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水顺着岩墙落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小水摊,樊青幽幽睁开眼睛,有些迷茫望着周围。
她被人关在黑漆的洞内,一堵石门堵在洞口,必须由外面的人从外打开。
黑夜对修士来说如同白昼,看得一清二楚,自进了季家,樊青就将自己的修为隐藏了起来。
她心念间,一簇火焰凭空出现,樊青的双手让人用绳子绑在后面。
烧焦味弥漫时,绳子已化为灰烬落在地面上,樊青轻揉着双手,没有被绳子所燃化的残渣烫伤手。
再把脚上的绳子解开,她起身拍向石门,那堵石门碎成无数块堆了一地,空气中有股浓重的血腥味。
樊青更是好奇是谁把自己绑架了,煽动鼻子,她嗅到股很是熟悉的味道。
她顺着走廊向前走去,期间不小心踩到了几具完整的枯骨。
走廊的尽头有光透过来,女子魅惑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你长的很美丽,可和她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
“月圆之夜,我便换了你这张脸和皮肤。”
樊青走过去,只看见洞里四周点了许多红色的蜡烛以及大片的阳光。
墙壁上绑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那具身躯不时抖动,似乎难以忍受疼痛。
嘶哑厉喊:“你是妖怪,妖怪……”
而背对她的身影,还穿着在临海客栈表演时所穿的红色纱群,她站在其中,很是格格不入。
“救我,求你救救我。”那人冲樊青喊道,疯狂抽动四肢上的铁链,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乌娜奇怪她的现象,后知后觉回头,才发现被她关在牢洞里的樊青已经出来。
“你是怎么出来的?”她神情短暂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乌娜转身坐上了祭台。
祭台之上是空的,能瞧见上面的蔚蓝的天空,也是望月的好地方。
乌娜逆着光,却不妨碍樊青将她右脸上那道疤痕收入眼中,怪不得她在出演时会带面具,原是要遮挡住眼角下的伤疤。
她那张脸原是很正常的,只是换皮需要很多灵气去维持。
“你,是叫乌娜?”樊青记得季枫提了几句,对她很是推颂,说乌娜人美,舞蹈也跳得极好。
“正是小女子呢。”乌娜娇俏应了声,晃着双足,在阳光下十分的嫩白,她没有穿鞋。
“你这般做不怕被天打五雷轰?”樊青对邪修存着一定的好奇。
乌娜嘴角垮了垮,委屈道:“自然是怕,但我只是一个小邪修,自由自在活得开心便是。”
乌娜原也是大美人,只是在历练抢夺机缘时被人毁了容,身上的肌肤更是坑坑洼洼,难看至极。
她本没有修炼资源,只能靠着美貌榜上财大气粗的男修,换取修炼资源。
这一次毁容她被唾弃,乌娜无意间误入邪道,自从过上换皮的路程。
它们的留存时间很短,一月后全部溃烂,她只能寻觅漂亮的女子,绑走趁着月圆之夜,进行剥皮,套在自己身上。
为什么会选在月圆,因那日正是阴气茂盛之时,对她消费的灵气就会少一些。
“她才是天舞团的那位领舞吧?”樊青发现那女子穿得还是舞服,虽然已经血迹斑斑,但还能看出轮廓来,她还活着也是一种奇迹。
“怎么对她很感兴趣?”乌娜上前想牵樊青的手,却被她不动声色的躲过。
樊青凑进去看,鼻腔内都是腐烂的臭味,伸手将粘在她额头的头发理开,带走了一些碎肉。
“求,求你救救我。”她还重复之前的话。
乌娜已悄悄举起手掌,准备敲向樊青的脖子,与此同时,她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一样,轻而易举的躲开。
乌娜是和樊青一样是金丹修士,只是乌娜她是金丹中期,与樊青来说相差了一个境界。
更何况樊青早就做好了对应,她灵气倾泄而出,一掌压在乌娜额间。
乌娜只感觉浑身的灵气好似被什么能量所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掌劈空。
她还能动,只是感觉浑身软绵绵的,那种以前可把石头打成灰烬的豪迈气没有了。
同时她一直用灵气压制的旧疾,就像是翻身奴家把歌唱,唱它的战歌,剧痛几乎让乌娜恨不得昏死过去。
只有陷入无意识的世界,才不会感知所有的痛苦。
樊青没有可怜乌娜的心理,往她身上谈了一小簇火焰,那小火焰沾在乌娜身上时,燃起了熊熊大火。
眨眼间的功夫,乌娜的身体燃成灰烬,说明这个山洞里有过她的存在。
樊青将那女子解开,有些不知该怎么下手去扶她,女子喘着粗气,胸膛随着波动。
“……谢谢你替我报了仇。”那女子躺在地上望着天空,闭上了眼睛。
这女子本就是存着一口气在,此刻看到乌娜已死,她心中的愁怨也消散。
樊青从储物戒里拿出长白布,裹住她的身躯,把人抱出洞,在外面空地寻了个光线极好,能将风和镇尽数收敛在眼内的空地。
挖了个土坑将人埋了下去,忘记问她叫什么名字,就没有立碑。
乌娜选的地方,在风和镇不远处的高山之上,能把所有景色收入眼中,的确是个不错的好去处。
趁着这个时间,樊青在山上逛了逛,直到太阳西斜才下山,她在山上发现了几株灵药,是炼制易容丹的配药。
她对沈洛清得易容丹,极为有好感,它就是好东西。
樊青回到季家,其他人没有怀疑她消失了一夜,只是认为她一大早就出去。
王梅儿对风和镇很有好感,她看见樊青回来,就拉着她出去逛,同时季家派了两个小厮跟着,正好可以替她们提东西。
主要王梅儿感兴趣的,她统统都买了下来,花的钱自然是白昆给她的。
白昆嫌弃她一穷二白,还想去街上逛,简直是痴心妄想,很是痛快地塞了王梅儿好几百两银票。
窦儿做为女主人,她平日里要管理后院和从娘家送的门店,不过因考虑樊青等人是她丈夫的兄弟朋友。
她把事情处理好,就陪同二人在街上闲逛,如遇到她所掌管的门店,就把俩人一块带进去,歇脚吃些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