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玄拿了件明黄的长裙来,放到白桃手边,而后执意要帮她脱衣服,“十两终究会是我的人,如今又有什么好害羞的。”
白桃双颊涨红,她皮肤本就白皙,此时连纤细的颈子,都通红一片。
见拗不过他,也就不再坚持了。
在换衣服的过程中,白桃几次听到容天玄呼吸粗重,甚至情不能自己时,还轻轻地咬了一下白桃的瘦削的肩膀,惹得她惊叫一声。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白桃才将衣服彻底换好。
安静地躺在床上,白桃听到容天玄让花思去安排晚膳。
一听到吃的,白桃的肚子就咕噜噜地叫唤开了,她羞涩地抿唇笑了笑。
身上裹着棉被,像个大肉虫一样,身体往床榻里面拱了拱。
听声音,容天玄似乎来到了榻边,站在那里,静静地凝视了她好一会儿。
白桃原本有些困顿,一下就来了精神,躺在床上伸出手臂来。
容天玄将她一把揽住,抱在怀中,“吃了饭我再陪你睡。”
白桃点头,拿手指在容天玄胸口上画圈圈,她眼睛一亮,想到什么,随即对面前的容天玄说道:“栾珍那里,我已经跟她解释好了,万两,你不用担心她会说出去。”
她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跟容天玄说出自己是穿越者,甚至栾珍也同样是穿越者的事情。
不管她从哪里来,终究是在这里落了脚,过去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之后,白桃又同容天玄说起栾珍对她说过的话,“等栾珍将那本书拿来,兴许就能够找到灵源的下落了。”
这次,容天玄身体隐匿的时间格外的长,白桃心里也越来越不安起来。
她希望尽早结束,每天早晨睁开眼睛,依旧能够看到容天玄那张妖魅逆天的面容。
很快,晚膳就被花思端进来,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面。
容天玄竟连白桃下地都不舍得,直接将她抱到凳子上坐下。
白桃轻笑,觉得在容天玄时间长久呆下去的话,自己的一双腿恐怕都要废掉了。
很快用过晚膳,两人便相拥睡下了。
白桃睡得很沉,可在半梦半醒之间,却觉得身旁的气温越来越火热,温度还在不断地升高。
她有些不适地挪动了一下身体,热源却进一步向她靠近。
白桃的脑子清醒过来,不安地唤了一声,“万两,你怎么了?”
黑暗之中,容天玄整个人压到白桃身上,他呼吸粗重,喷薄的热气令人惴惴不安。
“十两,好热。”
他的嘴唇贴附在白桃耳边,撩人的热意让白桃觉得很不舒服。
“万两,难道血咒又发作了吗?”
容天玄觉得不妙,这次觉得浑身焦躁之外,隐隐还掺杂着别的感觉。
看着身下的玉人儿,他神思恍惚,恨不能尽快将她拆吃入腹。
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嘶!”
白桃痛得抽了一口冷气。
容天玄竟然咬住了她的下颌,唇齿间的力量还很重。
白桃慌了,被动地接收着容天玄狂热的吻。
他腿部用力,生生挤入白桃双腿之间,属于男性的气息喷薄而出,烙下的每一个吻,都惹得白桃频频颤栗。
扭动间,她身上的薄衫滑落,露出一片香酥软腻。
容天玄粗喘一声,如火的嘴唇竟然重重地吻在了她的胸口上,惊叫溢出唇齿,当意识到的时候,她羞涩地抿住了嘴唇。
如今已经是夜深人静,两人这般情境,还是不要让外面的人听到为好。
容天玄的动作进一步深入,大掌滑入白桃的衣襟之中。
入手的香软让他流连不已,急吻如暴雨般落下。
“十两,莫怕,我会轻一点。”
白桃无法看清容天玄的面容,却因听到他温柔的话语,心底顿时踏实不少,她闭上眼睛,轻轻点头。
身体的每一次碰触,都能够让她在心底描摹出属于容天玄的轮廓来。
他散乱的青丝,他精健结实的身体,还有他如画的眉眼。
每一个弧度棱角,都深深地镌刻进她的身体。
这一晚,她将交付自己,虽然害怕,却也期待。
过了许久,火热的呼吸充斥在帐内,白桃在容天玄猛烈的攻势下,身体摇颤,铭心刻骨般的痛楚袭上来,她已是大汗淋漓。
当眸光再次纳入眼前情境时,白桃惊喜地发现,容天玄的身体竟然出现了!
他恢复正常了!
白桃欣喜若狂,紧紧拥住他,让自己的脸颊紧贴在他炽热的胸膛上,“万两,欢迎你回来。”
容天玄爱惜地轻吻着她,看窗外风雪飘姚,星光散落。
门外,一人身影孤独,长裙堆雪,寂寥落寞。
“雅妃娘娘,还请离开吧。”
秋鸿看了一眼栾珍,声音低沉。
虽然房内的两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可偶尔情不自禁,守在外面的人,都能够听得明白。
栾珍牵起唇角来,冷笑自姣好的面容上漫溢开来,“我这就走。”
她握紧了手中的书,几番犹豫之后,还是转身离开了。
宫女神色担忧,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又下雪了。
栾珍抬头,望着漫天飘散的雪花,眼底蓄积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落淌下来。
来到这路多久了?
