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说道:“李佑实际上是对你最大的威胁,范若兮你一定要信我,李煜因为是李家的私生子,所以从小就过得和别人不一样。
其实他并不是想回到李家,他只是不想要放掉这很有可能会到手的财富而已,而且这主要是她妈妈的想法。
当初李煜的妈妈就是想要攀龙附凤,所以才私自怀上了他,结果逼宫没有成功,这才让李煜成了私生子。”
听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李煜这个人很可怜,他可怜的是居然要受到自己妈妈的绑架。
刘全继续说道:“而李阳他实际上是一个挺有正义感的小伙子,不过他这个人黑白分明。所以你当过公主的这件事情他很看不上,对你这个人自然而然就会有了偏见,不过即便这样,他也不会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说到公主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不由自主的落了下去,似乎是怕我生气一样,但我对此根本就无所谓。
秘密之所以叫秘密,是因为它没有被泄露出去,大家谁都不知道。
但是当有一天很多人都知道了,就不能称之为秘密,我还自欺欺人的不让他们去讲,又有什么意义呢。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了,最后弄得反倒是我自己会像个小丑。
刘全见我似乎没有生气,这才大着胆子继续说道。
“所以不管是李煜还是李阳,你都不用担心他们会在暗地里对你做什么手段,唯独这个李佑,我真是搞不明白,像是李二爷这样的人,怎么会生出他这种儿子。”
我只是听着没有说话,我坚信一个人性格的养成和他所生长的环境是有关系的。
他所接触的人,他的家庭教育,学校教育以及一切等等因素都会影响到他这个人长大以后会变成什么模样。
所以李佑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我可不信就和李二爷一丁点儿的关系都没有。
说不定他才是那个继承了李二爷的人。
我之前就曾说过,我从来都不介意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一个人。
李二爷能够爬到今天的这个地位,他手上做的坏事会少,他难道每一件都是光明正大的爬上来的吗?
我相信不只是我不信所有人都不会相信。
因为他李家来的时候,在这里可没有丝毫的根基,没有基础,没有人脉,想要混出头,走正当路子,那可能吗?
刘全见我不说话,叹了口气,“范若兮你别这样,并非是我不管你,也并非是我想要和你划清关系,主要是在李佑走之前,我都不太好和你见面。”
我看着他,“你是担心李佑还会对你下手吗?”
刘全点头,“不是还会,是他一定会对我下手的。他上一次就敢在我的车上动手脚,下一次就说他搞来一把枪把我给崩了我都信。”
我眉头微皱,“他真的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吗?既然这样的话那你赶紧离开吧,千万不要被他知道了。”
不过想想,李佑那种人怎么可能没有眼线呢?说不定他早就已经知道了,一下子我又有些开始担心刘全的安全。
刘全笑着摇头,“今天没事,你没看我带来的花篮里面,有一个是李二爷送来的吗?我这次来名义上并不是我个人的关系,也不是我个人的名义,而是代表李二爷出席的。”
我眉头皱的更紧了。“李二爷他为什么会让你来送花篮呢?我只不过就是一家小小的店而已,根本就不劳他老人家大驾光临吧?”
刘全摇头,“对于这件事情我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李二爷他怎么想的,我估计没有人会知道。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先安心开你的店,如果有什么意外状况,我一定会提前通知你的,所以你就把我的手机号码从黑名单里挪出来吧。”
我听了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如果这个时候我挪出来了,那岂不是就说明我还想利用人家。
如果不给挪出来,我还真的就少了一个能够帮我传递消息的人。
就在我进退两难的时候,刘全一把将我的手机拿走,随后打开将黑名单里他的号码解锁了出来。
他这样做,我倒是好过了许多。
刘全呼出一口气笑着看我,“范若兮,你要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不要因为一些小事就来误会我,你要相信我知道吗?行了你回去吧,你今天刚开业生意这么好,以后肯定会赚很多很多的钱。等着李佑一走,我就会通知你的。”
我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李佑要走了,这对我来说真的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因为这个笑面虎我实在是太讨厌他了,而且在我的印象中,为难苏景浅的李家人其实并没有多少。
或许他们心里想要为难,但至少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可是李佑呢?
他简直就是一个要给苏景浅喂毒苹果的老巫婆。
我进了酒吧,挤过喧闹的人群终于是来到了最里面。
此时的吧台还在一楼,但是调酒台却挪到了二楼,可以这么说,二楼没有一个男性客人,一眼望过去全都是女的。
当我顺着楼梯来到二楼的时候,我闻到的不是酒吧里特有的烟味酒味,而是那刺鼻的香水味。
这些女人到底是喷了多少香水来的呀?合着这年头香水都不花钱的吗?
我不好捂鼻子,只能是深吸一口气,随后屏住呼吸,走向了苏景浅。
苏景浅一看到我脸上就浮现出一种大难得救的表情,他赶忙对着那些女人说道。
“各位美丽的女士,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我们老板找我有事情,你们稍等片刻好吗?”
说完,他比我都要着急,拉着我急急忙忙的就下了楼。
回到了后面那间同样被扩大的休息室,我和苏景浅都在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简直有种要反胃的感觉,“苏景浅我真佩服你,居然能在二楼待那么长时间,天哪,我是不是要在外面立个牌子,以后喷了香水的人不得入内啊?”
苏景浅听到这话,一脸的后怕。
“我再也不想回来了。你把调酒台给我撤到一楼来,所有的卡座都放到二楼去,越多越好。”
我立刻连连点头,说实在的,他这样吃憋的模样我还是挺好的,但是他的健康状况还是算了吧。
这种事情再发生几次,估计苏景浅死活都不想再当调酒师了,那对于我们酒吧的生意可是会有很大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