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明白了,奴才一定管好自己的嘴。”晴天点了点头,“只是姨娘如此情义的答应了周姨娘,就不怕她真的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我还没见过有人用自己的父亲找借口的。”平芷君点了点晴天的额头,“你啊,想的太多了。那周姨娘若是存着别的心思,就不会告诉我这么多话了。有防范是好的,但也不可太过于防范人。”
“奴才知道,奴才也只是担心姨娘。”晴天点了点,“那奴才去给姨娘在做些新糕点。”
晴天离开后,平芷君脸上的笑容不见。摆弄着刚刚周韵送给自己的团扇,平芷君发现,这扇柄上,竟然还刻着自己的名字“芷君”。
这精致的刺绣,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再加上这扇柄上的字,看来周韵是准备了很久。可若是仅仅为了探亲的事,她为何如此的认真?
刺绣是要耗费心力的,若是仅仅只是这件事,那周韵大可用别的方式,送些其他的礼物。她今日虽对自己敞露心扉,说了她和乔羽书的事。可以说是真诚,但这个秘密,带给他的,也有沉重。
这可是乔羽书心中的刺,如果这件事真的泄露了出去,周韵不会怀疑其他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可周韵如此的费尽周章,到底要她做什么?
“奴才见过姨娘。”心涟从门外进来,“明姨娘那边,似乎是有动静了。”
“说来听听,是怎么一回事?”平芷君放下扇子。
“听闻明姨娘把这她屋内的所有东西都砸了,还哭着说自己不想活了。琳琅怎么劝也劝不住,这事还惊动了冯姨奶,现在,明姨娘的院子里一个个都是等着看热闹的。”心涟把得知的情况如实告诉平芷君。
“这么热闹?”平芷君起身,拿起团扇,“那我也要去好好瞧瞧了。心涟,叫上心漪,和我去明姨娘那。”
清竹院内,冯珊茗和自己身边的丫鬟叽叽喳喳,不知说着什么。一旁的琳琅站在外面,脸色苍白,不敢说话。
“我说琳琅,这到底怎么了。你们家姨娘这般闹腾,是出了什么大事啊?”冯珊茗阴阳怪气的道。
“多谢冯姨奶关心,我们姨娘不过是一时心情不顺,才会这样闹腾。”琳琅低着身子回答,“这又不长眼的丫鬟,触了姨娘的霉头,姨娘自是十分的不高兴。”
“是吗,若仅仅是这样,为何会嚷着不活了?”冯珊茗嗤笑,“琳琅,你这撒谎都不脸红的吗?”
常茹云听见了这清竹院的动静,便也赶来了。她晚阁离清竹院很近,自然不能装作看不见。常茹云瞧着冯珊茗趾高气扬,开口道:“冯妹妹今日怎有这般的好兴致?居然主动关心后院的姐妹们了。”
“常姐姐。”冯珊茗傲慢的看了眼常茹云,“这有人依靠就是不一样,说话都有了底气。我记得,过去的常姐姐可不是这样的呢。”
“冯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一同进府,本应该相互照应才对。”常茹云轻笑,“冯妹妹莫不是怪姐姐近日没去看过你?那姐姐可真要道个歉了。”
“别别别,我可不敢。”冯珊茗白了常茹云一眼,“我怎么敢怪你呢?若是你身后的人怪罪了起来,我可担待不起。”
“冯妹妹这一口一个背后人,到底是何意思?”常茹云皱了皱眉,冯珊茗揪着不放,就很让人恼怒,“妹妹有话直说就是,何必拐弯抹角呢?”
“常茹云,你还在装傻。你不就是投靠了那平芷君吗,有什么好得意的?还不是别人的一条狗。”冯珊茗冷哼,“不过是个笑笑的姨娘而已,有何嚣张?暂时管了这府中事又如何,出身卑微,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
平芷君刚进来,就听见冯珊茗在议论自己。她晃着扇子,悠悠的开口:“我到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受冯妹妹下了,这在背后还要议论我。”
“平姐姐。”常茹云福了福身子,“姐姐也是听说了这清竹院的动静?”
“出了这动静我就是不想来,也得来了。谁让爷把管事权交给了呢?有些人,就算出身在高又怎么样,不还是小小的姨奶?还不是眼巴巴的看着别人得到了管事权,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
平芷君把冯珊茗嘲讽的脸色发白。冯珊茗转头瞪着平芷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想必冯妹妹更加清楚了。”平芷君走到冯珊茗面前,“在背后议论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还希望妹妹自己心里有些份量。”
“你得意什么!”冯珊茗还是老样子,不长头脑,“总有一天,有你哭的时候!”
平芷君今日心情好,不想和她计较:“笑着哭总比痛哭要好。”
“平姨娘,我们姨娘想见您。”琳琅从里屋处理,小声道。
“这外面这么多人等着,就单单见她?”冯珊茗声音尖细,有些刺耳,“你们姨娘莫不是看不起其他人?”
“还请冯姨奶不要误会,这是姨娘的话,奴才只是转达。”琳琅缩了缩脖子,足以可见她对冯珊茗的惧怕。
“心涟心漪,你们在外面等我。我进去看看。”平芷君看都没看冯珊茗一眼。
进了里屋明若正跌坐在地,披散着头发,样子十分狼狈:“姐姐,你来了。”
“妹妹,你何必这样作践自己呢?”平芷君扶着她,“起来说话。”
明若坐在床上:“我只是想发泄而已,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一会外面的人,打发了便是。”平芷君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劳烦姐姐跑一趟了,我没什么大碍。我也不会想不开,我还要好好活着呢,好好享受没享受过的呢。”明若笑了笑,“姐姐还请放宽心,妹妹不会做傻事的。”
“就是应该好好活着。你过去为了那个渣男整天憔悴,如今应该放宽心了。”平芷君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