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和靖王早起下朝都已经回到王府里了,突然接到要进宫消息,都是一头一脸的雾水。
等到了御书房,就看到儿子满身都是伤的跪了一地,两个爹脚步一顿,对视一眼。
看到宸王和靖王,皇上冷冷的哼了一声:“看看你们的好儿子,差点把朕的上书房都给拆了。
好端端的上着学,竟然打起来了,你们这两个当爹的,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
宸王和靖王敢怒不敢言,立刻跪下道歉。
长安憋着嘴看皇上,皇上不自然的撇开了眼,然后瞪了一眼宸王:“老二,你家的恒齐该教训了。
恒昌是身子弱了一些,但毕竟也是他的哥哥,如此不尊敬兄长,该打!”
恒齐觉察到宸王看他的眼神透露出愤怒,身子一僵,都快要哭出来了,完了完了!他的屁股保不住了。
正当恒齐为自己屁股默哀的时候,皇上又道:“老七,你家孩子虽然占理,但是下手也太狠了,回去你得好好教导一下。”
两边孩子都犯了错,皇上也不能就这样轻轻放过,不然以后人人效仿,他的上书房迟早得被这群孙子给拆掉。
最后皇上罚了这群熊孩子一人五个屁股板子,恒昌体质弱,所以就五个手板。
其他人都是细皮嫩肉的,五个板子虽然不多,但是每个人的屁股都火辣辣的疼,除了皮糙肉厚的长安。
这孩子挨了五板子之后拍拍屁股就站了起来,还特意在宸王儿子面前转了一圈,一边转,一边抱着手臂笑。
“真是病歪歪的,挨了五个板子就受不了了?身体不好就呆在家里不要出来了嘛!”
然后嘲讽满满的哼了一声,转身跟着靖王和哥哥们离开了。
回到靖王府,靖王阴沉着脸看一群儿子,询问了是怎么回事之后,眉头舒展了一下。
“父王,这件事情都是恒昌的错,还请父王不要责怪哥哥和弟弟,他们都是为了维护恒昌,父王要怪就怪恒昌吧!”恒昌跪在地上说道。
“父王,我们也不想打架的,实在是恒齐三番两次的找二弟麻烦,我们要是再不反抗,反倒是显得我们怕事。”
恒辉顶着一个黑眼圈,恭恭敬敬的站在靖王面前回话,靖王看着一阵嘴角抽搐。
恒辉在他面前,从来都是知礼懂事,最遵守规矩的嫡长子,他还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狼狈的恒辉,所以心里非常的不适应。
“咳,这件事情你们干的还不错,虽然打架不好,但好在是知道兄弟团结的。
不过记住,下次可不能再打架了,特别是你,在外面给我收着点。”靖王指了指长安。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的,但是靖王心里却觉得很解气,他小时候可没少被几个兄弟欺负,如今他儿子要给他讨回来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呀。
不过长安下手的确太狠,宸王有几个儿子都捂着双腿之间,虽然他知道长安有分寸,但是靖王还是得警告他一番。
长安安静的低头当乖宝宝,乖巧地应了一声。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答应了又怎样,该出手时还是得出手,面上乖巧的长安在心里想道。
两个王府的皇孙打了架,皇上有意隐瞒,因此这件事情传播的并不广,王妃在宫里有人脉,第二天就得到了消息。
可惜恒辉每天都很忙,呆在前院没时间回来,王妃也不知道恒辉有没有受伤。
一想到儿子竟然打了架,王妃就觉得肯定是长安带坏了他,因此第二天请安的时候,王妃对张昔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张昔年死猪不怕开水烫,权当没有看见,反正王妃抽风又不是第一次了。
眼不见心不烦。
十一皇子平王前不久刚刚得了一个嫡子,作为靖王侧妃,张昔年也有那个资格参加平王嫡子的满月宴。
张昔年跟在梁侧妃和伊灵萱身后,本来想当个透明人,谁知道一进良王府,宸王妃和宸王两个侧妃,都直勾勾的盯着她。
张昔年被盯的有些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王妃看到这一幕,只在一旁好笑的看戏,完全没有上来解围的样子。
梁侧妃到底是看不下去了,她可是世家嫡女,王妃能探查到的消息,她自然也能得到。
而且她还出身武将世家,对于长安特别喜爱,而且长安平时也很照顾他的儿子恒晨,还教他练武打拳。
念着他的好,梁侧妃凑到张昔年耳边,把之前的事情跟她说了,张昔年这才知道宸王妃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了。
张昔年心里吐槽,打人的又不只有长安,凭什么只这样看着她,应该也去看王妃和伊灵萱啊。
光逮着她甩眼刀是怎么一个事儿。
但是张昔年却忽略了一个问题,自家儿子战斗力爆表,宸王妃和两个侧妃盯着她,那是因为长安下手最重,把他们的儿子都给打伤了。
一顿饭张昔年吃的如鲠在喉,一可以散场,她立刻脚底抹油的熘走了。
晚上靖王来张昔年这里,张昔年拉着靖王问怎么回事,靖王就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情父皇两边都已经打了,那么这件事情就翻张了。
让她们看两眼就看两眼吧,反正又不能对你做什么,不用管。”靖王说道。
两人正说着话,岁安凑了过来,他把自己的小身子塞进靖王的怀里,然后道:“父王,岁安想要银子。”
靖王低头盯着岁安,挑眉:“你平常待在府里又不用出去,你要银子干什么?”
岁安道:“让元宝出去买好吃的,迎宾楼的菜好吃,我想让母妃去买,但是母妃说她没有银子。
父王,你给我银子,我要吃好吃的水晶肘子还有荷叶鸡。”
靖王抬头去看张昔年,张昔年道:“王爷,你也知道我穷,还有两个儿子,也得为他们未来考虑。
再说了岁安三天两头地就要元宝出去买一顿,我的荷包真是有些拮据。”
该哭穷的时候就得哭穷,张昔年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
看着张昔年一脸的理直气壮,和闪着亮晶晶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靖王在心里啧了一声。
他怎么有种被当成冤大头的感觉呢?
“想要银子可以,父王的肩膀不舒服,岁安给我捏捏吧。”这钱可不能白给,怎么说也得享受一下。
岁安眉眼弯弯的嗯了一声,站起来用软嫩嫩的小手,任劳任怨的给他爹按肩膀。
水晶肘子荷叶鸡,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