话,只要她能保证不出卖自己,就定能放她一条生路。可这柳研忽然变卦,这舞妓会不会出卖自己。
然而很多事就是想什么来什么,舞妓一听说自己要被斩首时,整个身子经不住颤抖了一下,“等一下,我说,我说,不要杀我。”舞妓忽然变得有些害怕起来。
这倒是让柳研有些意外,方才不是嘴硬死活都不说吗,现在怎么一说要斩首,就怕了,莫非方才都是装出来的淡定?
此时,侍从刚要抓舞妓走,柳研说了声:“且慢,等她说完。”然后依然很有耐心的转过头对着眼前的舞妓说着:“哦?你有什么话要说便说。”
“是……是二……啊……”舞妓还未说完话,便被不知从何处来的一根毒针直穿心脏而死,当时便断气。
“谁,是谁,给我出来?”柳冽假装很生气的看着四周,嘴角却隐藏不住那一抹得意的狞笑,还好自己早有防备,不然不就被她出卖了,这下我看你柳研如何查,哼。
“看吧,本王就说过,她会说的。”宇文向吉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的呡了一口,似笑非笑的看了柳冽一眼,这一眼倒是把柳冽看得有些不自在。
“这都能猜到,刚刚柳研哥哥叫人要拉她下去斩首的时候,我还以为我赢了,没想到又被你给算计到了,看来以后还是不跟你打赌了。几乎是逢赌必输嘛。”陈书岩有些泄气的看着宇文向吉,这男人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怎么好像他没有什么不知道的。
“哈哈哈,书岩,想不想要本王告诉你?”宇文向吉挑了挑眉,问陈书岩,一看又是有什么计谋了。
“唉呀,不要,谁知道你又想干什么了,所以,我才不要知道。”
上面的柳研见舞妓被不知何处的毒针刺死之后。也并没有觉得遗憾,或是查不到真相就大发雷霆什么的,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拖去葬了。”
“都退下吧,孤有些乏了。”柳研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是。”众人应了声,便退下了。
“皇兄你要保护好龙体啊,可要多派些侍从在身旁才是,臣弟便退下了。”柳冽嘴角挂着一抹得逞的笑意,惺惺作态的关心着柳研。
“倒是多谢皇弟的关心,孤自会注意的。”柳研嘴角划过一抹不屑的笑意。
其实今日这刺杀的事不是已经甚为明显了么,不过是没有足够的证据罢了,若是某日被孤拿到证据,就休怪我不念手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