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司静宁的退隐,墨锦妃也“蹭”了一波热度,名字在热搜榜挂了几天。
但是,这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丝毫没有作用,因为不需要。
她已经不是艺人墨锦妃,而是墨氏的总裁,重心早就不在演戏,转到了经商做生意。
所以,于她而言,最重要的事是和战氏的合作。
当然,她也在为之努力,尽管和神秘男吵了一架,她依旧必须全力以赴。
在与神秘男解决矛盾的同时,墨氏与战氏也迎来了第二轮谈判。
时至今日,竞争战氏地皮的只剩下两家公司,墨氏的胜利几乎毫无疑问。
然而,即便是这样,战夜承依旧没出现在谈判桌上,无论墨锦妃怎么谴责他不重视都没用。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第二轮谈判时,墨锦妃并未意气用事,出奇的理智,谈判进行得非常顺利。
廖淞和高一凡都很惊讶,却也乐见其成,结束之后,双方达成了初步合作意向。
散场时,墨锦妃和廖淞握了手,仪态大方,像久经沙场的女强人。
“廖特助,期待我们的合作。”
廖淞轻轻回握,不卑不亢,颇有大家风范,“相信会很愉快的。”
两人相视一笑,墨锦妃收回手,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
高一凡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皱着眉头,疑惑的问:“转性了?”
廖淞耸耸肩,“谁知道,兴许觉悟了呢。”
高一凡啧啧称奇,“差太多了,这位大小姐该不是碰上什么高人指点迷津了吧?”
廖淞撇撇嘴,不作回答。
其实,墨锦妃并非是碰上高人指点,而是在第一轮谈判之后被神秘男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说了一些任性的话,主题是战夜承不出席之后的谈判她就不同意合作。
神秘男和她分析了半天利弊,她一个字没听进去,惹怒了他,口头教训骂了很久。
墨锦妃大小姐脾气,被骂得受不了,让底下团队罢工了几天。
神秘男对她了若指掌,抓着弱点稍微教训了一下,她才不得不对他言听计从。
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谈判顺利,她也恍若变了一个人。
结果不需要她汇报,神秘男已经知晓。
他主动打来电话,象征性的夸了几句,让她继续努力。
此前的墨锦妃一门心思全在战夜承身上,经过这次之后,她也想了很多。
从神秘男无条件帮她开始,她就没认真思考过为什么,现在仔细回忆起来,她只觉背脊生凉。
对方连她的吃喝拉撒都知道,她却对他一无所知。
可笑的是,过去了几年,她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一旦想起来,她就特别想知道,他做这一切的动机。
神秘男自然不会告诉她,总是话中有话,“不该你知道的别问,时机到了,你功成身退就行。”
墨锦妃像是一刹那变得聪明,闻言问道,“你的意思是,时机成熟,你要取代我?”
这就意味着他会拿走墨氏,而她,即将失去现在所拥有的。
神秘男发出愉悦的笑声,不置可否,“看来我的用心良苦是有效的,你变聪明了。”
不否认就等于承认,墨锦妃骤然握紧手机,并未冲动。
她想了半晌,不纠结这个问题。
“你执着于让我谈成和战氏的合作,难道你和战氏有仇,想借此打击报复?”
神秘男呵呵一笑,声音冷冷的隔着听筒传来。
“再给你免费上一课,心里想的,不要那么轻易就说出来。”
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似是而非,墨锦妃困惑的皱眉,不理会他的告诫,继续猜测。
“又或者,你和墨氏有仇?所以把墨氏当枪使,螳臂当车。”
神秘男没再回答她,顾自掐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墨锦妃暗自咬牙,瞬间决定要查一查他。
然而,他时刻掌控着她的行踪,像无孔不入的细菌,她必须要加倍小心。
收起手机,墨锦妃下了决心。
她不知道,不远处的车里,一名男人将她的动作和表情尽收眼底,轻蔑的勾起了唇角。
***
话分两头,廖淞回到公司后,立即去找战夜承汇报最新状况。
他听完后淡淡点头,表示会出席最后一次的谈判,合同大概也会在那个时候签。
正事聊完,难免说些工作以外的事,廖淞说起了墨锦妃的变化,感叹不已。
战夜承头都没抬,语气听不出来情绪,“有闲心研究女人,不如去看看公司的股票跌了几个点。”
廖淞扬了扬眉头,“波动范围正常。”
战夜承没说话。
廖淞紧张起来,正了神色问,“总裁,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战夜承云淡风轻的回答,“我是给你提个醒,业绩下降,你的年终奖也会打折扣。”
虚惊一场,廖淞敢怒不敢言,只得表忠心,“总裁放心,为了公司的发展,我一定加倍努力。”
战夜承“嗯”了一声,挥挥手让他出去。
廖淞特想翻个大白眼。
总裁跟总裁夫人学坏了,时不时就要吓一吓他,他很怀疑自己某天会被吓得直接嗝屁。
廖淞刚走,总裁室的门又被敲了两下。
战夜承以为是他去而复返,语气微沉的道了句,“进来。”
“大哥,我有事跟你说。”出声是战牧深,他站在办公桌前,严肃的看着埋头工作的战夜承。
“坐下说,什么事?”战夜承放下签字笔,抬起头来。
战牧深拉开椅子坐下,言简意赅,“企划部经理要辞职。”
战夜承挑眉,“什么时候的事?”
他怎么不知道?
“前天,我在朋友的局上碰到他,他喝得有点高,说是国外有公司高价挖他,想离开战氏。”
战牧深交代事情原委,有些担忧。
一般来说,有资历的老人,一走就是一个团队,对任何公司来说都是损失。
战夜承拧了拧眉头,“他清醒后,他和他聊过吗?”
战牧深摇头,“没有,他可能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也没递交辞呈,贸然去问,我担心影响不好。”
“说得不错。”战夜承点头,略一沉吟,问道,“你和他关系如何?”
战牧深保守回答,“仅限于认识而已。”
战夜承不疑有他,“既然没递交辞呈,我出面总不太好,你找机会和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