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兰珍妮的话,龙宇寰倒是没有拒绝。
他很清楚,兰珍妮能够忍住没有直接向胡天德下杀手,也是因为之前商量好的。
要不然的话,以兰珍妮的实力,胡天德怎么可能只是受了这些伤势呢?
看着胡天德此时的惨样,龙宇寰倒是没有丝毫的同情之色。
实际上,要不是自己的身份摆在那里,恐怕,他会让对方更为的悲催。
现如今,也只能够强忍着心底的愤怒了。
随手从旁边抄起一张椅子,龙宇寰便坐到了胡天德的身旁:“知道来找你什么事吗?”
“不,不知道。”
对于龙宇寰,胡天德的心底满满的都是恨意。
如果不是对方之前忽悠他的话,他又怎么可能那么傻的,将枪口瞄准自己的腿开枪呢?
只不过,此时的胡天德却不敢将自己的恨意表现出来。
虽然对方耍了自己,但是,对方能够空手接子弹,却是不争的事实。
这么强大的人,如果想要了自己性命的话,恐怕,一只手就行了吧。
自己现在虽然很惨,但最起码的,还是活着的。
要是将自己的恨意表现出来的话,那么,自己的小命,恐怕都保不住了啊!
“不知道?”
龙宇寰的面上露出一丝冷笑:“真不知道假不知道?要是敢说一句假话的话,你信不信,我还会把你交给她?”
说着,龙宇寰瞥了瞥一旁的兰珍妮。
虽然此时的兰珍妮正背对着这边,但是,从对方的身影上,胡天德还是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他很清楚,如果龙宇寰再把自己交给兰珍妮的话,那么,自己的下场,可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其他的不说,单单是他在呼吸的时候,就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第三条腿,正散发着剧烈的疼痛。
恐怕,那东西,有一大半已经不能够用了。
就算能够及时的去做手术,接一个过来,可毕竟不是原装的,总归是有些影响的。
自然,就更不用说其他的情况了。
当即,胡天德连连表示自己绝不敢说一句假话。
这时候,龙宇寰才冷哼了一声:“这样最好!要不然的话,我保证会让你感受到,什么叫作真正的痛苦!”
“对于你试图弓虽女干莹莹的事情,会有其他人来进行调查,我现在要问你的是,你还记得,在十来年前,去一个兰姓人家,将一个男子枪杀的事情吗?”
虽然已经知道,那个人正是胡天德,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而且,从对方的口中得到这一答案,也更能够让兰珍妮的心中出一口恶气。
听到龙宇寰的问话,胡天德不由得一愣:“十,十来年前?我哪里还能够记得?”
如果只是看他此时的表情,说不定,还真的会被他给蒙混过去。
但是,龙宇寰又不是傻子,在对方回答的时候,他一直在盯着对方的眼睛。
对方一闪而逝的恐慌,以及眼中的神情,龙宇寰很清楚,对方绝对是在说谎。
而且,枪杀人的事情,哪里会是这么轻易就能够忘记的?
除非是杀人狂魔,杀的人不计其数了,否则的话,别说是十来年前,就算是二十年前,都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忘记!
当即,龙宇寰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子,缓缓的将瓶盖给打开。
“其实,我是很不同意刑讯逼供的,但是呢,有的时候,有些人不配合,那么,我也没办法,只能够勉强的用些手段了。不过,你放心,这些东西,都是纯天然,无公害的。就算用了,也不会死人的。”
说着,龙宇寰将小瓶子内的东西给倒了下来,落到胡天德的伤口上。
眼见的龙宇寰此时的动作,胡天德连忙开口道:“我真的不记得了啊,要不,你让我再仔细想一下,啊……”
听到对方此时的痛苦哀嚎,龙宇寰却没有丝毫的意外:“放心,绝对死不了人的,最多,就是有些疼罢了。至于你想不起来,那没事,继续想,慢慢想,不着急的。我刚才用的量,也不过只能够维持十分钟。”
“如果十分钟后,你还没想起来的话,那么,这瓶子里还有不少,量的话,怎么的,也得能够撑个二十四小时。”
此时的胡天德哪里还能够回答龙宇寰的话,他现在,都有种想死的冲动。
那些药粉洒下,就像是无数只小虫在不断的撕咬着自己的身体,并且,那种感觉,还顺着伤口,进入到了自己的体内。
那种感觉,让胡天德的心理防线,在第一时间就已经崩溃了。
现在的他,十分后悔自己没有在龙宇寰询问自己的时候,就将答案说出来。
现如今,这种痛苦,他直想用手去撕裂自己的身体。
见到胡天德此时的模样,一旁的兰珍妮转过身来,将目光投向了龙宇寰:“他该不会这样疼死过去吧?”
“放心,不会的,”龙宇寰晃了晃手中的小瓶子,“这里面的东西,确实都是纯天然的,甚至于,还能够促使他伤口的愈合,可以算得上是好东西。”
“只不过,这东西在愈合人伤口的时候,会将疼痛感放大十倍。而且,里面还特别添加了一些东西,没啥别的作用,就是会让人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被虫子撕咬一般。”
听到龙宇寰这么说,以及对方脸上的自信,兰珍妮才点了点头。
她并不是不希望胡天德死亡,只不过,如果对方就这样活活的痛死了,到时候,一些没有问出来的问题,可就没人解答了。
所以,就算是要对方死,那也是得等对方的将问题都回答出来再说。
对于龙宇寰二人来说,十分钟的时间,很快的就过去了。
而对在承受着无比痛苦的胡天德来说,每一分一秒,都让他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十分钟的时间好不容易撑过去,胡天德整个人都瘫软到了那里。
甚至于,连气息,都因为之前的惨叫,而衰弱了许多。
见此情况,龙宇寰随手从旁边抄起水桶,“哗”的一下,将冰冷的水浇在了对方的头上。