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一时之间接受不了,那就先冷静一下吧。我相信,他会来找你的。”徐莫白轻拍了拍左蔓肩膀,露出惯有的温柔笑容。
左蔓犹豫了片刻,最后点了点头,“好。”
“所以,现在你是不是该先回公司上班?有个设计你都还没完成,说好了今天晚上要向我交稿的。”
被徐莫白这么一提醒,左蔓才恍然想起,顿时觉得不好意思,“抱歉,我真的把这茬给忘了。我现在就回公司,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急什么?都这个点了,先一块吃个饭吧,我在附近的西餐厅订好位置等你。”徐莫白笑着指了指左蔓还提着的行李。
“好。”左蔓点头,重新踏进电梯里面。
徐莫白站在原地,目视着左蔓的背影彻底消失后,才拨通了一串陌生的手机号码,说:“把地址散出去,越快越好。”
说完这一句,他又佯装若无其事的来到附近西餐厅。
而左蔓回到公寓,把行李跟机票取消后才又来到徐莫白订好的餐厅。俩个人坐在橱窗前有说有笑,在外人看起来俨然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殊不知这一幕却已经被人用相机记录了下来。
吃完饭的左蔓回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继续了还未完成的工作。到了快下班的时候,米娅气喘吁吁的跑来。
“不好了左蔓,我哥在路上被人打了。”
“什么?”左蔓惊讶的猛然站起,在她看来,徐莫白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他很少会主动招惹人,就算真是树敌,他也很会懂得利用他人达到自己目地,如此明目张胆不像他作风。
“我们快去医院看看吧!”米娅急红了眼,拉着还在思考的左蔓就火速赶到了医院。
推开徐莫白的病房门,就见他躺在病床上看书,头上缠着纱布,手背上还打着点滴,见她们进来,立即放下书坐直身,“你们怎么来了?”
“哥,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米娅气急败坏的冲进来,一脸心疼的咒骂,恨不得将打徐莫白的人千刀万剐。
徐莫白拉着米娅坐下,柔声安慰:“就是在路上被几个小混混给拦住了,好在警察赶的及时,也没出什么大事,这事我已经找警察处理了,你就不要再生气了。”
左蔓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徐莫白的表情变化,在米娅出去给徐莫白买东西时,她才在病床旁坐下,“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动的手?”
“不是谁。”徐莫白笑着回答。
可徐莫白越是眼神躲避,有意隐藏,越让左蔓心里有种感觉,大脑里面联想到某个人时,声音跟着冰冷了下来,“是不是姜正霆?”
“不是,你怎么会想着是他呢?”
左蔓甩开徐莫白伸来的手,倏然从椅子上站起,“你不用再说了,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就应该由我去承担。也不用等他来了,我亲自过去找他。”
说完,她决然的摔门而去。
徐莫白半倚在病床上,目视着左蔓离开的背影,眸底才逐渐呈现出狡黠的算计。
左蔓开车很快就来到了姜正霆的医院,门口的保镖看到她时,一个个马上变得十分恭敬。
而她对于这一切毫不放在眼里,冷声问:“你们霆少还在里面是吗?”
“是的。”
从保镖嘴里听到这个答案,左蔓毫不犹豫的推开病房门,就见姜正霆正伸手要拿桌上的文件。
而姜正霆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冷峻的面孔满心欢喜,他没想到自己还没找到左蔓,她自己就找上门了。喜不自禁的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女人,浑身都散发着强烈的怒气。
‘啪——’
左蔓走上前,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姜正霆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她厌恶的瞪了他一眼,“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样的可恶跟混蛋。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就是,为什么总是要伤害我身边的人?”
姜正霆那张完美的脸庞逐渐浮现出五条分明的手指印,他缓缓的就着脸转眸,“你什么意思?”
左蔓不屑的冷冷一笑,“堂堂霆少,敢做不敢承认吗?把人打成那样,现在还在我面前演戏。”
“我打了谁?”姜正霆鹰眸微微眯起,带着一丝不解的疑惑。
“你说你打了谁?”左蔓说到这,气愤的俯下身与他四目相对,“徐莫白的事情刚才那一巴掌就算结了,但是我告诉你,从前咱们俩个人的事情已经彻底结束,但是如果你还想找我麻烦,那我绝对不会退让一步。”
“在你心里,我难道就只会找你麻烦吗?”姜正霆面对左蔓那双冰冷,毫无感情,甚至有些陌生的目光,心微微生疼。
他知道,即使再遇左蔓,她对自己也肯定是恨之入骨的,可现如今真正遇上时,心里还是会忍不住难过。
“难道不是吗?从认识你开始,我每天就在重复的做着一件事情,那就是被伤害,不断的被伤害。你忘了吗?一年前我就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我叫曼拉,我只是个设计师。”左蔓说到后面,激动的声音越来越大。
在外面的保镖闻声闯进来,在姜正霆的示意下又退了出去。
门被关上,姜正霆微微轻吐口气,似是在消化左蔓带来的伤害。良久,才缓缓轻启薄唇:“我没有让人对徐莫白下手,不管你信不信。另外,徐莫白这个人很危险,早在去年我就告诫过你,你不该跟这种危险的人纠缠。”
左蔓挺直背脊站好,冷漠的睥睨着满脸写着虚弱的男人,“这不关你的事情,总之,你我分道扬镳就是。好好跟你的情人在一起,就当是看在我又救了你一命的份上。”
眼看左蔓快要走出病房,姜正霆急切开口:“我跟周靖宁早就分开了,她是杀死你的凶手,我知道,所以将她送进了监狱。”
左蔓的脚步陡然顿住,心忽然加速跳动。她没想到有一天会从姜正霆嘴里得知周靖宁的事,要知道,那个女人当年可是被他放在掌心上疼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