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怕是不可以,你并不是死者的家属,况且这件案子也绝非是一般的命案,疑点也众多,所以我们警方不能透露。”
江城打着马虎眼,他可不是那种因为财跟权势便低三下四的人,所以就算知道靳起有权有势也不会为了那些特别世俗的东西去讨好靳起。
靳起也不恼,他抬眸打量着江城,心里更是觉得这人有点意思。
难得在这物欲横流的年代里,这个江城还保存着真心,不为权贵低头。
老孙虽是不知道靳起是怎么想的,但他此刻的心里却是着急的很,他对陈迎丰夫妇私下里的来往那更是不用说的,如今夫妻两人出事了,他怎么可能肯束手旁观。
老孙连忙道:“江警官,这件事你可一定要帮帮陈家的闺女陈雪,她就这么没了爸妈,这可如何生活?靳先生也是打心底里想要帮助陈雪,况且靳先生他见多识广,说不定他能帮到陈家闺女呢,所以你还是网开一面,把这件事给说一下吧”
老孙这话一出,江城的脸上便有些难看了。
什么叫做他网开一面?
合着成了他不近人情,这都是什么事!
其实根本不是他不近人情,而是警察局有规定,不得对不相关的人透露案情,况且这个案子还牵涉颇广,若是被有心人打听去了案情,那么说不准还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还怀疑陈迎丰夫妇的死跟陈鼎丰的死有所关联。
他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有放弃陈鼎丰这件冤案的原因也不过就是想着能替陈鼎丰洗刷冤情,如今陈迎丰夫妇忽然出事了,他心里更是隐隐觉得这两件事有所关联。
所以为了谨慎起见,他绝对不能轻易的跟别人透露案情。
江警官想了想,道:“这不是一见芝麻大小的事情,这是件恶性杀人命案,所以我不能轻易泄露任何关于案情的事项。”
江警官的态度仍旧很强硬,老孙欲继续说些什么,只是他却瞥见靳起冲他摇了摇头,老孙明白靳起这是不想要继续说下去。
老孙无奈,也只得默默叹息着。
江警官见自己已然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可是这个靳起却仍旧稳坐在沙发之上,这不免让他有些着急。
自己可是忙的很,哪里有时间招待这个靳起。
江警官自顾喝了一口白开水,不过他怎么觉得这个靳起是想待在这里跟他耗下去呢?
江警官很是烦躁,因为像如今靳起不说走,他也不好意思直接用着生硬的言语赶他走
气氛有些怪怪的,偏偏靳起又是那种冷场王,所以像这样异常安静的氛围真是让人觉得格外压抑。
“不如”
老孙有些沉不住气,只是还没等他说完话,就听见办公室的门板被人给敲响了。
“进来。”
江警官立马开了口,他巴不得进来的这人是自己的同事。
有同事找自己,那么铁定就是出事了,他有事要离开这边,到时候靳起怕是不会继续厚着脸皮跟着自己了吧?
江警官想着,嘴角处的笑容更是溢了出来。
靳起当然不会错过江警官的笑意,不过他也权当看不见。
算算时间,陈雪的心情也该平复了,所以敲门的这人应该便是自己的小女人跟陈雪
门外的沈呈呈听见声音后,也是推开了门,她还没等走进去,便开了口:“你好,江警官,我想了解一下陈迎丰的案件。”
“不好意思,这件案子除了家属以外我是不会跟其他人讲的,这是我身为一个办案人员的原则。”
江城宛如磐石一般,仍旧不为所动,就连说辞也是跟之前说的那些没什么两样。
沈呈呈没答话,倒是从她的身后传出来了一道声音:“我是我父母的女儿,我应该有资格知晓一切吧。”
紧接着,陈雪便从沈呈呈的身后走了出来。
陈雪身上还是穿着昨天白天的那身校服,她脸色有些苍白,眼睛肿得跟桃子一般,显然那副活泼的样子此刻已经是不见了。
也对,像这样忽然失去了双亲,她肯定是难受的要命
陈雪眼睛当中带着几分坚毅,她望着江城,倒是让江城觉得有些为难。
若是陈雪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倒好,他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毕竟陈雪可是死者的唯一家属。
可是,这里还有三个跟这件事毫无瓜葛的人,这倒是让他犯了难
“江警官,没关系的,他们都是关心我的人,平日里跟我的父母交好,所以就算你说出来,他们也不会泄露什么的。”
像这样的话,一个孩子可是说不出来的。
实际上沈呈呈早就在来办公室之前提点了一下陈雪,她跟靳起是打心底里想要帮助陈雪,所以对于这案情必须要有所了解。
沈呈呈早就想到了江警官可能不会跟他们说事情,于是乎只能从陈雪这边入手,只有陈雪亲口发话,那么她跟靳起才能有资格了解案情。
江城见陈雪都这么说了,他也是不好继续反驳,他很快便开了口。
“陈迎丰夫妇死于凌晨一点左右,两人均是被匕首插入眉心,死状惨烈,刚才陈雪你也已经看过了,据法医推测,匕首扎得很深,这才造成他们夫妻两人丧命,至于其他的情况,还需要法医进一步的检查才能够确定。另外,死者所骑的摩托车车轮里有被人破坏的情况,破坏的工具还是匕首”
江城说完了基本的案情,倒是陈雪,她的情绪再次失控了,这会儿更是忍不住掉起了眼泪。
沈呈呈见状,也只能轻拍着她的背部,想着好好的安抚她一下。
靳起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想了想,然后开了口:“貌似有效的线索很少,还是说警官你不想透露给我们?”
江城这会儿真是恨的牙根子都痒痒了,这个靳起,还真是令人讨厌!
“不会,既然陈雪都已经发了话,那么我是绝对不会做那些不耻的事情,更不会刻意的隐瞒什么。”
江城顿了顿,继续开了口:“该说我的我都已经说了实际上是因为昨晚凌晨时下的那场雨冲刷掉了很多痕迹,就连匕首上都没有任何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