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尔,这些拳头,都是为我的女人和孩子,赏给你的!!”
莫里尔一翻身就将陆离野压载了自己身上,拳头狠命的朝陆离野挥了过去,“她席知晴是我莫里尔的女人!!跟你陆离野一点关系都没有——”
“莫里尔,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得到她了!!你根本没资格——你这样的混蛋,不配!!”
两个人,在保龄球馆中,扭打了将近半个小时,直到两个人都彻底精疲力竭了,方才停了下来,躺在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陆离野的脸颊上或多或少的挂了些彩,身上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他睁目,死死地瞪着天花板,凤眸里充满着腥红的血丝。
胸口,因喘熄而剧烈的起伏着……
此时此刻的他,没了平时以往的英气,潇洒,有的,只是一个身为男人的懊悔,以及作为一名孩子的父亲,心里那无尽的痛楚!!
而莫里尔呢?
相较于陆离野,他更是好不到哪里去。
浑身上下,几乎已经没有一处是好的地方,一时之间,只能瘫在地上,艰难的喘着气儿。
陆离野起身,往外走,一路捡起地上被他扔弃的外套,一边整理着他被扯得凌乱的衬衫,就往外走。
忽而,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起。
电话是阿祖打来的。
接过电话之后,陆离野抓着外套,一路狂奔,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势,就往阿祖的家里赶了去。
他赶到的时候,知晴还在床/上躺着,没有醒来。
苍白的面色,没有丁点血色,连红唇此刻看起来都透着渗人的惨白。
许是这些日子,接二连三的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就像一座又一座的大山,压迫着她,才短短几日的时间,就让她清瘦了许多。
陆离野随手将外套扔在旁边的沙发椅上,问阿祖,“她怎么样了?找医生看过了吗?”
“她没事,医生说就是因为太累了,加上血糖偏低,休息休息就好。”
栗芜忙回答陆离野的话,拉了条椅子过来给他坐下,“倒是你,你这干什么去了?怎么弄得一身的伤?我看你比她可好不到哪里去啊!”
“我没事。”
陆离野根本没心思在意自己身上这点伤。
拾了把椅子,在知晴身边坐了下来,心疼的在她的脸上抚了抚,问栗芜,“有给她喝糖水了吗?”
“嗯,喝了些,你别担心。我去给你弄点药膏来吧!”
栗芜说着,转身就去拿药去了。
很快,拿了药回来给陆离野,陆离野也没急着上药,随手丢在一边,没理会,目光只一直停留在知晴的身上,一瞬不瞬,完全舍不得挪开半分。
“野哥,你别太担心了,知晴姐只是累了……”
栗芜好心的劝说他。
“……嗯。”
陆离野敷衍的点了点头。
目光锁住床/上的知晴,眼神里全是心疼之意。
她怎么可能不累呢?
一个弱女人,却偏偏要承受如此多的痛楚……
不管是逼婚,还是孩子的流失,于她而言,都是一种鞭挞,折磨!
想到那个自己连面都没见上一面的孩子,陆离野眼底的血丝更红了些分。
……
知晴这一睡,就是好几个小时。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傍晚时分了。
晚饭已经上了桌,陆离野正坐在厅里整理上庭的资料,倏尔,卧室门被拉开,就见知晴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的精神状态依旧欠佳,陆离野见状,连忙扔下手里的笔和纸,起身去搀她。
“你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是伤?”
知晴惊愕的看着满身伤痕的他,心疼得直敛眉,“也没上药?是不是家里没药啊?我出去买吧!”
“就你这样还出门?”
陆离野一把抱过她,在自己腿上坐了下来,“待会出门又晕了,还得麻烦咱们呢!别瞎折腾了!”
知晴揉在他的怀里,心疼的看着他清俊的脸颊上那道道腥红的血印,“你怎么会受伤的?下午干嘛去了?先上点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