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钳制着她的尖细的下巴,粗鲁的吻了上去。
“唔,殷……唔。”
徐倾城来不及躲避,就被他倾压住,唇瓣丝丝的痛觉渗入心底。
她用力挣扎着,狠狠地掐他,踹他。
殷琛毫不在意她的拳打脚踢。
最后,她弱小的力气终究敌不过他,在满腔的恨意当中失了守……
……
第二天,当红彤彤的霞光透过金色的窗帘照射进屋子里,徐倾城清醒过来。
眼前没有一丝的光亮,床边已经没有那个人的动静。
遍布全身的痛感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
徐倾城挣扎着起来。
踉踉跄跄的摸到了浴室,打开了水龙头,任冰冷的水从头落下。
冷水一遍又一遍涤过全身,她想借着冰冷的水,洗刷掉昨夜殷琛带给她的屈辱。
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洗了许久,她才湿漉漉的从浴室里走出来,摸索着扯过一条浴巾,擦干了身体。
凭着感觉摸索到衣帽间,扯出了一件连衣裙,将未着寸缕的身体遮掩起来。
在她看不见的房间门口,殷琛刚刚从一楼的健身室走上来,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徐倾城扣好了领口的最后一粒纽扣,步履蹒跚的走到了桌子前。
她摸索着打开了抽屉,胡乱翻着。
之前,她记得在抽屉里摸到过许多药瓶和药盒。
果然,抽屉里的那些药还在。
她不管摸到的是什么药,随手拿出了一瓶,一股脑地倒在了手里。
然后,又想朝饮水机的方向走去。
殷琛低冷的声音,忽然像幽灵般在房间里响起,“你要干什么?”
徐倾城的心倏地一颤,身体晃了晃,嘴角漫上一丝冷笑,并不回答。
不管是什么药,只要吃了就会对身体有影响。
就算不是避孕药,如果怀孕的话,吃过药后,孩子可能不健康,殷琛就不会要她生下来。
所以,她宁愿以伤害身体为代价,赌一把。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徐倾城的身边,眸光落到她手中的一大把药片上。
殷琛瞬间就明白了她什么意思。
他伸手夺下,沉冷着声音,“不许吃。”
徐倾城挥舞着手臂在空中胡乱地摸索,想要把药夺回来,“把药还给我!”
她绝不能怀上仇人的孩子。
殷琛冷凝着眸子,直接丢进了垃圾桶,“想都别想,这些不是你能吃的。”
徐倾城转身又要去拿,跌跌撞撞的走的很快,腿碰到椅子险些摔倒,他一个箭步过来,扶住了她的腰身。
“滚开!”男人的气息迎面而来,她狠狠地推开了她,脸上充满了浓浓的恨意,“殷琛,我真的恨死你了!”
殷琛漆黑的眸狠狠一缩,想说点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
他默了几秒,将抽屉里的药瓶全都拿走丢了,然后转身离开。
……
今天,负责三餐的是于姐。
见到殷琛的身影,她毕恭毕敬的走上前来,“先生,早饭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开饭?”
“照顾夫人吃早餐。”
他冷冷的丢下一句,转身走出了别墅,上班去了。
于姐轻手轻脚的走上楼,敲了敲房门,“夫人,可以吃饭了。”
“不吃,”徐倾城坐在床边,对着门的方向说了声,“还有,以后吃饭都不用叫我。”
于姐轻柔着嗓音,劝说她:“您还是吃点吧?”
徐倾城白着脸,没说话。
于姐摇了摇头,下了楼。
不一会,她端着一盘水果沙拉和一盘蔬菜沙拉,再一次的来到徐倾城的房门外。
“夫人,我把早餐送到您的房间里,您什么时候想吃再吃。”
徐倾城完全沉默了。
怎么敲门都没人应。
于姐无奈,下楼去了。
想了一会,她给殷琛打去了电话,“先生,夫人不肯吃饭,怎么叫她都不肯。”
殷琛还在处理公司转接的事情,闻言抿了抿唇,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挂断了电话,他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开车回到了别墅。
见到他的身影,于姐恭敬的走了过来,“先生……”
殷琛道:“去把早餐每种都弄一点,送到楼上。”
于姐应着:“我已经准备了。”
她疾步走到餐桌那里,端起了两托盘盛满各式的早餐,在殷琛的身后站好。
殷琛深色的眸朝二楼的方向望了一眼,抬腿上了楼梯。
于姐紧随其后。
男人打开了房门,朝床边的徐倾城走过去,于姐把食物一一摆放在桌子上,然后拿着托盘退了出去。
他颀长的身影在床边站立,目光扫过女人巴掌大的脸,“为什么不吃?”
