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起很虚弱,所以他发出的声音也是特别的小,沈呈呈隐隐约约的听着,她莫名的抬起了头。
她一眼,望见的便是静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男人睁着诺大的眼睛,看起来精神还是不错的。
“靳起,你终于醒了!”
沈呈呈惊喜不已,她本就盼望着靳起赶紧清醒过来,这会儿靳起醒来她自然是开心的不行。
靳起的整张俊脸惨白着,随着他的清醒,他背部所传来的痛意更是刺激着他的感觉器官。
沈呈呈来到了男人的身旁,她没有错过男人脸上的神情,很显然男人这是想隐瞒他的痛楚。
“是不是很疼,我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沈呈呈忧心的开口,她的心中也是生起了一丝痛楚,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自己的男人,可是她却无法替男人承受一些什么,只能像现在这样跟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靳起摇了摇头,他伸出他那微凉的大手攥住了小女人的小手,他开口道:“医生已经把该处理的都处理过了,疼痛肯定是不可避免的,只要我能忍受,就不必叫他们了,最多医生也只会给我打一剂止痛药。”
“可是看着你这样我真的很心疼,我却什么都做不成,当初你出事的时候我就没有在你的身边”
沈呈呈自责的开口,她咬着唇,整个人的双眸里也是缀满了晶莹的泪花。
靳起心中一暖,此刻就算是自己的背部仍旧痛着,但他的心里也是不自觉的感到了一阵暖意。
这要是搁以前,怕是不会有人搭理自己的,可是现在他有了沈呈呈这个女人,倒也是尝到了或多或少的甜头。
“好了,别哭,当初是我故意想要支开你的,让你帮我去拿浴巾是假的,想看其他女人也是假的,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而已。”
靳起如实的把那天他受伤的事情给说了出来,沈呈呈听到后这才彻底明白了起来。
原来是她误会男人了,男人想让自己帮他拿浴巾是假,实际上也不过是想为了支开她。
沈呈呈抽耸了几下鼻子,她鼻尖充斥着的全部都是酸涩的感觉,她现在才明白男人对她的爱真的很深厚。
沈呈呈撅起了嘴巴,她忍不住开口道:“你怎么可以像这样欺负我呢,我那时候还挺自责的,因为我没有一直陪着你,可是现在却是明白了,原来你那时候是故意想支开我的!
虽然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就是觉得心里怪怪的,真的很不是滋味。”
“别去想这件事了,没人会怪你也不会去为难你不知道我出事的这件事已经发酵成什么样了?”
靳起开口说着,他话锋一转,顺理成章的转移了话题。
说真的,他还是挺关心这件事的,毕竟这件事是因为他而发生的,甚至他此刻待在医院里也能想象到这件事引起的后果。
不说旁的,就说那些与靳氏集团有着竞争关系的人,恐怕他们也会矛着劲头想要搅乱整个靳氏,继而趁机可乘。
沈呈呈见他这么问了,也是开口道:“这件事闹得很厉害,所有的舆论都奔向了靳家,可实际上你也不过就是受了点伤,我总感觉媒体实在是过于夸大这件事了。
所有的媒体都堵在了靳家的门口,那会儿爸跟大哥想过来看你都是偷摸过来的,现在最不能暴露的就是你在这里治疗,我怕他们会疯狂的跑来医院”
“嗯,正常。”
靳起点了点头,他显然很是淡定。
可实际上靳起能预想到的要比当下的这些情况严峻多了,如今没有超出他的预料范围倒也是好的。
靳起顿了顿,他忽然开口道:“呈呈,我饿了。”
沈呈呈有些啼笑皆非,她还真是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心到底有多大,竟然能够如此淡定。
按说他这会儿已经急得不行才对,可是他却表现出了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沈呈呈拿起了饭盒,她开口道:“你还真是有口福,这可是靳家的佣人刚送来的饭菜,我还没等打开呢,你就醒过来了。”
“嗯,醒的早不如醒的巧,正巧我想吃东西呈呈,怎么了,我脸上是有脏东西吗?你为什么看我的表情很是奇怪?”
靳起见沈呈呈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他也是开口问了起来。
沈呈呈连忙摆了摆手,她望着男人说了起来:“你脸上没有什么东西,我只是觉得你现在跟以前差很多,我感觉你以前是绝对不会说像这样的话。”
小夫妻两人开口絮絮叨叨的说着,病房里的气氛也是异常的温馨
三层楼的小洋房内,许少正穿着一件松垮的浴袍,浴袍的扣子散开了大半,如今他躺在沙发上更是袒露出了胸怀。
他没有把窗帘给拉上,所以此刻夜晚的黑色已然全部落在了他的眼底。
许少手里端着高脚杯,至于杯子里装的则是蓝色的液体,杯子的顶端还有着冰块,正散发着阵阵的寒意。
饶是现在是冬季,可房间里的温度却是足够让他喝一杯像这样的清凉液体。
他抿了一口酒,也是发出了爽快的声音,显然像这样的酒已然让他感受到了一阵舒爽。
就在这时,一阵‘嗡嗡嗡’的声音响了起来。
“扫兴。”
他摸过正在震动的手机,他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也是生硬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他接通了电话,紧接着对面便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怎么样,你应该已经到京都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许秉正的声音。
许逸铭面无表情,他特别官方的开口道:“嗯,已经到了,我会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
“嗯,在那边注意安全,我不想让别人查到你是我的儿子,更不想让人挖出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你在行事方上要注意一些,切莫招惹一些难对付的狠角色,至于一些小角色,那就随便你怎么折腾吧,只要不出事就好。”
许秉正开口说了起来,他这会儿打电话也是为了想要叮嘱一番自己的儿子。
他早年在京都做的那些事确实是隐晦,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他还是害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