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唇相交之间,他寒冷如冰的声音溢了出来。
那种恨,已然侵入了他的骨髓,长达四年之久……
“所以……”他扯唇轻笑,嗓音阴骘,“今晚就算我上了你,也是你欠我的!”
他在报复她!
话音才一落下,他竟一把将知心的衬衫直接掀开。
“你想干什么……”
知心倒抽了口气,娇身猛地一个激灵,眼角泪光泛滥。
“席深远,你别耍流-氓!”
知心将手抵在他的胸膛口上,想要推开他。
然而,他即使醉了,但力气却分毫不减。
他伸手,一把抓过知心不安分的小手,置于头顶,健硕的身躯强势的压在知心的身上,“沈知心,这不叫耍流-氓,这叫……做-爱!”
席深远纠正她。
“啊——”
知心吓得厉声尖叫,“席深远,你混蛋!!你干什么呢!!”
她红着泪眸,愤怒的指控着他的恶劣行径。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一记更深更痛的吻……
那种感觉,仿佛是要将她彻底捏碎,却又似……心疼得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内,骨血中。
知心挣不开他的禁锢,就只能如同刀俎上的鱼肉般,任他宰割。
“你嫁给戴云庭,值吗?”
倏尔,他覆在她的耳边问她。
声音沙哑,低迷。
手臂圈住她纤细的腰肢,紧了又紧。
突然,他张唇。
仿佛间,好似听到他一声轻细的呢喃,“沈知心,你瘦了……”
她真的瘦了好多,比上次见到她的时候,更瘦了!
知心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而出,她咬唇,趴在他的肩头上,无声的哭了。
心,仿佛破开了一个洞,痛楚流泻而出,浸泡着她的心膜,痛得让她无以复加。
…………
这夜,到底是什么都没发生。
知心给席深远敷了药,熬了清粥之后,这才精疲力竭的回了自己家去。
知心依旧日夜兼工,白天上正班,傍晚做推销,到了夜里就去KTV里售酒。
只是,这售酒的工作做着做着,就让她越感奇怪了。
起初是云枫来了,凌晨时分,知心上班的时候他准点过来的,并且点明了要知心送酒过去,一点就是十打酒,可是K歌的人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而已。
知心推着酒水送过去,一一搁在桌面上,也没急着给他打开,就随口笑问他,“云医生约了朋友在这玩?”
“没,就我一个人。”云枫说了实话,末了又道,“嗨,你也别叫我云医生了,叫我云枫就好,直接点,不那么生疏。”
“好啊。”知心莞尔,“不过,你一个人点这么多酒?”
十打,可是一百二十瓶,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自己喝啊?”
“对。一百二十瓶就一百二十瓶吧!”
知心囧了,“要不这样吧,我给你留一打,把其他九打先帮你退了,你到时候喝了不够再让我补就行了,你要现在就点十打的话,到时候喝不完挺浪费的,而且这里的规定还不允许退单。”
“那喝不完的总可以寄存在这,下次来喝吧?”云枫笑问她。
“那当然。”知心忙点头。
“那就行了,就十打,全部存下来,下次请朋友来玩的时候再喝。”云枫大手一挥,豪爽得很。
反正掏钱的又不是他。
“……”
知心无语了。
敢情是今天KTV酒水打折,她不知道而已?
紧接着,第二天蔡凌也来了。
知心不认识他,但上次他们科室集体聚会时,知心见过,所以知道他也是席深远他们同一个科室的医生。
他同云枫不一样,他是叫着一群朋友来玩的,一张口就叫了二十打酒,但结果同云枫一样,寄存了十打酒之多在KTV里。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