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棠心道,你当我是傻子吗,这么明显的招数还来对付我。
她冷冷地看了一眼女佣,装出生气的样子:“既然你这么关心药效,那你自己喝吧。”
女佣无奈,只得讪讪地退下。
之后的午餐、晚餐,林羽棠仍然照单全收,但一口也没吃,全都让阿棉倒进了卫生间。
阿棉眼睁睁看着林羽棠一整天粒米未进,担心道:“少奶奶,你这样身体撑得住吗?”
“说实话,挺饿的。”林羽棠开玩笑地说,“不过没关系,阿棉。为了孩子,我撑得住。”
一日,两日过去了,到了第三日时,林羽棠仍然什么也没吃。她躺在床上,捂着发瘪的肚皮,眼前昏天黑地、一片浑浊。
阿棉在一旁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少奶奶,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啊!”
林羽棠虚弱地问:“阿棉,还是弄不到吃的吗?”
阿棉噙着泪摇了摇头:“不行,老夫人说什么,最近外面的东西不干净,不准我们带任何食物进来。她们送来的那些东西,又……”
林羽棠咬咬牙:“阿棉,再帮我倒杯水吧。”
很快阿棉就将温水端了过来,林羽棠大口大口地灌进空空如也的肚子,心中祈祷:洛宇扬,你快些回来吧……
第五日,林羽棠几乎饿得前胸贴上后背了,她咬下自己的头发,用力咀嚼。阿棉在床边跪倒,拼命从她嘴里将头发抠出来,忍着哭腔劝道:“少奶奶,这个不能吃的,不能吃的……”
没有食物摄入,林羽棠只能靠昏睡度日,即便如此,梦中的她也无比渴望饱餐一顿。浑浑噩噩、饥肠辘辘地度过了第五日,直到凌晨时,阿棉传来消息——
洛宇扬回来了。
他一进房间就卸去了伪装,从轮椅上跳下来,直奔床上奄奄一息的林羽棠。
“你……终于回来了……”林羽棠睁开眼,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洛宇扬紧紧地抱着林羽棠,感受到手上的重量,他惊道:“你怎么了?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老夫人给家里所有饭菜都加了堕胎药……”林羽棠艰难地解释。
洛宇扬握住林羽棠的手,心疼道:“你受苦了。”
林羽棠摇了摇头勉强撑起笑:“为了我们的孩子,这点苦不算什么。”
“我那边的事情迫在眉睫,实在抽不出身在家里陪你。”洛宇扬道,“我会留下一个亲信,他是从小就在我身边长大的,以后再有什么事,你找他就行。”
说罢,一个男人从油画门后的暗阁内走出,他自我介绍道:“我叫卢岩。”
林羽棠看了看卢岩,心里总算踏实了些。
翌日,洛宇扬再次装疯卖傻,说要去上海的迪士尼乐园。老夫人自是没有意见,洛宇扬不在家,更方便她对林羽棠下手,于是立马答应了。
之后的日子,仍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阿棉和卢岩的帮助下,林羽棠过得终于轻松了些。
这一日的傍晚,林羽棠想去书房找一本小说来看,刚走到门口,却听到里边有人刻意压低嗓音的交谈声——
“只要这次,弄死洛宇扬……集团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