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廖淞送苏乔安去了zero。
她叫了杰西卡和伊莎贝尔到总裁室，算不上正式开会，就是把自己的想法和她们说一说。
杰西卡没意见，“早前我听廖淞提过，战氏根基稳固，财力雄厚，zero靠着这棵大树，也算是找了个好靠山。”
苏乔安点头，“伊莎贝尔，你呢？怎么看？”
“收购是可以，但我担心收购之后的运营模式，会不会大量裁员？会不会为了迎合市场违背我们的品牌宗旨？”
伊莎贝尔连着说了两个问题，可见不太希望被收购。
“你说的我有考虑到，这点我之后会和战氏那边商量，收购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们先别声张，等具体方案落实后再说。”
气场这东西，和任何客观因素都无关，苏乔安瞎着一双眼，照样气势十足。
杰西卡抿抿唇，“有个大概时间吗？”
苏乔安不置可否，“你们也知道，战氏刚刚经历过动荡，为了zero考虑，我是不建议太快执行，你们觉得呢？”
在工作上，苏乔安素来不独裁，她坚信，完美决策都是经过反复推敲的，自然也要听取别人有用的建议。
伊莎贝尔赞同她的想法。
“我同意晚一点，战氏再强大，接二连三的事件之后，也需要时间喘口气，我们不妨先观望一段时间。”
“没错，我也这么觉得。”杰西卡附和。
“另外，我觉得我们可以先以人才交流的方式感受一下战氏的工作氛围，方便日后收购的人员调整。”
苏乔安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
“我们和战氏达成战略合作后没出过有代表性的作品，现在准备推夏季新品，正好是个机会。”
杰西卡和伊莎贝尔算是zero的骨干，肯定不能派她们俩去。
“这样，伊莎贝尔，你物色一下人选，挑个稳重一点的，杰西卡，我回头和战少说一声，具体细节你跟廖淞谈。”
苏乔安当机立断，命令即时下达。
“行，那伊莎贝尔你先去忙，杰西卡跟我说说公司最近的情况。”苏乔安坐在大班椅上转了转。
伊莎贝尔回去设计部，杰西卡在办公室汇报工作，苏乔安一边听一边给意见，到下午四点多才算结束。
战夜承忙完战氏的工作，亲自来接她。
回去的路上，她把杰西卡的提议跟他说了一遍，战夜承点头应允，“合作方案我会让廖淞拟定。”
苏乔安欣然点头，继而又叹气，“要是我看得见就好了。”
那样的话，就能参与夏季新品的设计。
然而，因为这双眼睛，zero和战氏第一次联合推出新品，她没有参与的机会。
战夜承伸手握住她的手，拇指婆娑着手背，没说话。
她看起来并不悲伤，只是单纯的感叹，但他依旧觉得心疼。
每每这个时候，他总是会觉得对苏媛涵和戴里克太宽容了。
那么轻易就死去，没尝过痛苦的滋味。
“哎呀，我没事啦，别这么煽情。”
苏乔安仿佛能看见战夜承的表情，轻笑一声，抓着他的手放到方向盘上，“好好开车。”
回到家，苏乔安窝到书房里不知发什么呆，七七过去找她，想让她陪着玩一会儿。
“七七乖，妈咪在忙，去找蓉姨玩儿。”苏乔安让下人帮忙打开文档，摸着键盘开始打字，也不知道究竟在写什么。
战夜承在客厅和苏离莫打电话，两人聊了最近一段时间的局势变化。
说起左暮，苏离莫问，“真是你雇的？”
“有问题？”战夜承不答反问，怀里抱着被苏乔安从书房赶下来的七七。
苏离莫和左暮聊过，明里暗里试探过是不是另有阴谋，结果那家伙左右逢源，比他还能忽悠，什么都没问出来。
现在听战夜承这语气，他做贼心虚的想着不对劲，豁出去似的问，“你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没有。”战夜承回答得斩钉截铁。
他这次是真没什么心眼，奚雯重伤痊愈后，正和路书奇纠缠，也算是另一种形式上的帮忙。
他看左暮左右是闲着，索性让他去做点事。
比起拖长战斗时间的损失，雇佣左暮的那点佣金不算什么，冰山一角而已。
苏离莫反问了一句，战夜承还是同样的回答，他这才算是放心，“行吧，那我就任意差遣他了。”
战夜承“嗯”了一声，想起苏乔安念叨路颜夕，顺便提了一句，“对了，你跟路小姐说一声，安安找她。”
苏离莫疑惑反问，“为什么要我说啊？她自己给颜颜打电话不就好了？”
战夜承比他更疑惑，“安安这两天找路小姐，她都没回应，你们不是在一起吗？说一声就行了。”
苏离莫心里咯噔一声，“等一下，你们是以为颜颜现在还在我这儿？”
“难道没有？”战夜承反问，从苏离莫不自觉紧绷的嗓音里听出了端倪。
没在科隆，没在柏林，也没在家，这就值得深思了。
苏离莫深吸一口气。
“颜颜大年三十那天来找我没错，大年初一我们出门，在莱茵河畔碰到杀手，我考虑到这边的危险系数，下午就送她去了机场。”
他买的是直航机票，比转机的省了几个小时，就算延误，初二凌晨也该到达川城了。
战夜承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反问道，“你亲自送她去的机场？看着她上了飞机？”
苏离莫点头，呼吸微微急促，“没错，我也进了关内，亲眼看着她上飞机，飞机起飞了我才离开机场。”
说到这儿，似乎已经很明显了，但苏离莫不愿意往深了想。
战夜承舔舔唇角，“我和安安昨天碰到路大，他说路小姐不在家。”
“可能去旅游了也说不定。”苏离莫抿唇。
“你有收到路小姐安全到家的消息吗？派去保护她的人有回报消息吗？”战夜承两个问题直击重点。
苏离莫点头，“第二天才收到下属的消息。”
他们刚从科隆回到柏林，忙得晕头转向，知道她安全后他就没留意。
战夜承又问，“路小姐有联系你吗？”
苏离莫摇头，“同样是第二天给了发了短信。”
说安全到达，让他专心应付自己的事。
战夜承眯了眯眼眸，“路小姐，可能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