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谢舒沁的吃相乔景辰的心情就好,不停的为她夹着菜,絮絮叨叨的像个唐僧似的,“慢点吃慢点吃,做了很多菜,并且你喜欢吃的我又不跟你抢,干嘛吃成这个样子?”
瞧瞧,菜汁都站在嘴上了。
“就是饿了。”谢舒沁扒拉了两口饭,夹起一个鸡腿放在了乔景辰的碗中,“你也吃鸡腿。”
“好~”望着碗里的大鸡腿,乔景辰的心里撒欢儿的开心,大口大口的吃着鸡腿。
他像是被谢舒沁传染了似的,今日的吃相也变的一言难尽。
“藤原君,你也变成饿死鬼了。”望着乔景辰的吃相,谢舒沁大口的吞下了饭菜,捶桌狂笑。
要知道,在今天之前,乔景辰的吃相跟她成正反比。平时的他,吃饭要多斯文多斯文,活脱脱的一个绅士。并且,他吃什么食物都一个表情,根本没有所谓的特别钟情和特别讨厌。
乔景辰啐道,“还不是你传染的?”
“少冤枉人了,谁传染你了?”谢舒沁死活不认,狠狠啐道。
乔景辰肯定的回,“我没冤枉人,就是你传染我的。”
“吃相又不是病,怎么可能传染?乔变态,你少驴我了,我才不要相信你呢。”
“是么?”乔景辰淡淡的挑了一下眉梢,淡定的问,“那你相信什么?”
“暂时还没想到。”谢舒沁觉得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觉得乔景辰这种吃相真的很有趣。于是她又夹了一个鸡腿往乔景辰的碗里一丢,“喏,喜欢吃鸡腿,再吃一个。”
“……我饱了。”乔景辰无力的回。
“你个大男人才吃这么点饭就饱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比我大那么多。”谢舒沁吸吸鼻子,一声叹息,“吃吧吃吧,快点吃,你多吃一点,我心里平衡。”
“吃肉吃多了,会长胖。”乔景辰真心饱了,他找借口道。
谢舒沁压根觉得吃肉长肉是胡扯,她反问,“那我天天吃那么多肉,为什么不长胖?”
“那是因为你曾经吃苦了,胃坏了。”乔景辰手一伸,指尖在谢舒沁的脸颊上轻轻的描摹着,喃喃道,“我的好阿心,回家让老公好好的养着你,老公想将你的胃养好。”
笑容戛然在脸上止住,谢舒沁深深的凝视着乔景辰的脸,呢喃道,“把胃养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没关系,我可以用一辈子去养。”乔景辰平静的回。
谢舒沁,“……”
明明很是轻松的话题,怎么扯来扯去,又扯到了这个上面?
“算了,吃饭吧。”见她沉默不语,眼露无措,乔景辰没有再继续无休止的讨论这个话题,嘴角挂着微笑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反正只要你在我身边一天,我就好好的养着你的胃,这总行了吧?”
“嗯。”谢舒沁用力的点点头,情不自禁的说,“谢谢你,乔景辰……”
话音刚落,乔景辰的手指头不客气的落在了谢舒沁的脑门上。
被弹的措不及防的谢舒沁疼的眼泪汪汪的,郁闷道,“你弹我干什么?”
乔景辰白眼一翻,“我是你老公,你跟我说谢谢?”
谢舒沁揉着被翘痛的脑门,嘟囔着回,“臭藤原君,弹我,还老公,呵呵哒,我叫你老公,过几天将你变前夫……”
“是前夫也是你老公,一辈子都是你老公,是你自己说的,就算离婚了,你的心里也只有的一个人,永远只爱着我一个人。”乔景辰提醒,“这几句话,你自己说的,一定要记牢了,到死也不许忘。”
“知道啦~”谢舒沁翻着白眼回。
然而,面上是在翻着白眼,心中却已经成汪洋大海。
不会忘,永远都不会忘。
谢舒沁的老公,只有乔景辰。
……
又是一堂公开课结束,阮书瑶收拾了一下书本,在众多女学生的簇拥下,大步的离开。手上两个大案子要做,他的时间很紧。
刚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有学生过来问他,有没有时间帮忙看一下论文,阮书瑶让他们先把论文放在这边,等他抽出时间会帮他们看。
阮书瑶真的是工作狂,学校里一般像他这种级别的教授,手上只带两个博士生,最多的也只有三个,可是阮书瑶却一口气带了五个。
并且,每一个博士生都悉心教导。
“那老师,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够看完,我们再过来听听你的意见。”阮书瑶带的几个学生也比较努力,天赋也相当的不错,勤快的问。
阮书瑶算了一下时间,“这两天我有些忙,大概下周三我会主动找你们几个。”
“好,老师再见。”学生们冲着阮书瑶打声招呼,成群结队的走了。
或是受了阮书瑶温润性格的影响,或是阮书瑶看人的眼光高,他眼下在带的几个博士生从来都没有发生不愉快的事情,相处的跟亲兄妹一样。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阮书瑶的嘴角忍俊不禁的扬起了互弧线轻轻的笑着,恍惚间想起了自己的当年。
那时的他,也如他们一样,全身散发着青春正好的阳光气息,憧憬着未来有多么的美好。
“咚咚咚~”
敲门声又传来,阮书瑶急忙回神,朝着敲门的人望去。
是丁逸。
丁逸好奇的问,“老师,在发什么呆呢?”
