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他多少岁的生日来着?
想到先前叶故深对自己的欺骗,沈泛心里就特别郁闷,冷着一张脸吃着饭,口气很是不好,“谁让他骗我在先的,这次就不给他送礼物了,哼!”
她这么一开口,颜一诺和阮伟都好奇的瞧了过来。
“哈哈哈,我都说深哥肯定是骗你的了,你还不信!”颜一诺在一边幸灾乐祸的说着,还哼哼唧唧的,“让你不陪我去吃大闸蟹,这就是报应了!”
“宝宝你想吃大闸蟹啊,晚上我带你去吃呗!”阮伟机巧的凑了上来,特别的忠犬,就差没摇摆尾巴了,“我知道一家店的大闸蟹最美味了!”
颜一诺想吃,可是不想和阮伟一起去,瘪了瘪小嘴就拒绝掉了。
“你够了啊!”沈泛被刺激的终于是忍不住了,狠狠踹了阮伟那张椅子一脚,小声骂道:“你再这样信不信我让保安把你列入黑名单?”
阮伟哼唧了两下,闭上嘴巴,心里腹诽道:这整个电视台都是老子的,谁敢拦?你丫让那保安拦的试试,分分钟把他给开除掉!
“深哥难得过一次生气耶,你真的不送礼物吗?”颜一诺塞了一块红萝卜到嘴里,口齿不清的说道:“看在要吃大餐的份上,我就给他挑个贵点的礼物。”
“关键我也没什么可送的。”沈泛郁闷。
领带,打火机,袖口,钢笔,每样礼物虽然都称不上是生日礼物,但总归也是沈泛认真去挑选的,而且都价格不菲,她是真的想不到能送那种男人什么东西当礼物了。
“我觉得只要是你送的,他肯定都喜欢。”阮伟冲沈泛挤了挤眼睛,坏坏笑道:“我记得那对袖口你送阿深有些年头了吧?你瞧瞧,他还在用着呢!”
沈泛狠狠瞪了他一眼,“深哥向来不是喜新厌旧的人,哪像你,嘁!”
“我擦”阮伟气得吐血,为什么总喜欢在颜一诺面前这些事?那都是过去式了好不好,他现在真的从良了,真的!
颜一诺不动声色的滑动椅子,稍稍和阮伟隔了一些距离后,她对沈泛说道:“我刚刚翻看VG杂志的时候看到伊丽莎白推出了二十周年纪念的机械表,你要不要看看?”
机械表?沈泛心神一动。
叶故深紷对陀飞轮情有独钟,多年来都带着那块陀飞轮,但是他本人对伊丽莎白家的机械表还是挺喜欢的,家里存放了有两三款,不过是偶尔戴戴。
沈泛让颜一诺把VG杂志拿来自己看看,翻到了关于伊丽莎白二十年周周纪念的采访,几乎是看到那款纪念表的一瞬间就对它上了心。
镂空典雅的表盘,配色简单,款式设计低调又内敛,得人喜爱。
见杂志上并没有给出纪念表的价格时,沈泛上官网去搜查了一下,看到那高达七位数的价格就瞪圆了眼睛,“这尼玛比陀飞轮还贵啊!”
“至于这么惊讶吗?”阮伟瞟了她一眼,无比淡定的说道:“伊丽莎白的表本来价位就高。再说,你瞧了这纪念表的设计概念没有,简直完爆陀飞轮,这个价位也值了,说是纪念表,我估计也很难买到。”
沈泛扶额,简直心都快碎成一地了。
伊丽莎白在中国并没有代理商,海外购可以买到,但是这纪念表可能用海外购是不行的,得亲自去伦敦总店买了。
不过现在关键不是去不去伦敦的问题啊,而是纪念表还没开售!
官网给出的时间是十月十七号晚上七点其他地区和伦敦一起开售,网络开售时间则是晚上十点三十分,比实体店的预售时间要晚几个小时。
沈泛辛苦存钱几年,几张卡的家产加起来才不过七位数,这钱还是打算拿来买套房子的,如果拿去买表当生日礼物的话,她估计以后的日子就要吃土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他生日到了”沈泛朝阮伟看了过去,满脸的哀怨和气恼,咬牙骂道:“你闭嘴不说会死吗,怎么不等他生日过来再来和我说?!”
“哎呀,这有什么可生气的。”阮伟冲她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他除了那陀飞轮基本没怎么换过表,说不定你把表买回来送过去他也一年难得戴几次呢!”
“不看了,再看我估计要疯的。”沈泛把网页给关掉,愤愤然道:“这个价格能让我在市中心买套很好的房子了,买这么一块表回来太浪费了!”
“要不你买蛋糕我买香水?”颜一诺偏头询问了她一句,“Armani推出了新款的男士香水,我看介绍不错,买给深哥试试也行。”
“宝宝,你送我,他那种人你随便送个小玩意就行了。”阮伟赶紧往颜一诺那蹭了蹭,满脸委屈之色,“香水只能送给喜欢的男人的,你怎么能送他呢,不行的!”
香水?
沈泛撇了撇嘴巴,她先前买过一款Hugo的香水,本来打算当礼物送给叶故深的,后来想起他不爱这些东西,又把那香水扔在抽屉了,一直丢那吃灰到现在。
颜一诺最烦阮伟烦自己了,被他粘了两次就有点怕了,不情不愿的答应一定不会想着买香水送人的才把他给打发走。
因为先前看的纪念表价格把沈泛吓得不轻,一个下午都有些心神游荡。
临下班前没忍住,沈泛还是把伊丽莎白的官网打开来,把纪念表型号,总店地址和电话都给记了下来,然后才匆匆收拾东西离开……
安静的过了三天,许云的出葬日终于到来了。
因为许云在电视台的工作年龄和业绩导致几个高层对她很是重视,几乎给全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放了一天假,开车带大家去参加许云的葬礼。
来参加葬礼的都是和许云较好的同事,大家都穿着黑色衣服,表情凝重的一个个上去许云的墓碑前给她送花。
许云的父母也来了,本来是好好的,后来见电视台的同事一个个上前去送花就有些忍不住,尤其是许云的母亲,抱着墓碑嚎啕大哭,大骂她怎么留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幅凄苦的样子瞧得沈泛都几乎落泪。
她将白菊花放在墓碑前,瞧着照片里那笑颜如花的年轻女人,心里微微一叹,默默祝福她带着孩子一路走好,哪知,回去人群里时就瞧见一身黑衣的方琪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