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打完电话之后,我也便回到了病房。
那之后,整整一个小时没有见到她,等她再出现的时候,却是用电话将我叫走的。
她很聪明,知道会害怕苏景浅看出什么来。
她这样谨慎,倒也是方便了我。
我走出病房,来到一间无人的办公室,林瑾和一个陌生中年男人一起坐在里面。
林瑾将一份协议推了过来,“我已经叫律师写好了,你看一下吧。”
白纸黑字,上面将一切都写的清清楚楚。
第一,我必须要配合林瑾,直到苏景浅甘愿离开我为止。
第二,我必须要在之后立刻离开,绝对不允许再出现在本市,更不能和苏景浅有任何的联络,以防止这段感情死灰复燃。
这是其中最重要的两点,而我更注重的,则是关于我自己的安全。林瑾让律师把我要求的也都写上了,同时甚至还补充了几点,为的就是让我彻底放心下来。
确定了协议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我和林瑾分别签完了字。而林瑾,也是第一次和颜悦色的看着我,甚至伸出了一只手,“合作愉快,看在你这么识相的份上,我也就不为难你了。”
我勉强一笑,握了一下她的手,随后很快松开。
离开了办公室,我无神的朝着病房走去。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才能不伤害到苏景浅。一段注定没有未来的感情,总会有人收到伤害吧,或许这是必不可免的。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及时止损。如果越是耽误下去,对于苏景浅的伤害也就越大。
至于我自己,随意怎么都好了。
我曾经期盼未来不一样,可真到了这一天,方才知道平凡的可贵。
我深吸一口气,确定自己没有任何异样之后,这才走进病房。苏景浅不再看窗外,而是一直盯着门口。直到我的出现,他方才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
我拉住他的手,“既然你不愿意住在医院,那我就送你回家吧。”
“真的吗?若忆,你以后不用再去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了,交给我,一切都交给我,你什么都不用怕。”苏景浅看着我的眼睛,我能从其中看到他的诚意。
如果这句话,能够早早出现该多好。
在我父母刚刚去世的时候,如果他能出现,我还是那个干净的我。虽然没有耀眼的家世,可至少,人生没有污点。我还可以继续学习跳舞,若是有机会,或许可以去国外进修。到时候,一切都是不一样的。
到了现在,我感觉自己已经没有那么恨慕俊智了。
我相信,一切都是命数,包括他的出现。
我送苏景浅回到了别墅,这也是我第一次来到他的家。我用毛巾将他身体擦拭干净,掖好被子,“你放心休养,这几天我都会在这里照顾你。但是上班的话,我还是想去的,我不想一直待在你这里,那和囚笼里的鸟又有什么差别呢?”
“可是……”苏景浅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我的表情之后,又把话吞了回去,“好,但是你只能坐我一个人的台,好吗?”
我知道,他一定会答应我的。现在正是他对我感情最浓烈,也最害怕我离开的时候,必然会对我百依百顺。男人的心,在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也算是摸透了几分。
至于会不会只坐他一个人的台,那就要看我自己了。
苏景浅也有自己的事业要忙,他不可能一直盯着我。到时候,就是我要履行协议上义务的机会了。
我像是没事人一样,在苏景浅的别墅和他同吃同住。虽然他脚伤好的很快,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并不想要去上班。
我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天色,将晚餐端到了房间里。
苏景浅一边看着我笑,十分的满足,一边将东西吃了个干净。
收拾完,我来到房间,他一把楼过我,将我圈在怀里。
我本来想挣扎一下,却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顶住了我的身体。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几乎每天都在发生。苏景浅对我,有意思,可我对他,只有愧疚。
苏景浅扣住我的肩膀,一点点让我被迫转过身去。
他的眼睛,在灯光下,如此的深邃,几乎要让我沉溺其中。
他摸着我的脸,声音十分的低沉,却又透露出几分的性感,“若忆,给我好不好,我想得到你。我很尊重你,但是我太想得到你了,不然我心里没底。”
我抿了抿嘴唇,本想直接拒绝,可是那愧疚感却再次涌上来。
那就给他吧,在我离开他之前,他想要的,我都给他。反正我这身子,也不是什么纯贞如玉,别人碰不得的。
我点点头,抱住了他的脖颈。
苏景浅见我答应,二话不说,直接将台灯熄灭,温热的唇,也顺着我的脖颈一路向下。
我尽可能的沉溺其中,就当是真的在和自己的爱人享受着温存,忘到一切烦恼,就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就在他伸手要解开我的衣服时,我身体僵住了,本能的推开他,猛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纵然我对他心怀愧疚,但我依旧没有办法在我心中还有慕南明时,和其他的人发生任何肉体上的关系。
我抬起头望向他,就看到了苏景浅那一双深邃的眸子。
“对不起。”我攥紧衣角,无力的说道。
“没关系,你先休息。”
说完,他便走了出去。
第二天清晨。
一直到确定苏景浅离开别墅,外面响起汽车的引擎声之后,我这才从床上缓缓的爬了起来。
我来到餐厅,将还热乎的早餐也吃下,随后上楼换上自己的衣服。
坐在床边,我拨通了刘哥的电话,“今天我能去上班吗?林瑾那边不会找我麻烦了。”
听到我的话,刘哥那边沉吟了一会,“那你就过来上班吧,不过我可先说好,有什么大麻烦的话,你可别怪我到时候不管你。”
人啊,就是这么现实。
我笑了笑,“放心,不会有什么大麻烦的。真有,我也就不敢去上班了。刘哥,我晚上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