“……在想些事情。”阮书瑶冲着沙发示意,“坐啊。”
“好。”丁逸落了座。
阮书瑶离开了办公椅,娴熟的泡茶。丁逸急忙道,“老师,你别忙活,这些事情该我做。”
“什么该什么不该?”阮书瑶笑,“坐着吧,我挺喜欢泡茶的。”
好吧。
丁逸没有再扭捏,在阮书瑶泡好茶的时候双手接过,尊敬的说,“谢谢老师。”
“毕业很多年了,你这桀骜的性格倒是改了不少。”阮书瑶忍不住的说。
丁逸是五年前博士毕业,现在已经是S市挺有名气的律师了。记得没毕业前的丁逸像一块孤傲的顽石,桀骜不逊,也只有在他这个老师面前,才能有些温顺的模样。
而现如今,不管谈吐还是气质,都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不可一世的少年,多了一份成熟。
丁逸不好意思的笑,“老师说的哪里话,当初不是太年轻,没见过世面嘛。也只有老师,才能包容了那么多年我这臭毛病。”
当初的他,就是因为这个性格,谁都不放在眼里,也是吃了很大的亏。
好在有老师相护,顺利毕业了,拿到了学士学位证。
阮书瑶笑着问,“那你今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有了。”丁逸道,“老师不是说,师妹想要去俄罗斯吗?我第一时间跟我哥说了,我哥又联系了他的导师。俄罗斯那边入学并不难,只要师妹愿意去,肯定能成功入学。难就难在毕业上面。不过我想,师妹既然能成为老师的学生,资质肯定不会差,努力一点毕业肯定没有任何问题。”
说着,丁逸将档案袋递给了阮书瑶,补充道,“这是报名表,师妹填一下就好,填完再给我,我给学校那边寄过去,然后再跟她的老师说一声,直接把师妹转到他的名下,然后等通知入学时间。”
阮书瑶打开报名表看看,感激道,“那多谢了。”
“老师!”丁逸惊呼,“你还跟我说谢!”
阮书瑶淡淡的反问,“有问题?”
丁逸一本正经的说,“恩师恩师,恩师的谢谢,不敢承担。为恩师鞍前马后,分忧解烦,是荣幸。”
“……果然是律师做时间长了,这油腔滑调,溜须拍马的功夫的确是日近千里了。”阮书瑶点评道。
丁逸,越来越不像丁逸了。
果然人都是会变的。
“不开玩笑了。”丁逸敛了敛笑容,想了想问,“老师,师妹一个人去俄罗斯,生活上有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有。”阮书瑶点头。
丁逸,“什么?”
阮书瑶,“她语言不通。”
“……这倒是个大问题。”丁逸敛眉思索。
阮书瑶道,“她最近在恶补,基本的日常用语到时候应该能够掌握。可是去那边学习,所要弄懂的并不仅仅只有日常用语,还有更多的专业术语,长篇大论的文章。”
这是阮书瑶最不放心的事情。
生在异国他乡求学,最大的阻碍就是语言方面,如果不能成熟的掌握俄语,她以后要走很多很多的弯路。
“话说,前些天我哥好像接到了一封俄罗斯大学的任职邀请函,本来他不想去的,为了师妹,我决定回去怂恿怂恿他去。只要我哥在俄罗斯待着,我就能够把小师妹塞给他带两年俄语。”瞧着阮书瑶满脸的担忧,丁逸忽然灵光一动道。
“这……”阮书瑶眉头越皱越紧。
见阮书瑶还是一脸不放心的样子,丁逸继续道,“没事的老师,那边又不是一个中国留学生。到那边我哥抽空指导下师妹俄语,再多结交点留学生,很快就能适应下来的。我相信师妹,老师你也要相信师妹。再说了,每年寒暑假国内各大高校放假,老师要是不放心可以飞那边探望师妹。所有留学生,都是这么过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