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干嘛要说对不起
听到他的声音，她心里莫宁的安定了许多，从容的微笑着推门进去：“我今天提前下班，想到你在住院，就过来看看，感觉怎么样了？”
沈介有些诧异，像是没想到会是她，等缓过神来，眼里露出了惊喜之色：“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我没事，就腿骨折了，也没那么严重，你随便坐。”
顾言打量了他片刻，心里的愧疚更盛，原本好好的一个人，现在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腿上还打着石膏，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整个人都蔫儿了一般：“那个......对不起啊......”
沈介笑着问道：“干嘛要说对不起？”
她咬了咬嘴唇：“禹氏收购了沈氏......从你回国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我替禹司寒跟你道歉，但是......他的行为，我没办法阻止，所以......对不起。我一直都拿你当最好的朋友，也有最美好的回忆，离我远点吧，只要我们什么关系都没了，沈家就没事了，你也就没事了。”
沈介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你觉得沈氏为什么会被收购？我又为什么订婚又退婚？我已经做到了这种什么都不顾的地步，你却要我离你远点。小言，你太不了解我了，我没那么天真的认为可以跟你在一起，但是作为朋友，我也不会离你远点。我觉得禹司寒对你不过是报复性的占有欲，我真怕突然哪天他会将你伤得体无完肤，再一脚踹开，到那时候，如果我不在，你该怎么办？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我们心里都懂，别说出来，我不后悔我做的一切，已经到了这一步，我没有回头路了。”
“我已经尽量克制不去找你了，你流产之后第二次进医院，我都知道，我不去找你，是怕他对你更坏，禹司寒......我实在看不透他，人前好得毫无瑕疵，唯独对你......算了，不说他。小言，我只要你知道，我已经这样了，不在乎会不会更惨，我会一直都在。比起现状，你让我离你远点才更残忍。”
顾言红了眼眶：“我......我不值得你为我做这么多，就算你不在乎你自己，那你父母呢？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家业，就这么没了，他们又会怎么想？其实......禹司寒没你想的那么坏，他对我挺好的。”
她只能这么说，在沈介面前，唯独不能做的是诉苦，她不知道禹司寒有没有那么一天会把她踹开，更大的可能是一辈子把她困在禹家，毕竟她也亲口答应了。
沈介觉得她的话很荒谬：“对你挺好？比如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比如我流产之后跟他使性子，说了不该说的话，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给他戴了绿帽子，他也没跟我计较。还有很多，我觉得够了，真的没有那么糟糕，沈介，我真的挺好的，我的苦楚不过只是觉得自己是罪人的女儿，欠了禹家的，实际上禹司寒能给我所有物质上的满足，他也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们之间不只有恨，也有十几年的相依为命，那种感情早就超越了爱情，我们是亲人，也糟糕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