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处理的怎么样了?”
车厢内,周靖宁询问坐进来的律师。
“你让我说的话我都说了,目前基本上是稳住了他的情绪。但按照你所说的,这件事情需要尽快处理好,要不然只怕安抚不是长久之计。”律师回答。
周靖宁眼神凝重的望着外面,点头附和:“这件事情我当然知晓,不管怎么说,你在这件事情上也是帮了大忙。接下来就是把姜玉那个女人也处理掉了,要不然辫子被人拽在手里,就像一颗定时炸弹,迟早会弄伤我。”
“话虽如此,但目前就是尽可能快刀斩乱麻,要不然等他们反省过来,只怕是引火烧身。”
律师的话正中周靖宁下怀,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事情发生的太多,要是自己引起姜正霆的注意,那就是得不偿失。
可眼下的情况,姜玉势必也一样不会放过自己,毕竟谁也不会放弃这么好的一颗棋子。语气受制于人,还不如主动出击,赌一把。
她打定主意,跟律师再度小声耳语一阵。只见律师表情微变,却没人知道他们谈话内容是什么。
与此同时。
姜海这件突如其来的事件。让左蔓在家里坐立不安。她烦闷的在客厅里面来回转圈,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关系慎重,起码要跟姜海见一面,或许能得知一下情况。
打定注意,她换上衣服准备出门,保姆将她拦住,询问:“左小姐,你现在要去哪?霆少吩咐我这几天要好好照顾你,没事的话尽量少出门。”
左蔓动了动自己的腿,笑道:“我已经没什么事了,现在走路也很正常。你在家忙着,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不给保姆说话机会的她,第一时间从小区出来,拦了一辆车便钻了进去,“去拘留所。”
等左蔓来到拘留所的时候,却没想到所长以现在特殊情况,不能随意见面为由将她挡在了门外。
转身,周靖宁便在医院接到了所里打来的电话,得知左蔓此刻就在拘留所时,她声音忍不住拔高了几分,“你说左蔓那女人在那等着!”
得到所长确切的答案后,她气急的握紧手机,说:“现在这种特殊情况,希望你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姜海,谢谢你这次打电话通知我。”
挂断电话,周靖宁气得狠狠一跺脚。好在自己当时历来拘留所前,张了个心眼买通了所长,要不然现在左蔓就见到了姜海。
按那女人的精明程度,说不定姜海真会被她套走不少话。光是想想,她便觉得背脊发凉,一阵后怕。
随即,她迅速拨通了另一串号码,命令说:“计划改变了,左蔓这个女人不能再留了,你帮我做好准备,我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被阻拦在外面的左蔓,再三商量不成,最后只能回到家里。
当米娅得知这个情况后,也一样百思不得其解,“朋友作为探视都不行,是不是这其中有鬼?”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姜海这件事情,可能……”左蔓说到这欲言又止,在家这些时间,大脑一直在做一个假设。但因为没有证据,一直没有多加思索。
“可能什么?”米娅问。
“也没什么,都是毫无依据的事情。只不过我需要见一面姜海,才能让这件事情捋出思路。”左蔓越想越觉得脑袋生疼,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件事情上如此纠结。
姜正霆见过的大风大浪,远超过自己,可为什么她无法做到坐视不理。对于这一切,她自动归结为是因为小池。
到了第二天。
当左蔓从睡梦中醒来时,就听到小池打来的电话。刚接通电话,里面便出来小池的哭声,这个举动瞬间揪起了左蔓的心。要知道,小池早已有着超越同龄人年纪的成熟。
“小池,你怎么了?”左蔓急切询问,此时母子二人身处不同境遇,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那个女人突然晕倒了,霆少已经将她送去医院了。可是……”小池后来的话哽咽的已经说不出来。
小池再成熟也始终是个孩子,左蔓也不再废话,简短安慰小池两句,便挂断电话急急赶去姜正霆的住所。
等她赶到现场的时候,偌大豪华的别墅里面,就只剩下小池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另一篇地板上染着血迹,看得人触目惊心。
看到这,她心中咯噔一下,直觉有种不好的事情。
“小池,发生什么事了?你跟妈妈说,妈妈帮你想办法。”
“早上我只是想削苹果,那个女人忽然过来找我麻烦,然后抓着我的手刺进了她身体,就流了……流了好多血。”小池说到这,已经抽泣的发不出声,一双眼睛已经哭到通红。
左蔓呼吸加重,地板上那片赤红时时刻刻提醒着,小池这一事实的严重性。冷静下来后,她询问:“现在所有人都去医院了是吗?”
“是的。”小池擦了一把眼泪。
“有没有看到你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左蔓再问。
小池摇摇头,哽咽回答:“没有,大家只看到我刺伤她的时候。就连霆少都认为是我,可是妈妈,我真的没有做过。”
“妈妈知道,是那个女人在算计你。她一定又在想办法对付我们,所以即使小池什么都没做,也是会染上麻烦的。”左蔓将小池抱在怀里,心疼的眼泪一个劲往下掉。
不得不承认的是,周靖宁还真是知道怎么把刀子往她身上扎。一桩桩,一件件都发生的这么突然,她嗅到了陷阱的味道。
为了不让小池担惊受怕,左蔓特地将小池送到米娅那里,自己则赶去医院看周靖宁是什么情况。那时,周靖宁刚好从手术室里面推出来,躺在推床上时那张惨白的脸,清楚在说她方才经历了什么。
“你来干什么?”姜正霆声音又恢复了从前的冰冷,眸中更是一股阴寒。
左蔓知道姜正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无论他这些天对自己如何,终究是比不过他心里的白月光。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即使知道周靖宁的事情,她也无法对这个男人说。就是因为自己远比不过周靖宁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脑子里对这些事情简单思虑过后,她紧抿的唇瓣才缓缓开口:“听说小池刺伤了周小姐,我特地过来看看情况,不打紧吧。”
这时候,有护士来叫姜正霆过去。
姜正霆定定看了左蔓一眼,最后冷道:“那孩子太野。”
太野。
左蔓潜意识里对这个词十分反感,她跟在后面走了两步,大声道:“你为什么不相信他没做过!”
姜正霆步伐停下,冷漠转向左蔓,最后什么也没说。
左蔓却已经知道,这就是男人的答案。
他们母子永远是罪该万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