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云还是有些不安,勤家势大,要是真的出去了能得到庇佑吗?会不会反而连累了这两个孩子。
萧尘霜不知她心里如何想,只是再次起身看了一眼这个屋子,确实是一览无余,如果继续待下去搞不好勤贵妃就回来了,到时想走就更走不掉了。
万万不能再让她发现自己已经找到了仙云,否则下次她会做出什么就让人难以预料了。眼下也只能暂时委屈一下公主,等回去后再和魏洛风商量接下来该如何做。
她从身上掏出之前张公公给的那只盒子递给仙云。“姑姑,这盒子里是剧毒无比的蛊虫,如果真的有什么万一,你就用它,记住保命要紧。”说到此,她又道:“勤贵妃身边的张公公是自己人,等我筹备完全就会让他递消息来,你尽量不要表现出异常。”
“我知道我明白,孩子,那你千万要小心!”
萧尘霜重重点头,按照原路返回,摸索着柜顶上的机关,那狭窄的小道就被砖墙给封闭起来。她正要推开衣柜门时就听到外来传来一阵急急的脚步声,期间还伴夹杂女人的声音。
张公公也不由提高了音量,“娘娘,怎得就如此生气,可是那范佑纯惹的您?”
勤贵妃气炸了,满肚子气没地儿撒,那范小子居然说她有可疑,开玩笑,哪门子的可疑,莫非世上还当真有子女弑父?
她实在气不过,匆匆的走进内殿,看到桌边的花瓶就觉碍眼,再一阵叮当作响中,好一顿猛砸后才稍稍松了口气。宣泄着内心的不满和焦虑。
其实之前她不是这个样子,还算沉得住气,只是现在一提起勤太公的死她就无法释怀,却偏偏又不能细查,真怕会牵扯出背后有利益的人。
如此,那父亲的牺牲就是白费。
可不必说她也知道到底是谁害死自己父亲的,所以这口气如何咽得下,既咽不下就总得设法报仇!
张公公和袭香各自站在一旁也不敢说话,直至看她脸色缓和了些才敢近步上前。
“娘娘又何须和这样的人置气。”张公公赶紧唤了宫人上来收拾一地残局。
勤贵妃依旧冷着一张脸没说话,手指在流血,是方才抓花瓶时不慎刮伤的。袭香则立马进去取药箱过来,打算替贵妃包扎一下。
刚走没几步她就留意到地上的脚印,张公公见此,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太子妃如今还在衣柜里还未能走掉,如果被发现可怎么办?
似是察觉到张公公那灼灼的目光,袭香勾嘴一笑,蹲下去用手比了比这脚印长度和宽度,再顺着找去,如果真有人进来那只有两个位置,一是衣柜,二是帷幕后。
帷幕后就是贵妃的寝殿,但几乎没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那么……
她神情颇有些凝重,其实有脚印不奇怪,也有可能是宫人们的,也正因此才让她想到些什么。
外面的宫人都被调走了,不说还没注意,方才只有张公公一人守着,想想真是可疑,而且他进屋后那高声说话实在反常,平日里也不是如此没规矩。
看样子他是在提醒谁,也就是有外人进了章台宫,并且发现了衣柜的秘密。
张公公瞬间只觉冷汗淋漓,却又不得不强作镇定,如果太子妃真出事恐怕也只有太子才能救她。可如果去找太子就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这可怎么办!
“你杵在那做什么?”勤贵妃问。
袭香连忙解释:“奴婢刚才想到一些事。”说完,她折回到贵妃身边,在耳边说着什么。
贵妃面色一变,瞳孔微缩,若有所思的看了张公公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不急不缓的说:“张公公,明日本宫要回去主理太公的丧礼,本宫依稀还记得柜子里有件菊花白的衣裳,你现在就去取出来然后送到尚服局去。”
“送..送到尚服局做什么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