徐倾城不言语,空洞的眸子眼神飘散,脸上的表情淡漠疏离。
她瞎了眼睛,可对殷琛的恨意却无法掩饰。
“不想吃?”殷琛单手扶着床头,身体半倾,一双眸子凝着她,“要我喂你?”
徐倾城能够感到男人迫人的气息扑面,偏过头
见她不说话,殷琛弯腰将她抱起。
她挣扎着,终于开了口,“放开我。”
殷琛抱她更紧了些,“再乱动,就做点别的——”
他拉长了声音,语气里尽是威胁的意味。
徐倾城不再挣扎。
殷琛抱着她走到桌旁,放下她,“坐在这里,我来喂你。”
他挨着她坐下,伸手夹了一块水果沙拉送达她的唇边,“吃点水果。”
徐倾城抬手拂开。
殷琛修长的手臂箍着她的肩膀,把她的两只手臂扣住,再次将叉子送到了她的嘴边,勾着凉薄的唇,嘴角弯出一抹淡漠的笑意,“不吃也得吃。”
女人挣扎未果,唇角蹦出了一个不字。
但还未完全说完,殷琛拿着的那块水果已经落入了她的口中。
沙拉甜甜的味道闯入徐倾城的嘴里,在口腔中蔓延开来,猛地刺激了她的味觉神经,一种突如其来的,反胃的感觉涌上来。
呃——
紧接着,徐倾城连带胃里的胃液一起,翻江倒海的吐起来。
她难受的样子,殷琛看在眼里,桀骜的脸瞬间变了色。
他拍着她的背,没有一点嫌弃,“胃疼?”
徐倾城根本没机会说话,只低着头大吐特吐着。
一连十几分钟,她终于满头虚汗地停了下来,扶着桌沿喘个不停。
“于姐——”
殷琛叫来了佣人,收拾了地板。
“好好照顾夫人。”
听到于姐应了声好后,他起身走出了房门。
大约十几分钟后,殷琛手拿着一盒治疗胃痛的药物走了进来。
于姐已经把徐倾城扶到了床边坐着。
她一直在房间里陪着她,见他推门进来,低眸垂手,“您回来了?”
殷琛嗯了一声,打开了买来的药物,遵医嘱倒出来两片,然后倒了一杯水,走到徐倾城的面前。
“簌簌口。”他把水杯送到她的手里,剑眉紧蹙,“然后把药吃了。”
徐倾城接过水杯,漱了漱口,于姐用垃圾桶接住。
殷琛把药塞进了徐倾城的手里,一双湛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徐倾城没接,“这是什么药?”
殷琛眸色微闪,“你想要的药。”
“避孕药?”
徐倾城一天没怎么吃,胃已经受不住折腾翻滚的疼,但她不能不能避孕药。
她一个瞎子,除了自己,也没什么更好的砝码了。
他嗯了一声,“吃吧,吃完吃饭。”
她无力的举起了手,送到了嘴边,却又突然停了下来,虚弱的问了句:“你不会糊弄我吧?”
她现在是瞎子,根本不知道他给的是什么药。
“顾虑什么,怕我害你?”殷琛看向她的眸光沉了沉,低冷着声音,“你既然害怕,可以选择不吃。”
徐倾城没回答,眉心紧锁,咬了咬唇瓣,终究把药送到了嘴里。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父母双亡,父亲的企业也归你所有,早就没有可图的东西了。”
殷琛嗯了一声,一如既往的冷漠,“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