时日漫长的,让她忘却了许多。
空虚寂寞了几载?
期待隐忍了几载?
无奈悲苦又几载?
她在等什么?
她在期冀什么……
泪,涟涟不绝。
“你们不用跟着我。”
栾珍抱着手中泛黄的书本,只想要一个人静静地呆一会儿,她想要平静一下。
宫女们知道她的性子,便远远地看着她走进白桃曾经呆过的凉亭。
夜风吹来,吹透了栾珍的身子。
四周静寂无人,她才放肆地痛哭起来。
冰冷的河面上,不时滴坠下晶莹的泪珠儿。
……
映画宫,天还未亮的时候,容天玄就醒了。
他用一只手臂撑着,侧躺,静静地看着白桃的睡颜。
昨晚对她来说太过疲惫了,整张脸上的红晕到现在都还未消去,看起来妍丽可人。
睡梦之中的白桃咿唔一声,微微转了下身子,导致肩头露了出来。
容天玄炽热的眸光望过去,心内又开始燥热。
可她知道,白桃必定是非常疲惫,还是让她好好休息的好。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身体,昨夜太过激烈,他忘情投入,并未注意自己的身体变化,可仍然能够隐约感觉到,白桃身体内的灵源之力,随着两人的结合,疯狂地涌入了他的身体。
而且,让他吃惊的是,白桃身体内的李亮,似乎在慢慢成长。
门外,忽然响起秋鸿的声音,“主子,今日的早朝……”
容天玄身体隐匿的这段时间,便对外称病,呆在映画宫中。算起来,已经有四五日未曾上过早朝了。
万鹤对处理政务方面一知半解,若是让他代替的话,说不定就会狐狸一样的安邦侯面前露出马脚了。
虽然他一直呆在映画宫中没有出去,可流言还是传进了他的耳朵。
今日再不出现的话,安邦侯说不定就会生起事端。
容天玄垂眸,看向怀中的小人儿,唇角翘起,彷佛是做了什么美梦,眼睛弯弯的样子,楚楚惹人怜爱。
他在她的额头上落下浅浅的一个吻,随后起身,为了不惊扰白桃,他悄声走了出去。
由于不放心,便对花思吩咐了几句。
白桃睡得很熟,可睡梦之中依然听到了动静。
她转了下眼睛,本想起来,可因为太过疲累,在短暂的挣扎之后,还是睡了过去。
容天玄在外间穿好了龙袍,出门的时候,在发觉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大雪,空气清新寒凛,入目,皆是纯白的雪色,迤逦蔓延,从屋瓦到脚下。
雪片飘飞的声音,打在他的耳廓之内,清晰地好似风雪相碰。
他一步步走下台阶,入鬓的长眉忽然轻皱了一下。
方才竟没有察觉,院内站了一个人。
长裙上落了数层雪花,厚重的氅子上,也结了一层冰霜。
“皇上。”
看到容天玄从台阶上走下来,栾珍敛衽行礼。
容天玄眸光淡淡,从她身上掠了一眼,视线落到她手上的那本书上。
“雅妃,你怎么在这儿?外面天寒地冻,快回自己的宫室去吧。”
栾珍长长的羽睫轻颤了下,唇角的弧度也跟着圆润了许多。
“臣妾不冷,臣妾是有事情要找胧月。”
容天玄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迈开步子,径直从她,面前走开了。
栾珍望着那抹逐渐远去的明黄背影,凄苦一笑。
……
白桃醒来的时候,满室的阳光,就连厚重的帐幔里面,都洒满了柔柔的光线。
一股属于事物的气味,瞬间侵占了她的鼻腔。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来,看着四周围华丽的帷幔,神思还有些恍惚。
记忆拉回到昨日,低头,掀开被子看向自己裸露的身体,上面还残存着被容天玄狠狠爱过的痕迹。
她双颊热辣,羞涩不已。
不过,现在是什么时候?
容天玄又到哪里去了。
吧唧,吧唧。
奇怪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白桃疑惑地起身,用手挑起帷幔,惊诧地看到,外间坐了一个人,正在桌前享用早膳,声音之响,明显是故意的。
看背影,白桃疑惑地叫了一声,“栾珍?”
坐在桌前的栾珍缓缓回头,入口的肉羹驱散了整晚的寒意。
不过,她的脸颊依旧好似上了曾厚重的胭脂,看起来红红的。
“你终于醒了。”
入口的汤水还未咽下去,栾珍说起话来还有些含混。
“你怎么一早就过来了。”
白塔拉好被子,盖住自己裸露的身体,她倒是不觉得栾珍私自闯进来有什么不妥的。
两人经历相同,便会自然产生一种亲近的感觉。
“我等了你一个晚上,昨晚从你这儿离开之后,我就让我爹取了家里的书过来,急急忙忙地找来,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